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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带领这支十万大军的西真将领高角弼已经悄然消失,只是,坐在上首的女人发下的军令,却令麾下的五位将军心中有些纳闷~~北上之路很顺利,为何要停留几日?如此,岂不耽误与另外两军的会合?还有,充入军营、解决士卒生理需求的男子都是临时抓来的凤临国人,为何要放了他们?
“将军,”站在下方的中将开口,“没有这些男子,无处泻火的士卒们怕是会在军中打架滋事,于团结和稳定不利啊!”
“高角弼”冷冷道:“军法是做什么的?难道是虚设?”
“可……”中将迟疑,“殿下曾说,要取粮于敌、所有事也都尽量在敌国解决,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军倌儿问题。何况这一路来,将军您并未收到殿下的传书,可见殿下并不反对将军您之前的正确决策。”
她口中的殿下,居然是西真国皇子?
窥心镜法将其脑中信息一一读取的楚晗不由微微一愣,然而,让她一时愕然的,不仅是指挥三路大军的人是个男子,且,那策划侵夺她国领土的年轻男子还坐在木质轮椅上!
这……
楚晗微微有些失神,那看起来文弱又风轻的白衣皇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而他的云淡风轻~~如果她没想错,应该是成竹在胸的自信表现,是把天下大势都握于掌中的另一种淡然。
可以说,这是继武孛之后的第二个奇男子了~~如果武孛那个同样胆大妄为的孪生兄弟也算的话,那他就是第三个。
两个敢谋皇位,一个全程策划指挥大军侵入她国,这些男子可真是……
“将军……”下首各领两万兵马的五位将军面面相觑后,终由南将开口唤醒上位那正在走神的人。
“过了沐水城,就是凤天河,”楚晗看了她们一眼,指关节在地图上敲了一下,“本将昨夜收到密报,凤临国皇帝东方凌天的军队已经抵达凤天河对岸以逸待劳,如此,我们便要拿出一个周详的渡河计划,免得兵将折损。”
北将道:“这么冷的天,到处结冰,渡河可比春夏容易多了,末将亲自去探探冰层厚度,行的话,咱们连人带马直接杀过去便是!”
南将看向她:“不打滑?”
北将被噎得当即说不出话,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一拳擂在桌子上,粗声道:“冰是死的,人是活的,不会想办法吗?弄点防滑的东西绑到脚下不就成了?”
东将点点头:“倒是可行。”
北将得意地看向南将,挑衅般抬了一下颌。
西将一副思考的样子道:“行是可行,但防滑之物却是有些难寻。”
稻草已经在取暖和烧杀中耗尽,那些几乎空了的村庄里,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楚晗一挥手:“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自己动脑子想办法,”顿了顿,“不要再杀普通百姓,免得节外生枝,都退下吧,无事不要来打扰。”
五将称是告退,楚晗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却是冷笑。
右相府。
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飞到老地方,腿上的小小竹筒随之被人解下,两根手指抽出里面的纸卷,片刻后,脚步急匆匆地奔向右相书房,纸条被两只手恭敬地呈了上去。
穆丹薇展开一看,疲惫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随后,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嚯的站起身:“快快备轿,本相要马上进宫面圣!”
“是,大人!”看表情就知道定是有什么好消息传来的心腹立即转身奔出书房,随后不久,轿妇们脚下生风地跑向皇宫,颠得穆丹薇紧紧抓住两边的木扶手,下了轿,也顾不得喘息两声缓缓气儿,毫不停留地快步走进宫门。
御书房里,东方凌天也是霍然起身:“你说的可是真的?”
“臣不敢作假欺蒙圣上!”穆丹薇连忙躬身,“皇上,凰梧国已经退军,如今又……还请皇上立即兑现诺言,给她那道圣旨,以便毁西真十万大军!”
“朕金口玉言,自然不会毁诺!”东方凌天大袖一挥,“婉侍官,磨墨!朕要亲笔书写这道旨意!”
“是!”听了这等好消息,婉侍官也是满脸激动,连忙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
贴身皇卫依朦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皇上几乎没睡上一个好觉,睡得最久的一次也不过半个时辰,这让他和婉侍官都忧在心头,好在景王殿下阻挡住了北仓军,还破了敌军偷渡瓦石河的计划,这让皇上心里多少有些宽慰。
随后,那个神秘女子顾南风果真令人匪夷所思的令凰梧国退兵了!这对被三国围攻、陷入困境的凤临来说,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皇上自己都高兴地说一定重重有赏!
如今,顾南风更是潜入西真军队,有了死坑她们的计划……
那只与右相大人会面的神秘女子,别说皇上,连他都想见一见了。
凰飞凤舞的一手凰凤字落下,御笔一收,盖上帝王大印,东方凌天哈哈大笑:“好一个顾南风!穆丞相,你可真是交了一个极好的朋友,你们二人,简直是我们凤临国的福星啊!告诉她,别说区区一个虚职,就算实权,朕也是给的!朝中正缺她这样的将领,只要她肯,朕马上给她兵马!”
穆丹薇知道,就算坑死这十万,西真也还有两路共二十万人的军队,景王殿下守边被北仓牵制,麾下大将燕璘和前锋黑大娗留在了瓦石河,娄敏宵、史前鉴、马尚笙以及前锋何郓去迎击庞仪。
算了一下,能力强的武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