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美妙。”
男人起身坐到床沿,“浅宝,难道……”
厉景呈还是第一次觉得难以启齿,关键这个话一问出口,太伤他自尊。
荣浅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他。
“难道,你没有……过?”
“那是什么感觉?”
厉景呈仿佛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还是在冰冻过后才化开的,结着冰碴子,哗哗往他身上流,脚底都在泛凉。
“小死一回的感觉。”
荣浅摇摇头,“只有痛得死过去的感觉。”
厉景呈一把将她捞起,“那你那些反应怎么来的?”
荣浅将手抽回去,“我们别说这个话题行么?”
要是让小米糍听到了,像什么话?
“这关系到一辈子的性福,必须说清楚。”
“就,就有点舒服,但又有点难受。”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厉景呈还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以前,十次中有九次她是不情愿地,后来渐渐不会反抗,但荣浅在床上本来就不会大喊大叫,他还以为是她忍得住。
男人神色微黯,想来想去,可能还是第一次令她有了心理阴影。
他躺到床上抱住她,“我改天带你去看看。”
荣浅翻个身背对他,“这又不是什么病。”
厉景呈没有急着上手,他只能找个合适的机会,令她有了小死一回的感觉以后,她才能渐渐爱上这件事。
翌日。
厉景呈白天出去后,傍晚才回来,冲个澡换身衣服,抱了小米糍下楼。
荣浅坐在客厅内看鉴宝节目,厉景呈来到她身前,“今天,我们去家里吃晚饭。”
眼见男人起身往外走,荣浅只好关掉电视跟出去。
盛书兰还是有那个将空房间打扫干净的习惯,她关上房门刚要往外抬腿,却看到一条手臂横在她身前。
厉景寻拦住她的去路,“这么着急离开做什么?”
她一惊,见走廊上没有别人,“我,我还有事。”
“去房里陪我下棋。”
盛书兰将双手藏在身后,“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方才打扫的时候,把手弄伤了。”
厉景寻狭长的凤目轻眯起,眼里慢慢滋生出危险,“既然不舒服,还跑来弄这没人住的破房间做什么?”
“我……”
厉景寻抬起手摸向她,盛书兰吓得要逃。
男人顺势搂住她的腰,“别躲啊,我又不会吃掉你,跑什么?”
“你再这样,我就喊了。”
“你喊啊,让全家人都看看,到时候,我就跟爸说,我把你收了,让你做我小老婆,我看老大还要不要你。”
从小到大,他就知道怎么捏住她的软肋,盛书兰果然乖乖闭嘴。
厉景寻另一只手抬起落到她耳边,她只觉耳廓处凉凉的,男人搂紧了些,“今晚老大他们要过来吃晚饭,你表现好些。”
他没再纠缠,而是将她伸手推开。
盛书兰看他眼,快步逃离开。
她也不知道男人发什么神经,但对他这些变态的举止,盛书兰也都习惯了。
晚上用餐,一家人坐了下来,盛书兰还是挨着沈静曼入座。
厉青云刚要提筷,厉景呈率先开口,“前两日,东苑闹鬼的事,家里有谁知道?”
“闹鬼?”巩裕一个哆嗦,“你别吓人。”
沈静曼也看了眼,“到底怎么回事?”
“奶奶的鬼魂回来了。”
巩裕筷子掉到桌上,“这好好地吃饭,怎么说起这种事。”
厉景呈十指交扣后看向一旁不明所以的盛书兰,“书兰,是你和荣浅说,奶奶在东苑暴毙身亡的。”
盛书兰点点头,“是,我觉得浅浅有必要知道。”
“哎呦,该不会是有人装鬼吧?”
盛书兰反应的很慢,直到大家的视线都对上她,她这才惊觉,“你们是说我?不,不是,我没有。”
“书兰,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好好地跟浅浅说那些话做什么?你看,现在人家要是看到个人影树影的联想翩翩,那肯定是你错啊。”
盛书兰不住摆手,“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奶奶死在那,我们大家都知道啊。”
“可就是在你说的当天,晚上就闹鬼了。”厉景呈语气不重不轻。
盛书兰再迟钝,都听出了厉景呈话里的意思。
“景呈,你说那鬼是我?”
“书兰,你耳廓处的红药水是怎么回事?”
盛书兰不明所以,伸手摸了摸耳朵,“什么红药水?”
就近的沈静曼看眼,“书兰,你耳朵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荣浅也没想到厉景呈会当着全家人的面这样拆穿,厉景寻慢条斯理夹着菜,盛书兰吞咽下口水,“我没有装神弄鬼。”
“昨晚那个鬼影被我破了,想必背后的那个人耳朵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更严重的,还会受伤。”
盛书兰想到方才在走廊间的事,她猛地看向对面的厉景寻。
对方神态自然,正专心地对付手边的菜,仿佛他们谈及的话题跟他真是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巩家两姐妹听闻,饭都顾不上吃,“书兰,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心思?”
“我真的没有。”
盛书兰极力争辩,她觉得,她就算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厉景呈目光幽冷地盯着她,盛书兰从未见过他对自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