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对面、长得中间粗、两头尖的枣核样胖女人挥手道:“放心吧,她们已经登船走了,听说是受邀去玄元山做客的。”
她看着消瘦女人正色道:“先不说她们武功有多高、咱们能不能打得过,单是玄元山咱们就惹不起,你可别节外生枝。”
消瘦女人哼道:“难怪连屠世姙都忍了下来,原来有你这样的好帮主做榜样。”
“文丘妷你说什么呢?你在嘲笑老娘、觉得老娘怂包是不是?”枣核女人啪的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目而视,“要不要咱们把以前的账好好算一算?”
“算就算,怕你啊?”文丘妷冷哼,“难道不是吗?自己的堂主被人削了兵器,另两个废物被打成重伤,你们巨潦帮的脸面都丢尽了,你这个帮主却还有闲心在这儿喝花酒、抱美人,也不怕手下人心寒、外人笑话!”
“别说得那么义正言辞,正在笑话老娘的人不就是文丘妷你吗?巴不得我们巨潦帮多出笑话的不也是你文丘妷吗?”枣核女人斜眼看着她,目露看破对方伎俩的讽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不就是想挑拨老娘跟别人打个你死我活、你好在后面捡便宜吞了我们巨潦帮。”
“若真有这种便宜可占,我自是不会客气,”文丘妷四平八稳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所以要把你的家业守紧了,别让我逮到机会钻空子。”
枣核女人哼了一声,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把酒杯往桌上一扔:“我自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所以,你可以滚蛋了,别妨碍老娘抱小郎!”
“句多钞你个色鬼,小心哪天死在小倌儿床上!”文丘妷抓起摆在桌边的鱼鹰铁爪钩,站起身往外走。
早就打算夜宿青楼的句多钞连连摆手:“滚滚滚滚滚!”
文丘妷嘴角的冷笑一闪即逝,然后在快出门时才忽然懒洋洋来了一句:“换个地方看热闹去。”
句多钞不明所以,但也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她刚把一直陪坐身边、乖巧不语的清秀小倌儿揽过来、手也伸进他的衣衫,便见已走的文丘妷竟去而复返。
不过……人却是背对着她倒退而行、一步一步慢慢退进门的。
“文丘妷你搞什么~~”
“鬼”字还未出喉,句多钞便生生卡住,因为,随文丘妷一起进来的,除了抵在她喉咙处的明晃剑尖,还有依次出现的剑身、剑柄、握住剑柄的男子纤手,以及纤手的主人。
而随后被人咚咚两声扔入屋内地面的,是两名湿漉漉似同水鬼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