肖浅灵在相府晕倒了,穆丹薇找了许多医师都没有办法让他醒来。
此事惊动了东方凌天,她亲自带着宫中所有御医去相府为他诊治。
可肖浅灵除了还有呼吸,却是浑身冰凉,御医们把脉后,只知他寒症始于小腹,向全身扩散,根本诊不出病源到底是什么,更不敢随意开出药方。
东方凌天怒得差点杀掉御医,后经依朦提醒,才想起当初肖浅灵在白云山庄是被楚晗用对应的武功治好了寒症。她来回踱度,双眉紧锁,似在矛盾中思考,半晌才说即使暂不杀她,可她记忆全无,武功尽忘,又如何能救得了浅灵?
依朦说总要试一试,也许抓她回来时她就恢复记忆了呢?再说,当初肖公子在白云山庄昏睡那么久都没有真正离去,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如果楚晗不能马上恢复记忆,就把她关起来一起等等。
东方凌天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低喃了句什么,才下令让他前来,阻止格杀,带其回京。
此刻,依朦看着眼前的状况,不禁皱眉叹道:“这下可如何是好?我们上哪里去找她?”
皇上对右相未婚夫郎一见倾心的事,宫中已经在暗中传得几乎无人不晓,领头女人也知此事慢不得,便出主意道:“既然楚梦晗的名字响彻武林,不如全国下发通缉令,发现行踪者重重有赏。”
依朦摇摇头:“那她岂不是藏得更深?怕是连家都不会回一趟了!更加无处可寻。”
他想了想道:“只能全国贴上求医告示,着重写明是肖家公子肖浅灵旧病复发,重病在床,肖家家主与右相穆大人重金求医。”
领头女人点头赞同。依朦看向任天游:“皇上原本要杀的,就只有楚少主一人,只是……肖公子的情况你们也听到了,若有她的消息,还请各位将实情告知于她,出不出现,就在她自己的心了。”
领头女人忽然道:“大人,不如把她们带回去关押起来,楚梦晗若是得知,定会想办法前来相救,如此,我们便能省下很多事。”
依朦道:“没有必要使用如此过激的手段,我相信,她若知道肖公子的病情,绝不会坐视不管。”
领头女人不再说话。任天游拱拱手道:“若她与我们联系,我们自会将此事告知,毕竟,肖公子原本就是她的未婚夫郎,即使连续被人横刀夺爱,对他的关心和情意也依然不减,该当知晓。”
依朦可不敢非议皇上,他勉强一笑道:“那就有劳了!”
然后转身离去,领头女人也挥手撤人,一起离开。
跃上马背后的依朦,低低自语:“楚梦晗,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以后,就看你自己了。”
随后,便是策马扬鞭。
见人都走净,紫汐才急声问道:“任道侠,妻主她去哪里了?”
任天游正在回想依朦前后所说的话,琢磨他的态度,听到紫汐的声音,才转头道:“别担心,梦晗是被青秋救走的。如此看来,她早已暗自将土遁术教给青秋,今日倒是派上了最大用场。若想知道她在哪儿,传音给青秋一问便知。我是天玄中阶,只能传音一千里,若不行,就有劳舒管家,她是天玄高阶,能传音一千五百里,想必青秋应该不会跑到远得让我们联系不上的地界。”
那不如直接让舒管家传音便是,紫汐朝舒聊一拜:“有劳舒管家!”
舒聊点点头,片刻后,便有了确切消息,道:“她们正在去往地英山的路上。”
她看向任天游和天机老人,“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让青秋告诉她肖公子的事?”
任天游也是感到万分头疼:“不告诉她吧,将来必然怪怨我们,告诉她吧,她的记忆还未恢复,不但救不了肖浅灵,还等于上门送死。”
舒聊道:“前辈和任道侠是否能算出肖公子的命数?”
她这么一问,任天游便也将目光投向天机老人:“前辈是否算过?”
天机老人蹙眉道:“只是简单看了面相,并未深算。”
任天游盯着她:“如何?”
天机老人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终却摇摇头:“很奇怪,看不透。”
任天游又问:“是不是觉得应该活不过成年,却又伴有生机?”
天机老人猛然回视她:“正是如此!”
任天游看向舒聊:“黄山派不是有观星阁,能不能为肖浅灵观星一次?”
舒聊面现难色,任天游道:“我知道,观星阁乃是黄山派的最大隐秘,虽有观星之术,却连皇家之人的命数都不予透露,如此请求你,确实有些为难。只是,此事事关楚晗的正确选择,如果能确定肖浅灵的病无碍于性命,楚晗便不必把自己送上门去,或者,我们根本不用告诉她这件事。”
舒聊犹豫片刻,才点头应允:“小九九刚走不久,不如我们一边追赶少主,一边等它回来传信。”
几人一致赞同。不久,任天游和舒聊便各携一人,施轻功离开,向地英山的方向追去。
这边,楚晗被个陌生女人念动咒语拖到地下之后,吓得不轻,青秋正施着土遁术,还带着个人,不敢分心说话,自然就无暇解释,直到奔出老远,才从土里钻出来,在她面前屈膝半跪:“属下青秋,见过少主!”
青秋?楚晗模模糊糊记得,任天游她们好像提到过这个名字,她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你,是我的属下,青秋?”
“是,”青秋知她失忆,耐心十足,“少主练功,每突破一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