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锦仙说腿麻了,凤君荐一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吗?
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低声笑了一下,凤君荐随后才拥着她坐起,握住她的脚踝帮她轻轻揉捏着小腿,动作轻柔却不暧昧。
容锦仙任由他按摩着,丝毫没有拒绝或是矜持一下的打算。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即便她说了,这人也定然不会听的,还不如由得他去。
关键是,他似乎还挺乐意做这种事儿的……
“好点了吗?”凤君荐抬头看她,可这一眼不要紧,却看得他差点化身为狼再次把人扑倒。
面前的女子衣衫半解,肩侧满是暧昧的红痕,月白色的系带松松垮垮的挂在颈间,似乎只要他用手指轻轻一勾,就能轻而易举的脱掉她身上最贴身的一层束缚。
这个认知,不禁让凤君荐的喉咙有些发紧。
偏偏容锦仙对自己的境地毫不自知,水光莹然的望着他,轻轻“嗯”了一声,音色不复往日的清冷。
于是,某位皇子殿下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原本握在她脚踝上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上,直到被容锦仙眼疾手快的按住。
“我已经好了,你松手。”她动了动自己被他握住的腿。
“用完我就打算一把推开?”
“……”
容锦仙心道,又不是我求你帮我揉腿的!
不过这样的话她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从来不会当着凤君荐的面儿说出来。
拢了拢自己被他扯的七零八落的衣衫,不经意间碰到了肩膀上的几处“咬痕”,她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随后很快舒展开。
疼……
他也是将近而立之年的人了,怎地下口这般没分寸?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容锦仙想着他要么就是故意折磨自己,要么就是于此道不通,是以才这般笨拙。
可也不应该啊,他后院中那么多女子,难不成还能都像蒋婉一般是摆设?!
见容锦仙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怀疑和探究,凤君荐一边帮她穿戴好衣裙,一边同她说话好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仙儿想要问什么?”将她的腰封围好,凤君荐的大掌圈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想着古人口中所言的“不盈一握”倒也不算夸张。
“你并非好色之人,怎地行径如此急切粗鲁?”
“粗鲁?!”凤君荐挑眉。
他很粗鲁吗?
指了指自己颈侧密密麻麻的咬痕,容锦仙无声的望着他,像是在说,你自己瞧!
“咳……”尴尬的掩唇轻咳了一下,凤君荐难得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要说这事儿也不能都怪他,换作是谁摊上这么个活色生香、倾城绝色的美人在身边不得日思夜想将她压在身底下承欢!
若非顾及着她的意愿,两人大婚那日他便下手了。
如今他们日日相伴,他看得着却吃不了,自然得做点别的安慰自己一下,否则不就活活憋死了。
再则——
他能忍着这么多日没直接把她办了就不错了,这丫头竟还嫌他粗鲁!
回过味来,凤君荐一把将人搂住,板着脸威胁道,“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闻言,容锦仙不动声色的腹诽。
日后?
就他近几日的表现来看,她不觉得他还能等到日后了。
其实偶尔看他忍的那么难受,容锦仙还挺想告诉他,你要做什么就做吧,别再跟自己过不去非得当个君子了。
可有时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霸道劲儿,她就忍不住想捉弄他一下。
让他忍着吧……
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
便像此刻这般,明明他自己都“箭在弦上”了,却只是抱着她说那些连他自己都不信的威胁的话,容锦仙听着便忍不住想笑,可考虑到后果,她就只能努力压抑着上扬的唇角。
见他抱起来就不撒手了,她不禁轻轻推了他两下,“我还要去见客呢,殿下还不放开?”
“他算哪门子的客人……”提到莫文渊,凤君荐的语气当即就冷了下来。
“松手呀。”
“哼……”冷哼了一声,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她。
穿鞋下榻,容锦仙瞧着他果然沉着脸神色不虞的样子,不禁思量着他为何这般看不上莫文渊。
他们之间有何过节吗?
仔细想了想,她便认真朝他问道,“他曾经得罪过你吗?”
“用不着曾经,他眼下便将我得罪了。”凤君荐没什么好气儿的说道。
“……”
仅因为别人坏了他的好事儿他便如此动怒,也太任性了些吧。
何况——
容锦仙总觉得,凤君荐应当是知道她的想法的。
将微散的发髻整理好,她方才准备将摘下来的发簪戴上,便被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给夺走了,“打扮的那般精致做什么!”
“……”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妆扮精致了?
平静的扫了他一眼,容锦仙沉默着没理他,径自戴好了面纱。
某位没事儿找事儿的殿下眯了眯眼,觉得她便是打扮的如此素净也难掩风华,再一想到她是要去见莫文渊,这心里就越发觉得别扭。
“盈袖。”容锦仙忽然唤道。
“奴婢在。”
示意盈袖走至近前,容锦仙朝她耳语了几句,后者虽面露不解,但还是依言快步离开。
她走后,容锦仙倒也没急着去见莫文渊,反而坐在房中喝起茶来了。
温热的茶水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