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气得慌,原本猜想着是害罗秀未遂的人顺便坑她一把,没想到坑她的竟然是罗秀!
一身囚服的罗秀委屈地赔着笑“阿智你可别气,妹子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身在牢中,又不知道你在哪里,只能让她们误以为你是我的同伙。你来了,我还有一线生机;你若不来,我就真死定了!”
“来干什么?”吴智冷哼一声,“跟你一起蹲大狱?过几天砍头台上搭伴儿死?”
“哪能!”罗秀忙道,“我可没招认你是我的同谋,只说等你来了,才能道出最深隐情。我也没想到她们就直接下了通缉令啊!”
“呸!你这女人脸皮还真厚,因为你,老娘才凭白无故的蹲大狱,到头来你还死不认账,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拍死你?”吴智斜眼儿瞪她。
“姐姐哎,你真是冤枉我了,我是真没想到她们会下通缉令!”罗秀瘪着嘴、苦着脸,“我只是希望她们能出动人力找到你,谁曾想,这些人会这么懒,竟然用了最直接最快捷但也最损人的办法!”
吴智轻哼“现在如你愿了,我来了,一起蹲这儿了!”
罗秀伸长手臂,穿过两间牢房中间的铁栅栏,讨好的扯她袖子“阿智诶,我滴好姐姐,我罗秀若能平安走出这道牢门,以后这条命就是姐姐你的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吴智微微别开脸,轻哼一声。
罗秀一看,连忙继续摇她的袖子,继续满脸讨好的笑,却压低了声音“妹子我这双眼睛其实不瞎,能看得出来,你跟那刑部司司长可不生分~~呃,我再小点儿声,你、你别瞪我……”
“你个倒霉鬼,”吴智横她一眼,“你可知自己沾染的事儿有多大?”
“我知道……”罗秀点点头。
“你知道?”吴智发出疑问。
“我知道,”罗秀垂头丧气,“招惹了战神景王嘛!没想到班媹这么毒,为了报复我,居然想出这么损的招儿,至于么?在养马场把我杀了、再找个地儿埋了,谁知道?非害我得罪名头这么大的人、让我死在景王手里,至于这么狠么?啊?你说,她至于么?!”
“你个倒霉催的,”吴智同情的看着她,叹息,“这件事,牵扯到的人,何止一个景王啊……”
“不会吧?”罗秀愣住,“还有别人?”
吴智摇摇头,不想再搭理她“把你的爪子拿开,老娘要眯会儿。”
“那……”罗秀愁眉苦脸地松开手,“阿智,是不是只要你和程医师、小二姐为我作证,我就没事了?”
“没事?你想得美!”吴智哼笑,“就算她们能被找来,就算我们都为你作证,就算刑部相信你的供词,但又能说明什么?它只能说明你曾经被人下过药,但谁能证明那遇酒才发的药是她下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罗秀恨声道,“来京路上我们都是一起走的,根本就没有过旁人!”
“那又怎样?证人在哪里?什么是证人你懂吗?谁看见她在你的水食里下药了?药又在哪里?没有证人证物,你自己说的话就都是不可采纳的一面之词!”吴智白她一眼,“退一步说,就算她承认对你下过药,但她能不能说只是个玩笑呢?那药又吃不死人,只是让你睡一觉而已,跟医师的安眠方子差不多,而且还没医师的药来得快,医师的药吃下去就见效,她的药却是见了酒才管用。你说,就这玩意儿,跟人说有人要用这东西害你,你觉得谁会信?人家不笑你得了被害妄想症才怪!”
“那、那……”罗秀急了,“那总能查到谁在马身上做的手脚吧?这事儿,可真不是我干的啊!”
“我相信不是你干的,可我相信有什么用?谁能证明不是你干的?你想说那是班媹干的,可又有谁能证明是她干的?”吴智质问她,“有证人吗?有证据吗?”
罗秀愣愣的眨巴两下眼睛,彻底傻了“那怎么办?那可怎么办?”
她再次抓住吴智的衣袖,快要哭嚎出来“阿智你可要救救我啊!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敢信,就认识你一个,就只相信你,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姐们儿被砍头不管啦!”
吴智闭目不语,罗秀见状,把心一横,将指头伸进嘴里狠狠一咬,便流出血来。她双膝跪地,指天发誓“若吴智能救我罗秀平安离开大牢,我罗秀的人,罗秀的命,此生都是吴智的!”
吴智睁开眼,惋惜的摇摇头你个傻缺,发什么血誓啊,我特么叫楚晗,你却拿吴智这个假名来发誓……
就算不能查清真相,但凭她高阶天玄武尊的身份和武功,也能带她破狱而出啊!可如今,她却摇头,难道事情已经严重到连高阶天玄都不敢救她出去的地步吗?罗秀绝望地闭上眼,垂下头。
然而,一道如同天籁般的嗓音却在耳边响起“既然你对我宣了誓,效了忠,我自是不会不管你。”
罗秀猛然抬起头,一脸惊喜地看过去,却见黄衣女子正缓缓闭上眼睛,低声喃喃“至于怎么救……只能把事情闹大了……越大越好……大到让人想不起还有你这号小人物……”
s赶出一章。
夫君不要带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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