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有些眼熟,凤雪怡便缓缓停下了脚步。
想起她是楚千凝的贴(身shen)婢女,凤雪怡眸中怒火更甚,想也未想的便朝冷画走去。
再说冷画的武功虽然不高,但到底还有会一些拳脚功夫的,自然比寻常人要耳聪目明一些,是以在凤雪怡离她尚有些距离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有人朝她走来。
初时她还以为是楚千凝回来了,扬起笑脸便迎了上去,意外看到凤雪怡那张脸,笑容不(禁j)凝滞。
三公主
她怎么在这
“奴婢见过三公主。”
谁知冷画话音未落,便只听“啪”地一声响起,随即她便只觉得一侧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您”
冷画捂着脸,目光惊愕的望着她。
她虽是婢女,可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以往鹰袂再是欺负她也是他们兄妹俩的事(情qg),却万万轮不到别人欺负她。
是以凤雪绮这一巴掌下去,倒是彻底给冷画打懵了。
“跪下”她冷声喝斥道,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即便心里再是不服气,可对方毕竟是公主,尊卑有别,这个道理冷画还是明白的。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跪了下去。
见她这般任人欺凌的样子,凤雪怡这才觉得自己心里舒坦了一些。
可惜
楚千凝没在旁边,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她的婢女被自己收拾。
不过也不急,她今(日ri)有的是时间。
这般一想,她便抬手理了一下发髻,却忽然拔出发簪(欲yu)刺向冷画。
说时迟,那时快,冷画装作磕头向她求饶的样子,轻而易举的俯(身shen)躲了这一击。
而凤雪怡一时扑了空,却险些摔倒。
幸而她几时扶住了一旁的马车,这才稳住了(身shen)子,不过腕上的玉镯磕到了车辕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随即断裂掉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弄坏了公主(殿d)下的镯子”凤雪怡(身shen)边的小丫鬟狐假虎威,扬起手也(欲yu)扇冷画一巴掌,却被后者一把握住了手腕。
“我是奴才没错,可自有主子打骂的份儿,你同样是奴才,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是三公主(身shen)边的婢女。”
“笑话”冷画讽刺道,“我还是护国公主的贴(身shen)丫鬟呢。”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朝冷画凉凉一笑,凤雪怡忽然一改方才的“凶神恶煞”,反而放缓了语气对(身shen)边的婢女说,“去,将那些碎镯子捡起来。”
“是。”
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冷画用后脚跟儿想都知道定然没好事儿,不(禁j)在心底念叨着楚千凝赶快出来。
事与愿违的是,直到凤雪怡(身shen)边的丫鬟将那镯子的碎片都铺在了她面前,宫门口还是未见楚千凝的(身shen)影。
那一刻,冷画都想运气轻功逃跑算了。
但那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凤雪怡挡住了她看向宫门处的视线,冷冷笑道,“本宫素来(爱ai)听这玉碎的声音,但不巧的很,今(日ri)竟是你这个低((贱j)的奴婢弄碎了本宫的玉镯,若不好好罚你,实在难解本宫心头之恨。”
说完,她涂着鲜红豆蔻的指甲指了指地上的碎片,示意冷画跪在那上面。
咽了咽口水,冷画决定用缓兵之计,于是梗着脖子回道,“镯子戴在您自己的手腕上,怎能说是奴婢打碎的呢”
“让你跪就跪,哪儿那么多废话”
就在冷画犹豫着向前的时候,却不妨被(身shen)边的小丫鬟押着拖了过去,手掌刮过那满地的碎玉,尖锐的玉片划破她的掌心,带来一阵难以忽视的刺痛。
若冷画想反抗,单凭这两个婢女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可问题是眼下没个主子给她做主,她自然不能贸然反击。
凤雪怡毕竟与容敬不同,她是一国公主,又是个女子,心思自然比容敬小气的多。
自己便暂且忍过这一时,待到她家小姐回来了,看她怎么报复她
如此想着,冷画便咬牙跪在了碎玉上,膝盖上传来钻心的痛意,让她“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本来凤雪怡这样当街教训下人就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只是众人顾忌着恐得罪了她,是以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看(热re)闹,但此刻冷画这一嗓子喊出来,倒是连宫门口的侍卫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见人人都面露不忍的朝一处张望着,赵廷臣也好奇的扭头看去,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shen)影。
那丫头
不是公主(身shen)边的婢女吗
赵廷臣正(欲yu)进宫去换班,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瞧着那小丫头哭的撕心裂肺,他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便旋转脚跟朝她走去。
“卑职参见公主(殿d)下。”
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凤雪怡神色未变,“赵大人啊”
一听“赵大人”三个字,冷画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在心底咒骂道,这个白痴你来这儿干嘛倒是赶紧进宫去告诉我家小姐啊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蓦然拔高了哭声,似是起(身shen)要向赵廷臣求救的样子,而凤雪怡的婢女见状,自然要按住她,两厢一拉扯便失了准头,冷画的头直直的撞到了马车上,力道之大,甚至撞的车(身shen)直晃,随即她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额间有一块触目惊心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