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的人犯依言抬起被铁链相连的双手,吴智一掌劈去!
哗啦!
铁链断开,人犯每只手腕上的铁铐都垂吊着半截铁链。
众人见她的掌风中带着浓浓的蓝『色』真气,大吃一惊,来俊臣脸『色』惊骇又阴郁:“原来你是天玄至尊!”
“不然你们以为我凭什么能帮林大人抓到这两个家伙?”吴智重重一哼,“人是我帮着抓来的,你们现在却怀疑我跟人犯有什么关系,简直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可笑至极!”
她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果圆这才想起林岱玉在家中说过她曾帮忙捉拿审讯,当时因为“捉拿”二字是在话中轻飘飘一笔带过,所以虽然听到,却没怎么留意,更没放在心上,如今才知,她不止是帮忙审讯过。此时见她发了怒,便连忙给林岱玉使眼『色』,林岱玉快步追上去:“阿智,阿智,别走啊,你听我说,你误会大家了!”
吴智脚下不停,冷哼:“本姑娘能力有限,你们另请高明!”
“阿智姑娘!”果圆只好自己出声,“你确实误会了,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就全照你说的办!来总务,”她向来俊臣使了个眼『色』,“去将阿智姑娘请回来。”
来俊臣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却还是快步追了上去:“吴智姑娘,刚才是个误会……”
解释又赔礼道歉地折腾一番,吴智姑娘回来了,但也退让一步,两个人犯只被解了手镣,脚镣还留着。
她们被移出阴森森的刑房,来到狱卒们吃饭休息的地方。
两人看着香喷喷的烧鸡、红烧肉等满桌菜肴,瞪大眼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吴智伸手一指对面:“坐下吃,放开了吃,不必拘束!”
两人连忙坐下,一个字也顾不得说,就狼吞虎咽起来!
吴智靠墙斜坐着,左腿放在地上,右腿屈膝弓起来踩在长板凳上,右小臂搭在膝盖上,笑『吟』『吟』地看着她们:“别光顾着吃,还有酒呢,喝,敞开了喝!”
两人这才想起,竟抢起酒壶来,吴智道:“尽情地喝,还有一坛呢!”
站在门外的几人看着这一幕,有点闹不清她要搞哪样儿,送吃劝喝就能问出东西来?
果圆低声道:“林大人,上次在六和郡,她也是这么审问的吗?”
林岱玉摇摇头:“上次是她一个人审的,没让任何人参与和靠近,这一向是她帮人的首要条件,也是她的规矩。这次,估计是免得你们多心,怀疑她,才让我们陪审的。”
果圆不再说话,心道就这样的审讯方式,如果不让她亲眼看着,还真是很难不多想。
吴智一点也不急,待她们吃到撑得直打嗝,喝得醉眼朦胧,才笑嘻嘻地开口道:“喝多了吧?”
两人大着舌头不承认:“没多!没多没多!早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门外的人都暗自摇头,醉酒的人没一个说自己喝多的。
“是吗?”吴智笑着伸出食指,“那你们瞧瞧,这是几根手指?”
两人坐在那儿,身体都有点摇晃,一个哈哈大笑说:“一根嘛,你当我是不识数的孩童不成?咦?不对,好像是两根!对,两根两根!”
另一个骂道:“放你爹的大臭屁!明明是三根!”
“你她爹的才是放臭屁,那明明是两根!”
“三根!”
“两根!”
“三根!”
“两根!”
“好了,停!停停停!”吴智拍着桌子,“那我再考考你们,你们可还记得自己是谁?什么身份?”
“身份?身份……身份……咱们不都是血狱宫的人嘛,你是不是以为我喝醉了?”其中一个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摇摇晃晃站不稳后,便用手撑着桌面道,“我告诉你,我没醉,再喝八、八坛都没问题!”
“是吗!那为了表明你还是清醒的,还能喝,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对了,咱就继续。”
“行!你问!我要是答错了,我就跟、跟你姓!”站着的人醉醺醺道。
“就是!你问!快问快问!”还坐着的另一人也半闭着眼睛道。
吴智慢悠悠地不慌不忙道:“好,那我问你们,你们是谁的手下?”
这样也行?外面的几人都有些发愣,原来好酒好菜是为了灌醉她们好套话?
“你看你傻了,我们当然是尊使的手下……咦?”站着的犯人扭头问坐着的人,“尊、尊使呢?”
“不知道,”坐着的人摇头摇得眼睛看起来更加发直,“我怎么好像很久没看到她了……”
“那不管尊使了,换个问题,”吴智道,“咱们派到贤王府的人叫什么?”
“你看你……又傻了,这些事儿,是归,左护法管啊,我们,哪儿知道?左护法,管宫外事务,右护法,管宫内事务,谁也不能『插』手,对方的事,你,你忘了么?再,再说,我们是跟着尊使的,尊使只受宫主差遣,为宫主办事,你问这个,我们哪、哪知道嘛!”
“那你们干嘛不直说?”吴智哼着白了她们一眼,“让人在身上用那么多刑,再爽也疼吧?”
“嘿嘿,”站着的人终于站不住了,一屁股跌坐在板凳上,差点儿没坐稳栽到地上去,“这你不知道吧?看那狗官气、气得暴跳如雷,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们心里爽、心里爽啊!哈哈哈……”
门外的人看向来俊臣,来俊臣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坐着的人接话道:“再说了,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