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以往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鹤凌均是在黎阡陌身边护卫寸步不离的,没想到今次竟需要他一起行动。
方才想问问黎阡陌,却见冷画快步走了进来,“世子妃,盈袖来了。”
“让她进来。”
“是。”
忽闻盈袖来了府上,楚千凝下意识便以为是容老夫人又出了何事,当即便放下了筷子,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得黎阡陌蹙眉。
不过,他倒是并未多言什么。
恰好盈袖随着冷画走了进来,解开了楚千凝心底的疑问。
“奴婢参见世子、世子妃。”
“起身吧。”楚千凝挥手示意她起来,“可是外祖母那边出什么事儿吗?”
提起容老夫人,她的语气都变的焦急起来。
恐楚千凝心下担忧,盈袖连连挥手道,“不是、不是、不是……”
一连说了三个“不是”,见楚千凝面色稍缓,盈袖才又接着说,“老夫人近来一直在按时服药,身子恢复的不错,只是她一直念叨着想您了,是以我家小姐让我告诉您,若您哪日得了闲,还请往府上一见。”
听盈袖说老夫人想自己了,楚千凝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冷画等人不知她心中的酸涩和激动,不禁觉得奇怪。
好好的……
小姐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与凝儿明日便会过去。”黎阡陌忽然淡声开口。
“是,奴婢晓得了。”
说完,盈袖便和冷画一起走出了房中。
待到房中没了下人,黎阡陌才伸手将楚千凝拥进了怀中,状似笑话她道,“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不怕丫鬟笑话?”
“我还以为……”
“凝儿,你早该知道外祖母不是那般糊涂的人。”
心知她要说什么,黎阡陌便柔声宽慰道。
从君府回来后她虽什么都未说,但他只略一想便可猜到,她定是担心外祖母碍于南月烛的所作所为而不愿再见她。
可照他看来,那位老人家却不似那般糊涂的人。
即便一时想不通,日后也定会明白。
南月烛假扮容梦竹之事,凝儿也是当中的受害者。
何况……
哪怕没有容梦竹这层关系,凝儿也是将她当成亲外祖母在关怀照料,人心都是肉长的,老夫人如何不懂这个道理。
点了点头,楚千凝笑着流下了两行清泪。
想到他方才说了什么,她不觉微怔,“你方才说……明日你要与我一起过去?”
“嗯。”
“可晚儿至今下落不明……”楚千凝微微蹙眉。
“过不了今晚,事情就会有个结果了。”
“你早猜到了?!”
“十有**。”便是他信不过晚儿,但凤君墨的本事他还是相信的。
楚千凝向来对黎阡陌的心机谋算有一种没来由的信心,此刻听他如此说,她便半点不会怀疑。
倒是她自己心里,极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斟酌了一番,她才淡声道,“黎阡陌,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若想找南月烛复仇是一件极其难的事情。她在暗,我们在明,况她又精通易容术,找起来便愈发不易。”
“凝儿想说什么?”
“若咱们想尽早除掉她,须得引她主动现身。”提起南月烛,楚千凝眸中不觉划过一抹冷芒。
“那……”
“我心下思量着,除了事关娘亲和爹爹,怕是旁的事情均难动其心。”是以她想着,倘或南月烛得知爹爹与娘亲已经重逢,不知她是否还会如眼下这般沉得住气!
当然,她并非真的打算将爹爹的行踪透露给对方,只是故作迷局而已。
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昨日岳父才传了消息回来,只言已入月溪城,后续的情况会陆续传消息给咱们的。”其实,他心里也是这般打算。
“这么快?!”
一听顾沉渊已经到月溪城了,楚千凝不禁有些惊讶。
好快啊……
闻言,黎阡陌不禁温润一笑,“岳父见岳母心切,自然是夜以继日的赶路。”
换作是他,他只恨不得长出翅膀飞过去。
正说着,却见冷画快步走入房中,面色焦急,“启禀世子、世子妃,出大事了!”
“怎么了?”
“鹤凌等人才将郡主和太子殿下救出,还未等将人带回来,便被城卫军和御林军团团围住,此刻都已带回了宫里。”
“城卫军和御林军?”楚千凝皱眉,下意识转头看向黎阡陌。
却见后者一脸淡定,喝了口茶,淡声问道,“萧家人呢?”
“未……未见萧家人在场……”
想到什么,冷画不禁面露难色,却还是坚持道,“而且……郡主被救出来的时候,有些……”
见冷画欲言又止,楚千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晚儿怎么了?!
“说下去。”黎阡陌声音微凉。
“……是。”紧紧的皱起眉头,冷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郡主明显有些衣衫不整,而且瞧她的样子,似是被下了药。”
话音方落,便只闻“啪”地一声,只见黎阡陌手中的杯盏应声而碎。
他的眸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寒,就连楚千凝都有片刻的错愕。
握住他的手,她无声的安慰着他,可心却不禁吊了起来,“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进宫将晚儿接出来。”
“嗯。”
“先勿惊动爹娘,咱们这就进宫。”
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