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林安自然一早就办好了,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他的休息。

“对方看到的不多,问出的与我们之前查到的一样。”顿了顿,林安眯了下眼眸才又道:“而且,对方还交代一切都是奇峰暗中安排的。”

这一点霍慬琛也已经猜到了。

二伯与方志呈合作,应该就是想要知道他幕后之人是谁?

所以二伯势必会与奇峰见面。

而又以奇峰的多疑,肯定不会相信二伯,发现二伯有问题又怎么会留他活口。

奇峰他们自以为自己隐藏得还深,却不知道他早已经查了出来。

以五年前齐远之与他们的恩怨为借口,一直暗中迫害,想要隐藏真正的理由。却不知他早已经在多次上京后查得真相。

这一次炸死,无非也只是想要找出其他同伙,好一网打尽。

“人好好看着,之后有用。”

这人知道的恐怕也不多,可他知道的多。

有些事情他知不知道无所谓,但有些话必须通过他的嘴说出来。

“二少那边需要……”踟蹰片刻,林安欲言又止。

他是问需要知会霍安池,霍伟钦死亡的真正原因以及是杀害霍伟钦岛真正凶手吗?

看着平静的他是否真的冷静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霍慬琛却知道他们父子感情有多深。

一旦让他知道是奇峰害死了二伯,不说现在,就是葬礼过后他会做些什么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二伯的仇要报,但也不能再搭上一个人。

“暂时先不告诉他。”思忖片刻,霍慬琛回答:“等我们将一切处理后,奇峰自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林安点头。

想想,暂时不说确实好些。

两人又就其他事情做了简短的交流与安排,两人不知,就在两人交谈时,楼下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又从黑暗中离开。

与林安交谈完,霍慬琛也没了睡意,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之前与二哥说好下半夜他守夜。

进房间换上衣服,临出去前来到床边看着睡得香甜的慕槿歌,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这才轻手轻脚的出去。

孝袍被他脱了放在客厅,一把捞过直接朝后院的祠堂走去。

已经后半夜,许多都熬不住的去休息,留下的也都各自霸占着一把椅子伏在上面休息。唯有霍安池坐在地上靠着大理石柱子,目光深谙的望着外面,有些出神,就连霍慬琛过来也不知道。

知道肩膀被他拍了拍这才拉回神智,嘶哑着嗓子问:“怎么起来呢?不多睡会?”

“没事,休息好了。”霍慬琛回答,回头看了眼冰棺道:“这里问守着,你也回房间休息会。听槿歌说,你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

从他炸死到二伯出事,他一直都陪着,几乎都没怎么合过眼,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霍安池摇摇头,对着扯了扯嘴角,“没事,我还撑得住。”

“再说,这会我就算回房间也睡不着。”他笑了笑,那笑嘲弄而哀伤。

霍慬琛也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苦,自然明白他的感受,也就不多劝。

同他一般,挨着他直接坐在地板上。

祠堂里,燃烧的香烛味弥漫,只有牌位前一盏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白日大雨,晚上天空零星的有着几颗星星。

兄弟二人并排而坐,霍慬琛抽出一根香烟递给他后又抽出一根就着他点燃的香烟点燃。

有多久他们不曾如此亲近?

好像从四岁开始,这个过往待他比待子珩还要好的兄长开始疏远自己,开始防备自己。

小时候,什么都要同他争,长大后什么都要同他斗。

亲情在他们这里成了空白,仇恨泯灭了一切。

兄弟二人无言,皆是默默的抽着香烟。

一根见底又一根,这半夜兄弟二人不曾说过一句话,等晨曦显现,两人脚边不知落了多少烟蒂,祠堂内缭绕的烟雾也不知道是香还是烟的。

等天际大白,霍慬琛这才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物这才开口,“二哥,还有子珩需要你照顾,不论你做什么,我希望你能记住,你都不是一个人。”

霍安池近乎麻木的听着。

提及墨子珩时,眼底似乎有什么松动了下,但也仅是一瞬,很快又恢复到之前的冰冷沉寂。

霍慬琛说了这样一句,与其说是宽慰不如说是提醒。

人在绝望之下,任何宽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再度拍了拍他的肩,霍慬琛走出祠堂,管家已经等候在外面多时。

“三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开餐还是再等等?”

霍慬琛看了眼腕表,已经七点了。

“先开餐吧。”他沉声说道:“二哥是怎么安排二伯葬礼的?”

在管家要转身之际,霍慬琛突然又问到。

“二少拒绝外宾吊唁,只允许二老爷生前至交好友以及霍家内亲前来。”

“二太太去世的时候二老爷就曾说过,死后他要与二太太同穴。昨天已经命人找人去办了。”

“少夫人还命我们去请了法持寺的玄冥方丈为其诵经一日。”

二太太生前信佛,如今重开坟墓,找人诵经一日是对其的超度。而法持寺的玄冥方丈在海城享誉盛名。

慕槿歌不曾见过霍安池的母亲,如若不是父亲之事牵扯出来,怕是都没人会对她提及。

可就是这样一个过世了二十多年的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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