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盛书兰举步向前,来到床边后,将被子盖到荣浅的脸上,再然后,拿起了床上的道具。
厉景寻神色肃然,他是万万没想到后来还有这一段故事,怪不得老大要找他拼命。
事后,他出去避祸养伤,那晚的视频也没看过,他以为顶多就是厉景呈赶到出事地将荣浅带走,可……
盛书兰喉间觉得干涩无比,她蹭地起身,却再度被厉景寻一把抓住,“你跑什么?”
他脸上浸润着笑意,忽然就开怀大笑起来,“书兰,你做的不是很好吗?应该给自己点掌声才是。”
盛书兰想要将厉景寻的手甩开,可对方的力气很大,她试了几次,都快哭出来了。
厉景寻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他将盛书兰拉近自己,“书兰,你很有潜质,看,根本就没人怀疑到你头上。”
“不,我不要这样。”
“可你已经这样做了。”
盛书兰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鬼使神差,呜呜呜。”
“书兰,”厉景寻抱住跟前的女人,“你长期以来压抑得太久,需要宣泄,很正常,不用觉得自责,你一下就将荣浅推进了地狱,狠狠报复了她。”
“可我觉得很后悔,”盛书兰手掌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溢出,“这段日子以来,我越想越觉得不该这样,我那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呜呜。”
厉景寻倚回床头,目光紧锁着跟前的女人。
要不是出了刚才的事,他就不知不觉做了替死鬼,盛书兰也没有告诉他的意思,他有些看不透跟前的这个女人,要说她胆小如鼠吧,那件事她却看着连犹豫都没有,要说心狠吧,她现在的样子又不像装出来的,好像真是后悔不已。
盛书兰哭了许久,这才红肿着一双眼睛看向厉景寻,“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我告诉荣浅吧,正好说清楚,也让景呈以后别找你的麻烦。”
“那你觉得,老大知道后会怎么对你?”
盛书兰想到在游乐园的那晚,她浑身哆嗦下,面露惊惧。
“你看他刚才恨不得要我命的狠样,就算不是真的侵占,可这些日子来他们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你确保他不会加倍还到你身上?”
“那我要怎么办?”
厉景寻手掌抚向盛书兰的肩膀,忽然朝她一推,她倒在了床上,厉景寻从身后压住她,“书兰,你真够可以的,这么大的事居然让我给你背着,你说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盛书兰咬紧牙关,“别这样……”
厉景呈离开厉景寻的房间后,他焦躁地走向楼梯口,厉青云踱步上前,看到他,说了句,“跟我过来。”
两人来到三楼的书房,厉景呈进去后将门关上,“你护他可护得真彻底。”
“景呈,他好歹是你弟弟。”
“可你问问他,做了什么qín_shòu事!”
厉青云充耳不闻,他拿起桌上那杯还热着的茶,“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件事,过去了,我更不希望闹大。”
“这件事?你知道什么事吗?”
厉青云朝他看眼,“你现在和荣浅没有夫妻关系,正好,分开吧,这样的女人留在家里也尴尬。”
厉景呈怒极之下问了句,没想到却得到厉青云这样地回答,他三两步上前,双手攥成拳后狠狠击向桌面,“原来,你真的知道?!”
“景呈,只是个女人而已,犯不着影响你们兄弟间的感情,以后光耀厉家门楣的事,还要靠你和景寻,女人么,找哪个都是一样的。”这向来就是厉青云的态度。
厉景呈胸腔剧烈起伏几下,“她是我妻子。”
“妻子又怎样?她已经配不上你了。”
厉青云看到儿子的眼里露出凶光,那种残狠毒辣,似乎连他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他一下想到厉景呈小时候发病的那次,他脸色一冷,“怎么,我说的话你已经听不进去了,是不是?”
厉景呈强行压抑着胸口的愤怒,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令他大口喘着粗气,他深深明白过一个道理,要想动厉青云身后的厉景寻,就要先将厉青云给扳倒。
这个想法,尽管很疯狂,但厉景呈却在这刻做下了决定。
他倾起身,后背挺得很直,厉青云完全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爸,我就看你能不能护着老二一辈子。”
“那你就试试吧。”
荣浅心不在焉地坐在沈静曼的房间,沈静曼来回几次,“两人在书房吵着呢。”
她现在也没心思去想接不接受荣浅的事,厉景呈以前有句话说得对,在这个家,也只有荣浅跟她能站在统一战线。
荣浅站起了身,“妈,我去楼下看会小米糍。”
“好,去吧。”
她慢吞吞走下三楼,余光瞥到盛书兰匆忙往底楼跑的身影,荣浅跟着下去,却在转角处遇到了厉景寻。
如此狭窄的地方,只有两个人。
荣浅握紧身侧的衣角,她狠狠攥着,厉景寻挡住她的去路,“嫂子,走这么急?”
她张望四周,没有一个人。
荣浅忽然觉得害怕极了,“我要下去。”
“那走吧。”
厉景寻让开身,荣浅快步往前,却忽然被厉景寻的手臂拦住,他就势一带,将荣浅往旁边揽,他两手分别握住栏杆,将荣浅困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全身鸡皮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