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人从外面回来后,张萝已对楚晗的印象大为改观~~虽然自己前胸后臀满是泥土印子。
对这个霸道又因抱不平而有些孩子气的蓝眸女子,她完全放下了戒心,几乎将自己几个同母异父妹妹的老底儿都掀了出来。
楚晗一直表情淡淡的,没什么太大反应,倒是让沐晨和汩沨一饱耳福。
回去的路上,一个神形有些消瘦、满头白发的男子远远看过来,待沐晨二人仔细回视时,那人却转身走了。
四人刚回到殿厅,还未落座,张萝的几个妹妹便都因为听到消息而陆续过来,不过这次,不待楚晗说话,便被张萝一个一个打发走。
但随后,她却对自己带回的药草产生了疑问:“这……都是挺普通的灵草啊,管用么……”
楚晗瞥她一眼:“都出去。”
呃……
张萝尴尬地退出殿外,但很快发现沐晨和汩沨也一起退了出来,不由讶然:“怎么……你们也……”
汩沨音如清泉:“我们初次下山,还未立下任何功劳,不配协助少主炼制丹药。”
张萝了然,笑着安慰道:“别急,只要下了山,功劳迟早会有的。”
汩沨含笑点头,沐晨沉默不语。
而此时,楚晗并没有如他们所想那般开炉炼丹,而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储物袋里有万能解毒丸,哪里需要炼制什么解药,她这么操作,无非是故意增加神秘感、让张萝等人摸不清她的底细而已。
一刻钟后,玄元剑派掌门人张媗派人来叫张萝过去问话。
张萝瞅了瞅紧闭的殿门,跟沐晨和汩沨商量一下、又给夫郎传了音,才急匆匆随来人离开。
玄元剑派的掌门人张媗,是位个子很高、身形很瘦的女人,两颊有些凹陷,没什么肉,但气势却如踞伏的巨兽,锐利到像是随时暴起给人致命一击。
女儿虽多,却没一个不怕她的,更无人敢对她如此年龄还纳娶少夫有半点置喙。
张萝走到殿门外,整了整刚换下的干净衣衫,才跨进门槛,脚步比在自己殿里时,显得小心翼翼许多。
“孩儿拜见母亲!”她冲那背对她的人弯腰行了个九十度大礼。
张媗转过身来,目光很快落到她有些凌乱的发髻上,微微皱眉道:“干什么去了?”
张萝心道坏了,忘了重新梳发,仪容不整,怕是又要挨训。
“孩儿擅自邀请碧霄宫少主来做客,请母亲责罚!”张萝先请罪道。
“听说又是请来为?儿看病的?”张媗不待她答,又问道,“结果如何?”
“谢母亲对?儿的关爱,”张萝脸上挂出一丝喜色,“楚少主已经为她施针,只要再服下解毒丸,便可痊愈。”
“解毒丸?”张媗的声音多了一丝厉色,“怎么回事?”
“母亲大人息怒!”张萝噗嗵跪下,“?儿的病情,孩儿曾对母亲有所隐瞒,愿受母亲责罚!”
“到底怎么回事?”张媗厉声道,“还不给我说清楚!”
“是是,母亲容孩儿细禀,”张萝依然跪在地上道,“母亲为?儿请过许多名医,孩儿自己也曾带她四处求医,但没有一人能看出?儿到底生了什么病,直到有次遇到一名游方道医,觉得她与旁人甚为不同,便请她上山为?儿诊治。”
张媗道:“可是诊出了什么?”
“是,”张萝道,“她说?儿的病症,乃因吃了不洁之物……母亲,她说的不洁之物,您应该知其所指。”
“被人下了药?”张媗怎会不知,脸上立即挂了寒霜,“?儿年幼,尚未下山,哪来的下药之食?难道你们偷着带她下山游逛街市、被人动了手脚?”
“孩儿不敢!”张萝伏地一叩,起身时道,“母亲明确规定所有孩子不满十二岁不许下山,孩儿怎敢触犯。”
张媗满意地点点头:“楚少主又怎么说?”
“楚少主赞同了道医的说法,认定?儿是在五岁时被人下了慢性药,七岁时药效方才发作,同时,还狠毒地在她身上施展了截气指。”
“截气指?”张媗皱眉。
“是,”张萝一听母亲的语气,便知她和自己一样没听过,忙道,“我和偢儿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能让人渐渐虚弱、直至丧失生命的歹毒指法,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直到楚少主为?儿施针解了截气指,还在她体内留住了真气,才敢真的相信。”
“虚弱……丧失生命……”张媗喃喃两句,忽然急声问道,“你说楚少主已经为?儿解了截气指?”
“是、是啊母亲,”张萝还是第一次看母亲失态,疑惑又惊慌,“怎、怎么了?”
“快带我去见她!”张媗刚刚疾行两步,便陡然停下,“不,你去请她来见我。”
“母亲,”张萝硬着头皮嗫嚅,“楚少主那个人,甚是霸道高傲,让她来……怕是……怕是……”
张媗一挥手:“告诉她,只要她来,我便许她百斤重元玄铁!”
“母亲……”张萝抬头间甫遇张媗的凌厉目光,便改口道,“我……孩儿这就去请。”
在厨房忙碌的吴偢此时已平静下来,极力的控制和女儿的目光,都让他暂时压下了愤怒,后来妻主传音告诉他楚少主的意思后,他便渐渐真的冷静。
作为毫无交情之人,楚少主已经为?儿做得够多,她完全可以不多嘴、提示截气指修炼反噬的事。
既然她已明说不想掺和家族争斗,那就待她离开后再收拾那些肮脏的臭虫、可恶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