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槿歌的手机。
她说:‘你打吧,公子给我。”
霍慬琛不解,但也没拒绝,将公子递给她的同时接过手机。
拨出号码,等待的时间突然听到她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记得跟他说,可以带家属的。”
起先霍慬琛还有些不明白,须臾恍然大悟,眼底笑意弥漫,却是无奈宠溺的摇头。
“是我。”
电话接通,他言简意赅自报家门,然后直奔主题。
“这个周末,我打算在半山别墅补办满月酒,有时间就过来吧。”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慕槿歌目光虽盯着儿子,可耳朵就差没竖起来企图想要听到那边话语。
“没事将温暖也带过来吧。”
须臾简单聊了两句,霍慬琛挂断电话。
慕槿歌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那个女孩叫温暖?”
是疑问也是好奇。
那是女人天生对八卦的好奇。
她的情绪波动很少,能让她感兴趣的事情也不多。但没想到戚老大的事情她会这样好奇。
睿眸微眯,言语浅淡:“嗯,是戚老大的妹妹。”
妹妹?不该是女朋友吗?
她听青青说的可是说戚大哥近来跟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据说两人还是青梅竹马,怎么就成妹妹呢?
而且一个姓戚一个姓温,怎么可能是兄妹?
“这事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
对于她人私事霍慬琛本也不喜多说,奈何问起的是妻子。
戚铖浲被评为海城七少之首,并非因为戚家在海城基业。
相反,戚家并未在海城,而是洛城。
亦是那里的名门望族。
只是戚铖浲性子凉薄,据说不及成年便搬来了海城,鲜少回去。
而他的名号,自是他个人魅力所得。
他像是一个遗世独立的老人,生性淡泊,无欲无求,也只有在他这群兄弟面前才会带点烟火气。
她好奇,这样一个仿佛没有七情六欲的男人,会是这样一个女人赢得他心?
霍慬琛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下,“温暖是戚老太太收养的女孩,自小被戚家养大。”
原来是这样?
所以,还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霍慬琛瞧着妻子转动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指尖又在她鼻尖刮了下,“不是说肚子饿了?现在不饿呢?”
一直等候在一旁的文叔,见两人谈话结束这才上前,“少爷,少奶奶,晚饭准备好了。”
有关戚铖浲和温暖的话题被迫结束,慕槿歌有心窥探,但显然某人并不打算继续满足她的好奇心。
遂责怪的目光最后只能落到文叔身上。
被女主人幽怨的看了一眼,文叔茫然又无辜。
……
晚饭过后,慕槿歌带着公子上楼,先陪他玩耍了一会,随后给他洗澡喂奶,待他睡着,才将人交给月嫂。
自己则回了主卧。
书房本占用,半山别墅也不是只有一间书房,但二楼这一间是两人最常用的。
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以至于有时候宁愿在客厅也不愿去其他楼层的书房。
进去洗了澡,躺到床上,她却毫无睡意。
一个人时,她想得最多的就是母亲。
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
但清楚人在帝都。
一个星期后,晚一天母亲的手指就会少一根。
她不会认为对方只是单纯的吓唬她,当目睹视频最后,那道利刃划破母亲手腕皮肤,她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残忍与对他们的恨意。
那一下其实不深,可却远比一刀直接刺进身体更让她心思难安。
有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可是谁呢?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脑袋都是一阵抽痛。
她不清楚在没有自己的那些岁月里,母亲到底还与什么人有交集和恩怨?
过完双休,只有两天,这一趟帝都行,她势必前往。
只是五天的时间足够吗?
心底浮动着不安,她闭上眼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浮躁的情绪和烦乱的脑子竟然在这样的不安情况下渐渐陷入沉睡。
她是真的累了,不间断的噩梦,心思缠绕,累的不仅是身体还有精神。
所以,当霍慬琛结束工作回到房间时,只有他那边床头灯闪烁着微弱的光。
过去,放轻动作,半跪在床边,看着将自己团成一团的人儿,却是勾了唇。
如今生了孩子,自己倒是越发活得像个孩子了。
但那笑意还来不及抵达眼底,再微弱灯光下触及妻子紧锁的眉头时,心底似有潮水涌入。
其实慕槿歌并未说什么或做什么,仅是睡颜并不安稳。
有人说,从睡觉姿势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内心。
就好比此刻她将自己团成一团的姿势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之前只是想到儿子睡觉似乎也喜欢这样,夜里总要纠正好几回。
所以初见妻子这样,并未心生异样。
可目睹她的睡颜,曾无意看到的这句话就那样涌上脑海,思绪便不受控制的发散,到最后似乎只剩下满满的无力。
俯身,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眉眼,看着它们在自己的亲吻下舒展,那些无力感也伴随着消失。
他轻抚着她的面颊,一双眼深沉如窗外的夜,凝视良久,才悄悄地从床上起来,前往浴室。
……
之后两天,霍慬琛像是突然一下子不忙了,每天朝九晚五的上下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