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汇报完,又听老板心不在焉的做了周密的安排,心中忍不住暗暗点了个赞。
就这样的能力,也活该帝皇如今在海城独占鳌头啊!
“……就这么去办。还有其他事吗?”
霍慬琛手已经搭载轮椅上,有随时出去的冲动。
这都出去几分钟了,怎么还不回来?
送到电梯外部就好了?
见老板这样焦急,郝助理不是有意阻拦。
实在是接下来的一些事情,小夫人不在更好。
“霍董,还有事情我要同您汇报。”
霍慬琛打算出去的手一顿,拧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者立刻内流满面。
他是无辜的,不要这样瞪他。
“是跟小夫人有关。”
一听跟慕槿歌与关,霍慬琛暂时也不追究他的责任,沉声道:“说。”
“近日有人暗中调查小夫人。”
从慕槿歌回来后,霍慬琛就已经做了安排。有人在海城调查慕槿歌很难不会被霍慬琛知道。
男人皱眉,“谁?”
“林跃的慕董,慕寒生。”
霍慬琛猝然沉眸,眼底瞬间弥漫着刺骨的冷。
……
和雅外,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慕瑾柔站在车旁,轻靠着车门,姿态闲适。
她看着面对自己而立的慕槿歌,似笑非笑,“慕槿歌,你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慕槿歌面色淡然,秀眉轻扬。
出乎意料怕是客气说辞,她其实想说厚颜无耻吧。
慕槿歌不怒,无关紧要的人,想要牵动她情绪本就不易。
更何况,她有心想激怒她,她又何必让对方称心如意。
所以她微笑,“我也很意外,慕小姐三年前的话我可是言犹在耳。”
三年前,三年前……
对了,三年前她在不知慕槿歌是霍慬琛的妻子前提下,公然对她所认为的这个小三挑衅——这辈子她定要让霍慬琛成为自己的。
慕瑾柔反应过来,短暂难堪过后却又异常镇定。
她笑:‘如果是三年前,我会认为慕小姐这话是嘲讽。”
“你现在也可以这么认为。”慕槿歌云淡风轻的接话。
三年前她是霍太太自然可以讽刺,三年后她仍旧是,所以依旧也可以。
慕瑾柔不想她声线绵软,言语却远比自己还要犀利。
嘲讽?
她慕槿歌何德何能足以嘲讽她?
“慕槿歌你现在是否还未明白自己的身份?”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慕瑾柔微侧着头,神情桀骜自信。
“从两年前开始,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他的未婚妻。”她强势的宣示主权,对于眼前这个她本该最具威胁性的女人面前,她不见害怕,只有从容。
当她主动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以后,无论霍慬琛有多爱这个女人,她都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机会再次坐到霍太太这个位置上。
“而且我们的婚约可是霍爷爷亲自定下的。”慕瑾柔有恃无恐。
当初她也没想到两家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那条意外买下的项链,竟会是将她同霍慬琛联系在一起的红线。
慕槿歌闻言眉头轻拧,心底疑虑丛生。
爷爷定下的?
不可能!
当初,爷爷说她之所以第一眼选定她成为霍慬琛的妻子就是因为她同霍慬琛有婚约在先。
怎么又变成了慕瑾柔同霍慬琛?
她不信这个女人的话,慕瑾柔骄傲不屑说谎,但不代表这个女人不会说谎。
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原因。
“我跟他订婚两年,家族长辈皆知。我爷爷更视他为孙女婿,帝皇进军帝都,我慕家更是不遗余力的帮助。不然你以为以你们三年前伤了齐远之后他还能如此顺利?“
“你们是有爱情,但有又如何?人生一辈子,重要的事情太多。不是只有爱情的。”
她见惯了太多无爱结合也走过大半生的夫妻,也认识太多没有爱情结合却在今后夫妻生活里逐渐产生感情的夫妻……
她从来相信志在人为。只要他们结婚后,有一天她可以将她从他心底驱逐的。
“我不知道慕小姐三年前致力于当小三,三年后仍旧如此?”
“你这话什么意思?”慕瑾柔蹙眉,瞧着仅在最初有丝丝情绪波动的女人。
当初她虽放下豪言壮语,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
只因为小三二字,不该贴在她身上。
“你不会也认为在爱情的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的荒谬言论吧?”慕瑾柔讥诮的勾唇。
慕槿歌不会有那样荒谬的想法。
有关婚姻,不论是因爱结合还是利益驱使,一旦结为夫妻,旁人都不得以任何名义破坏。
慕槿歌正了正身体,对上慕瑾柔桀骜不驯、骄傲自信的眸,她语气平和,嘴角隐有笑意,“不……一旦被冠以夫妻,就值得被人尊重。所以,我觉得慕小姐也该尊重我同我先生。”
慕瑾柔突然沉默。
眸底深处隐有暗光掠过。她猝然从车身前站直,眉头紧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慕瑾柔听了当即反驳,“慕槿歌撒谎也要有度。轻而易举就能被拆穿的谎言,只会被打脸。”
她这是想要说她跟霍慬琛还是夫妻吗?
三年前就有人曝出两人不是夫妻关系,而当时以霍慬琛对她的在乎,如果不是真的,又怎么可能不出来澄清?
那个时候,霍慬琛的不作为在所有人看来就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