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狱宫的人都喜欢耍花样,吃苦头。左护法如此,右护法也如此,还真是一对好搭档。”野外树林里,楚晗看也不看女人一眼的说道,随后,视线转向地上的黑猪,那是从农家留银子掳来的。
“你……你已经见过她?”背靠树干的重伤女人吃惊不小,猛然抬头,“她在什么地方?”
说完,她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她这话……这语气……那女人不是亲自去京城了么?难道已遭不测?
楚晗没理她,对一直旁观不语的琉火道:“既然不老实,就用她和这头猪做做试验,练练手。”
女人闻言,顿时睁大双眼,满面惊恐:“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不杀我的!强者不能言而无信!”
楚晗邪邪一笑:“本尊说过杀你了吗?别怕,只是给你换张脸而已!你不是挺喜欢用别人的脸么?”
音落,脸『色』便是一变,阴寒而冰冷:“让你披上猪皮已经是便宜你,本尊更应该让你尝尝被活活剥皮的滋味,让你体验那些被你残害之人所经历的痛苦!”
琉火立即赞同道:“妻主这个主意绝好!”
女人的脸“唰”的煞白,嘴唇都开始哆嗦:“你们不能……不能……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再商量……可以再商量……”
“聒噪!”楚晗弹出一道指风,女人便哑了口,眼睁睁看着琉火剥猪皮。
琉火知她是故意,好让血狱宫右护法饱受恐惧后,再变成猪,便按照楚晗的提示步骤,开始下手。
纤纤二指捻银针,白玉般的手掌往猪脑袋上轻轻一拂。短三棱针消失时,那头黑猪便脑袋一歪,摔在地上,声息全无,但并没有死,只是双目圆睁,像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人有三魂七魄,牲口也有,琉火第一针,便是施在黑猪的眼窝之上眉心处。按照那女人刚才的说法,这第一针,是定胎光。胎光,乃是三魂七魄中的其中一魂。因胎光属天,所以又叫天魂。
“第二针,幽精。”楚晗吐出简短的五个字。
琉火手中立即多了一根针,快速定入黑猪的尾骨处。
幽精是三魂之二,属于地,又叫地魂。
“第三针,爽灵。”楚晗的话语依然简洁,但瘫靠在树干上的女人,脸『色』却是在青青白白中不停变换。
琉火专注的将手中银针下在黑猪的肚脐处。
爽灵是第三魂,属五行,又被称为生魂。
楚晗语调平直:“第一魄,尸狗。”
尸狗乃七魄之首,位于天顶,琉火的第四针刺入黑猪天灵。
“第二魄,伏矢。”楚晗稍稍一顿,补充道,“胎光与伏矢都在眉心,但两者一深一浅,不可弄错。”
琉火点点头,一针刺在黑猪眉心。他是风纯国圣子,本身就对巫术黑白两道都通,于佛经道典也有所涉猎,这些对百姓来说异常难懂的东西,对他却相当于常识,即使楚晗不说,他也知晓。
紧接着,银针又刺入黑猪咽喉~~第三魄阴雀魄位于喉结,那里有个三角缺口,阴雀魄就藏身于此,这一针刺入,就等于定住了阴雀魄。
之后,便是下针不停,玉手连拂间,银针依次下在黑猪的吞贼魄、非毒魄、除秽魄、臭肺魄,将黑猪的三魂七魄全部锁住。
楚晗手掌一翻,将储物袋里的剪刀递给他,琉火接过,用剪尖朝黑猪嘴唇上划了一下。
一剪划下,猪嘴虽被剪开口子,却没有点滴鲜血流出,黑猪的身体更是纹丝不动,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而琉火,则开始从猪唇处下剪剥皮。虽是第一次,动作倒是极为流畅清晰。
无法出声的血狱宫右护法知道不久之后,这张皮就将披在她的身上,竟看得浑身发紧,满脸悚惧。
不一会儿,黑猪的整张皮便被剥了下来。诡异的是,尽管猪皮被剥,没了皮的猪身却连一滴血都没渗出,只『露』白惨惨的一层肉,一对失去神采的猪眼大睁着死去,与密室石床上被剥了皮的女子一般无二。
在场的三人都知道,此刻,黑猪的精气神魂已全部被锁在猪皮中,猪虽死了,但这张皮却活了。
女人的后背冒出冷汗,唔唔唔的急声叫着,奈何那两人根本不搭理她,楚晗更是亲自『操』作,两只手分别夹住一枚三棱针,一长一短的两根针朝猪皮不断刺去,以挑针法一针接一针拂过,毫不停留,一口气连下三百六十针,针位遍布整张猪皮,动作看起来无比熟练,似实习过很多遍。
然后琉火便见到了更为诡异的一幕,原本干瘪着躺在地上的猪皮,竟像吹足了气、要自己站起来一般!
楚晗停手道:“你转过身去避一避,我扒了她的衣服给她裹上。”
琉火依言而行,楚晗拎起猪皮。不能动、不能言的血狱宫右护法仿佛已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更加惊恐万状,连整张脸都冷汗涔涔,想哀求,想尖叫,却发不出声,扯得那惨白的脸和脖颈青筋直暴!
猪皮泛着一股阴森寒冷之气,蔓延到指尖,滑腻而湿冷,楚晗恍若未觉,缓缓走向树下的女人:“你想说这是妖邪之法是吧?想哀求本尊放过你是吧?希望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是吧?可你在生生活剥无辜之人的皮时,是否想过这是妖邪之法?是否对别人的哀求有过一丝怜悯之心?是否容许别人与你商量、给她一丝活命的机会?是否想过会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否想过你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声声质问,楚晗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