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瑶瑶不甚热络的态度还是有些伤慕槿歌的。
她怕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两人的关系会闹到如此的陌生。
难掩失落,但也没过多的打扰她消息。
又道了声“好好休息”便出了病房。
慕槿歌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只有霍慬琛等候在那里。
他正在跟什么人通电话,雅致的俊颜面无表情,微靠着墙壁,目光慵懒不失锐利。
手里还夹着一根未燃尽的香烟,青色烟雾从指尖缭绕而起,有片刻模糊了谁的视线。
看到她出来,霍慬琛低声对电话那端吩咐,“你处理。”
极为简单的三个字,但却充分体现出男人的冷硬霸气。
然后切断电话,一并也将手里的香烟掐灭在一旁的垃圾桶内。
他抽烟,但回来后慕槿歌似乎就不曾见他再抽过。这是第一次。
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她上前,主动牵住他的手,眉目温润,“伯母呢?”
她不追问,有些事情如若他想自然会与她说,如若不想……又何必问出让他为难。
“伯母先回去给瑶瑶准备午餐了。”
慕槿歌点头,水心离开她犹豫着要不要呆到她回来再离开,却又听身边之人说道:“我刚才让老四安排了个看护过来。”
其实以靳瑶瑶的伤情并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但她不放心他便让她安心。
“给她时间,她总会想明白的。”突然,霍慬琛如是又说了一句,同时将她带到了怀里,亲了亲她微拧的眉头,那里写着失落与不开心。
他不愿看到她有任何的负面情绪。
“毕竟事情太过突然,我们也不清楚陈子墨到底说了多少,她一时难以接受可以理解。”他还在继续,“更何况她本就没有过去记忆,虽不说,但到底是没有安全感的。过去二十多年像是不曾存在一样,那就跟一个才出生的小孩一样,槿歌会理解的,对吗?”
他声线偏磁性,有气势,当刻意放低时,便是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但此刻,慕槿歌只感觉到了安心。
有关她的小情绪,很多时候她是不愿被人看出来的,所以会隐藏。
可在他面前,似乎所有的小举动都是徒劳,他总能轻而易举的将她看穿。
不再做徒劳之事,靠着他,耳边那是他让人心安的声音,“等帝都回来,我们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聊聊,有关过去,她自己不说,但没人会希望自己活得不明不白。”
霍慬琛没说,也许不用等到回来,有些人怕是就会让她回忆起什么也说不定。
两人离开和雅,中间霍慬琛又给楚岽莲拨了通电话过去。
自是提及他要前往帝都几天,这边让他多费些心。
和雅本就是他的地盘,不用他叮咛楚岽莲也会。
只是听到他说要娶帝都,不免皱起了眉头。
“怎么突然要去帝都?”这三年也不是没去过帝都。
帝皇有意进驻帝都,三年来他去的次数倒是不少。
但如今欲之前不同。
槿歌回来了,而帝都还是慕家大本营,他这样过去难道不怕横生枝节?
要去,不说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但多少也该是确定槿歌的心意之后吧?
现在,楚岽莲他们都还不知道慕槿歌与霍慬琛已经再次交心。
也是最近霍慬琛事情太多,又频繁出事,倒是还没来得及告诉这群兄弟。
不过,就算有机会,他怕也不会主动提及他跟慕槿歌的目前的状况。
“慕老生日,于一个多月前就亲自打电话过来邀请,不得不去。”
闻言,楚岽莲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慕家老爷子亲自打电话!
他抿了下唇,应该是有人过去找他有事,霍慬琛听到他压低声音交代了几句,才又继续同他说道:“鸿门宴吧?”
看来是上次慕瑾柔过来的事情惊动了慕家大家长。
谁不知道慕老爷子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女。
霍慬琛闻言,轻笑了声,那笑太过飘渺随意,以至于楚岽莲有些没明白。
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这么过去,难道不怕慕家赶鸭子上架?”那边,没明白他意思的楚岽莲继续道:“要知道,这婚事可是霍爷爷当初亲自许诺的。信物都还有,你如果不答应,慕家人怕是不会放过你。”
慬琛优秀,之前槿歌离开,对于他已经结过婚的事,慕家人虽然颇有微词,但对也没过多的阻拦,后来更是乐见其成。
这三年,帝皇发展规模越发强盛,慕家虽有林跃,但如果再加一个帝皇,俨然就是如虎添翼,势必要打破南北齐慕两家平衡之势。
人越是站于高处,对权力越是渴望。
又加上慕瑾柔心系他,慕家怕是不会轻易让他悔婚。
信物!
那信物,霍慬琛未曾见过,只是听慕瑾柔提起过,后来有次爷爷也同他说过,后来还说了句造化弄人。
他一直以为爷爷说的他跟槿歌,但后来才明白这话真正的含义。
可这一刻,霍慬琛垂眸看了慕槿歌一眼,她正安静乖巧的靠在她怀里,两人步伐出奇的一致。
他在讲电话,她也不多说或者多问什么,有些将自己放空,也不像一些人会若有似无的想要听到些什么。
显然,对他很是放心!
这样放心……
霍慬琛笑笑,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不过——
“槿歌会跟我一起过去。”一句话,算是回答了楚岽莲所有的疑虑。
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