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中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的父亲得以回来,而他担心会被识破只能假死前后潜逃到了m国,并取代了双胞胎兄弟的身份。
听到这,谢淳并未表现出太震撼的神情。
他之前就提到十人队伍里有叛徒又只提到这么一个人,足以说明一切。
但他没想到王士方还会有这样复杂的关系。
当初调查确实只在国内,因为他孤儿的身份太过简单,却没想到会错综复杂到如此地步,也因此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谢淳闭上了双目,眉眼间却难掩沉重和自责。
如果当年……
“这事跟您无关,王士方是一开始就有问题还是后来进入雄鹰后背策反无人知道,当初您选他进入雄鹰时或许他还是个令所有人都值得敬重的军人,那些家人……连他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人生太多意外,谁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人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如若要变,看不到摸不透,就算阅人无数,也只能凭经验,而经验也并不是每一次都能让你成功。
谢淳没想到他最后竟然还来安慰自己。
心情更是复杂。
“谢爷爷,当年我父亲到底是去执行一件什么任务?”霍慬琛端正了身体,更是往谢淳的方向倾靠了些许,目光执着坚定,他说:“今天我们的谈话,我以我父亲的荣誉和我自己的性命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他有多敬重他父亲,谢淳清楚。
从他这么多年都不愿放弃调查这件事就足以证明。
而他也并非不相信他,认为对他透露当年的事情会成为他手中威胁自己的把柄,而是……
事情真的太过复杂,当年的事情牵扯太广,不是一个方志呈那边简单的。
就算如今的他有身份有地位,可当触及到上面的利益时,就算是他也不见得可以全身而退。
“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父亲已经去了这么多年,现在你更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妻子还有个才出生不久的孩子,何必为了那些无法再挽回的事情再来危害到眼前的幸福呢?”
谢淳的话让霍慬琛再度眯了双目,双手更是用力的握紧。
曾想过事情的复杂,但听到谢淳的话却让他有了片刻的犹豫。
会威胁到槿歌跟公子……
父亲蒙冤而死是他的执念,槿歌和孩子是他这辈子所有的美好,它们就像是两只手生生的撕扯着他的心……
谢淳看着一向人前镇定沉静的人露出痛苦的神情,心有不忍。
那些话并非是他故意恐吓,而是事情复杂程度远胜他调查得知的那些。
如若不是,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是个死案。
“当年你父亲执行的任务是机密,我是军人,我必须服从命令,这一点我没办法告诉你。但你父亲被冤枉也是事实,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叫方志呈的人。”
“当年,我也想要追查,但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有关那次行动的所有卷宗全都被封存,并且上面取消了我的权限,这么多年过去,我仍旧没有权利调阅。”
当年的他还未坐到如今的位置,权限有限很自然,而且当初他作为总负责人,他手底下的人被传出叛变,上面不允许他调阅也正常。
可是之后,他的位置越坐越高,也曾想要再度翻阅,可这么多年都不曾更改过权限,这些足以说明,说明有个比权利比他更大的人在上面盯着。
到他如今的地位,权利还要比他更大……
有些事情不需要再说得太直白,大家都清楚。
“孩子,如果可以……谢爷爷希望你放下。你父亲肯定也不愿看到你继续这样下去。”
谢淳起身,来到他身边,在他肩上拍了拍,然后转身朝外走去,留下他一个人,让他好好想清楚。
是眼前的幸福重要还是解除这么多年的执念重要。
人生,很多时候都是在做着选择。
只是有时候选择很容易,可有时候却会让你痛不欲生。
……
帝都——
结束与师兄们的聚会,慕槿歌婉拒了接下来的行程。
进来出来前虽做足了的准备,但她可没忘记如今的她是一位母亲了。
师兄们也清楚,也不多加劝说,倒是颇为不好意思,这次过来忘记给小家伙带礼物,并且一个个承诺等他们回了海城,而他们也约定一起回去探望老师的时候再给小家伙准备厚礼。
有没有礼物不重要,可这是师兄们的心意,也没拒绝。
一一致谢,这才返回公寓。
回去的时候,小宝贝已经睡了。
慕槿歌先去洗漱,这才让月嫂回房,自己留下来照顾公子。
月嫂仿佛也已经习惯了女主人一日忙碌过后夜晚还要亲自照顾孩子。
笑笑点头出去。
只有为人父母才能体会那种,就算再苦再累也想要每时每刻参与到孩子的成长的心情。
慕槿歌正是如此,可也因为身份使然,反倒不能如普通母亲那样做到。
所以,能够亲手照顾的她大多时候都不会让月嫂帮忙。
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大半个月过去,长得很快,每一天都有着变化。
想到他们过来已经四天,这四天她都在忙碌,与海城那边的联系也仅限电话,就连一次视频都不曾有。
轻抚着孩子软软的头发,她低声呢喃:“宝贝,想不想爸爸?”
小宝贝闭着大大的眼睛,小手置于自己的嘴边,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