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带球跑
凰梧国将帅营帐里,听闻真相后、额头直冒冷汗的袁虹玉单膝跪在黄衣女子面前:“皇上……臣有罪……”
武孛亲手去扶:“此乃朕之过,虹玉何罪之有,快快平身,与朕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何才能一击必杀、除掉宫中那冒名篡位之人。若不尽快行动,一旦有人借机举起反旗,朕的名声,可就被那居心叵测之人败尽了啊!”
袁虹玉不由蹙眉。虽然皇上的名声本身也不咋滴,小气吝啬又抠门,但也只是朝臣们知道,民众百姓并不能知晓体会,何况她并非只对别人吝啬,而是她自己都节衣缩食,说来说去,她也是为了国家,与那弑帝谋位、不顾百姓死活于灾年打仗的的胆大妄为者相比,算是难得的仁帝。
此时,袁虹玉心里已对冒充者充满怒火,思虑片刻,便道:“臣即刻发出加急密函,请真月教立即佯反,攻入京都,微臣再回军以剿灭反贼为名,率军杀回,一起合围皇宫……”
“此计甚好,”武孛表态道,“就按爱卿说的办。”
之后,凰梧国皇帝面容恨恨,也不再隐瞒机密之事:“通过北仓,三国曾密议数次,朕都未真正答应联手攻打凤临,他倒是一篡位就发兵了,真真可恶!”
就算同意联攻,这个命令也该是他这个真正的帝王来下,怎么也轮不到阴谋篡位的双生兄弟!
一想到对方的心计阴谋和狠辣手段,他就又恨又怒。
当日为了得到驻颜草,他念动了只有帝王才知晓的秘密咒语,然而,就在天神之力加身、正欲往乾坤山腾身上掠时,他却被埋伏之人偷袭、继而吸走所有加持功力……
得逞后,那人脸上的笑、所说的话,都历历在目,声声入耳,将此生难忘。
这是一个教训,一个深刻的、血的教训,一个因为贪求驻颜而成为失败帝王的教训。
若能夺回凰椅,重坐九五之尊大位,此后便是再也不会被任何东西所诱,因为贪欲要的不仅是得来不易的凰袍,还有他的命啊!.
加持神力被夺之事,他还不敢对袁虹玉讲出实情。
因为贪心而召唤、滥用神皇之力,自己已被上天惩罚,降为真正的普通之身,再也无法念动咒语、得神力加持。而宫里那人,却因为用邪魔妖功吸走了瞬间加持的神力,成了真正的神皇。
如此一强一弱,两相比较之下,难免会有生出别种心思的朝臣。
袁虹玉虽然一向忠于帝王,但那是以前,若得知真相,也难保不会生出她想,他不敢冒这个险。
再说,袁虹玉只要知道皇宫里的那位是假的、忠心讨伐即可,别的,也不需要知晓太多。
“想必爱卿能区别真假,”武孛抬手露出腕部,“这是朕的标记。”
“微臣不会怀疑站在面前的才是假的!”袁虹玉看了一眼那白皙细腻如男子的手腕,以及腕上如胎记的青*,肃穆而郑重道,“微臣只为我皇效命,万死不辞!”
武孛满意地点点头,袁虹玉却又道:“微臣斗胆,敢问,救下我皇的贵人现在何处?微臣想尽一份浅薄臣心,当面向她致谢!”
“朕收下你这份心意,”武孛笑了笑,伸手拍拍她的肩,“她乃隐世高手,暂时还不愿让太多人知道,咱们就别勉强了。以后她需要朕时,朕自会还得这笔人情。”
隐世高手?隐世还能巧遇救人?袁虹玉心中产生疑问,但见自家皇上不愿说,也就不再执意追问。
两人又说了些类似商讨的话,结束时才突然出现一人,瞬间将武孛带走,让连对方脸上的白色面具造型都没看清的袁虹玉吃惊不已。若非皇上提前打过招呼,她怕是要脱口而出“抓刺客”了!
之后,凰梧国真月教惑众造反,杀向京都的路上,又不断吸收难民、壮大队伍。
正在攻打凤临的袁虹玉很快收到消息,在没有得到朝廷任何指令的情况下,擅自回军返朝,誓剿反贼。
这边,楚晗为了风光大娶风纯国圣子琉火而信守承诺、使凤临国朝廷收到袁虹玉退兵的消息,继而带着武孛去往凰梧国皇城、协助袁虹玉铲除假帝王,那边,西真国和北仓国带来的压力却不减反增,令凤临国的朝堂众臣,又是一阵心慌不安。
恶劣的气候下,西真国一边派军牵制营丘守将蔡鲜的西路大军,一边顶风冒雪,将主力源源不断地通过已经被控制的黎山进入凤临,然后兵分两路,一路抄向蔡鲜的大军后方,一路则取道直上凤临国京都。
两路人马一路烧杀抢掠,致凤临国西部百姓民不聊生,粮食、棉衣、被褥被抢后,饿死冻死无数。
而北仓国这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既然打破常规,将发动战争的时间由粮草充足的春天改为物资难运的冬季,必然是有所计划和倚仗。
景王东方明珠乃是凤临国民众心中的战神,自然能想到这一点,夜里对着军用地图思索良久后,便派出两万精锐之师前往三百里外的瓦石河,原本是想以逸待劳,没想到,精锐一到瓦石河,便遭遇正在踏冰渡河的北仓军队。
瓦石河,河宽水深,既是边界河,也是凤临国的一道天然屏障,河边建有岗楼,常年有官兵巡逻放哨,不远处便是有两万驻军的城镇。
驻军守将田箩虽非名将,但也不是庸人,自从大战爆发,她便不分日夜地多派人手、加强巡逻,戴着皮草手套、身穿皮毛铠甲的北仓骑兵趁夜摸到瓦石河冰面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