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玄?”
有那么一个瞬间,燕晗甚至以为他已经离开她的身体了。
就在她为此感到喜悦的时候,却听闻那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嗯。”
原来……
他还在。
“你刚刚怎么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像他的作风。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意识无法集中,有些涣散。”
“会不会是因为见到了本体?”
在此之前,他一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今天才一见到本体他就变的这么虚弱,说不定真的有“穿”回去的可能性。
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已。
深深的吸了口气,燕晗不知道是在安慰燕靖玄还是在安慰她自己,“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从科学角度根本解释不了他们遇到的问题,再怎么想也没用。
往上扯了扯被子,最后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她便转身走出了实验室。
他们每个人在这儿都有自己的独立房间,燕晗偶尔受伤比较重的时候都会在这儿养伤,所以她熟门熟路的去了自己的卧室。
或许是忽然见到燕靖玄的本体让两人都有些震惊,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交谈。
燕晗甚至隐隐感觉到,气氛有些低迷。
本来她还想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根本就不用她没话找话,很快就被意外打的措手不及。
感觉到有股暖流滑过腿部的肌肤,燕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经期一直都不准,所以她只能勉强估计出个大概范围,在那几天之间尽量推掉所有行程窝在家里,但是最近突发状况太多,以至于她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愣愣的低下头去看,她果然瞧见了腿侧的“血迹”,别提有多触目惊心了。
“你腿受伤了?!”燕靖玄惊忧道。
“……你脑子受伤!”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皇帝陛下这么二呢!
隔空翻了个白眼,燕晗认命的抬脚朝卫生间走去,每走一步心都忽悠一下,真真切切的“步步惊心”,生怕身后留下一串血脚印。
感觉到她身体不同于以往的僵硬,燕靖玄其实还没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进了卫生间看到她裙摆上染着的血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癸水来了……
眼瞧着燕晗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里面整齐的装着几片似纸非纸的东西,手感滑溜溜的,燕靖玄并不知那是什么。
不过,见她三下五除二的拆了外面的袋子,把里面的“布条”黏在了亵裤上,他就隐隐明白了过来。
“这是这个时代的月事带吗?”
“……”
好奇宝宝再次上线。
虽然燕晗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害羞的单纯小姑娘,但和自己男人坐在马桶上讨论姨妈巾,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奇葩。
所以,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就不再多说什么。
可是很显然,燕靖玄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继续虚心求教,“这么小小的一片就管用?”
“否则呢?塞条棉被在裙子里吗?”燕晗没什么好气儿。
“……”
怎么忽然脾气这么大?
理智告诉燕靖玄,他这会儿不该再继续惹她,应该及时闭嘴,可他就是忍不住启唇道,“倒是比我们那个时候方便许多……”
“哼!”
“……”
燕靖玄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她了。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个时代有个说法,就是女子月信来了的时候情绪会非常不稳定,暴躁易怒,最好不要招惹。
当时他听完并没太放在心上,不过在被燕晗接连甩了几个白眼儿之后,他就不得不信了。
比起被给白眼更让他郁闷的是,她月信来了,很多事情不太方便啊……
*
经期窝在家里这种行为,并不是燕晗要趁机偷懒,而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允许她乱动。
疼啊……
疼得她缩成团躺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想动。
燕靖玄藏身于她的身体里,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不舒服。
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原来,女子在来月信的时候还会这么难受!
之前在西秦时他也不是没看过她腹痛,当时虽也觉得心疼,虽也满心不舍,虽也觉得感同身受,但较之此刻的到底差了些。
不过是来了月信而已就这般难受,若是待了生产那日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个问题,燕靖玄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燕晗……燕晗……”
“干嘛?”连声音都有气无力的,听得燕靖玄这个心疼啊。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想想自己要问的,他不禁有些难为情。
“说。”
犹豫再三,他才吞吞吐吐的问道,“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痛啊……”
“我又没生过我怎么知道!”
“那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燕晗本就难受着呢,脾气自然不好,又被燕靖玄这么一说,字都是简体字,和古代的繁体相差很多,所以他都得从头认。
除此之外,他给自己固定了一个时间看电视听新闻,了解这个时代的种种。
听音乐、看电影、看漫画……
总之世界上有的,他都在尝试着接触。
每每看到这样的燕靖玄,燕晗心里感动之余也有一丢丢的郁闷。
他为了她这么上进,害她偶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