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车并没逃走,司机呆坐在里面不动,片刻后,忽然再度发动引擎。
厉景寻的朋友赶紧下车,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厉青云的电话,“伯,伯父,不好了。”
他看到对方似乎还要有所动作,“你,你做什么?”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猛烈的撞击声,两辆越野车冲开了车队开进来,刹车声震破耳膜,夏利车主见状,赶忙熄火。
越野车上的人,都是厉青云弄来保护厉景寻的。
可是谁都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意外。
几人下了车,为首的男人蹲到厉景寻跟前,“二少,二少!”
地面斑驳着零星的血迹,看在眼中触目惊心。
厉景寻的朋友只觉口干舌燥,他看到那个车队飞速组成有序的两排后,绝尘而去。
“你们站住!”
他吞咽了下,喉间蔓延着一股血腥味。
荣浅坐在副驾驶座内,沈静曼和厉青云还在家里,她和厉景呈要先去酒店,确认一些事宜。
知道那条路肯定堵车,厉景呈抄了小道。
快要到酒店的地方,荣浅不由惊奇出声,“景呈,你看,怎么会有那么多气球?”
厉景呈抬头,天空犹如结满了五彩斑斓的盛夏果实,也为这天气的炎热增添了一抹奇异的色彩,不少气球逐渐消失掉,厉景呈落下车窗,“应该也是有人结婚。”
酒店跟前很堵,车速只能慢下来。
荣浅百无聊赖看向窗外,一辆车从她跟前驶过,坐在后车座的人,她看得清清楚楚。
荣浅下意识倾起身,“唉——”
“你喊谁呢?”厉景呈冲她看眼。
那分明是霍少弦,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荣浅不由蹙眉,“没,可能是我看错了。”
男人手指轻敲方向盘,“谁都能看错,只要别认错自家老公就行。”
荣浅心里还在想着别的事,听到手机铃声,她替厉景呈拿过手机,“接吧。”
厉景呈伸手接通,“喂?”
那边,声音很是急促,只不过荣浅听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观察着厉景呈的神色,男人眉尖皱着,看不出喜怒,嘴角也绷成了一道直线,眼里的幽暗也显得有些模糊,荣浅朝他眨眨眼,厉景呈示意她别闹。
片刻后,他放下手机。
荣浅看眼前方,“到了。”
她却发现厉景呈加快了车速,“怎么了,不是要去酒店吗?”
“老二出事了。”
“出什么事?”
“车祸,急救。”厉景呈丢下几字。
荣浅闻言,大惊失色,她猛地坐起身,身子侧过去后想要找方才的那辆车,可哪里还有踪影。厉景呈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你刚刚看到了谁?”
“在哪出的车祸啊?”荣浅似乎没听到厉景呈的问题。
“就在前面。”
她手脚瞬间冰凉,浑身一点点力气都使不上,荣浅想到霍少弦以前说过的话,x对她和他造成的伤害,他一直记得呢。
他隐忍这么久,就是要让厉景寻血染他自己的结婚日!
警方接到消息,前面的路已经封了一半。
厉景呈经过时,看到那辆夏利车的引擎盖都撞凹进去了,可想而知速度有多快。
霍少弦开着车,他方才看到了荣浅。
一个电话适时打进来,“对不起,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那边就出事了。”
霍少弦掐断通话,嘴角勾起抹冷魅至极的笑,怪只怪厉景寻坏事做尽,谁都想要他的命。
赶到医院时,厉青云和巩裕都到了。
巩裕守在手术室外哭哭啼啼,沈静曼坐在走廊的青色长椅上,厉青云满脸的严肃,也令人一步都不敢亲近。
荣浅坐到沈静曼身侧,“妈。”
“来了。”沈静曼朝她看眼,这个时候,即便平时再不和睦,沈静曼都不敢显露出一点点的幸灾乐祸。
厉景呈走到厉青云边上,巩裕看眼,忽然失控般冲过去,“老大,这件事肯定跟你有关对不对,你要害景寻,你把儿子还给我!”
沈静曼一听,肯定不乐意了。
她满脸怒意,准备起身,荣浅按住她的手,朝她摇摇头。
这个时候,厉景寻生死未卜,巩裕就是弱势的一方,跟她吵,反而会显得不近人情。
厉景呈手臂推挡下,“小妈,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他出这样的事,我事先毫不知情。”
“不知情,你们都把我姐姐送进去了,还要害死我的儿子,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巩裕今天穿了身枚红色的旗袍,颈间那串珍珠项链,还是厉青云好几年前送给她的,她今天化了一小时的时间准备行头和妆容,就是因为好不容易等到了儿子的结婚之日。
厉青云一把推开巩裕扑过来的身子,“他们兄弟两个闹得再凶,景呈也不会要老二的命,现在儿子还在抢救,你给我闭上嘴!”
盛书兰是最后一个接到电话的,应该这样说,大家都在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只有她被孤零零抛在酒店内。
儿子生死未卜,新娘自然也就无关紧要了。
盛书兰得到消息前,她已经在酒店白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厉景寻的电话打不通,她穿着白洁的婚纱,等啊等啊,等那个属于她的新郎手捧玫瑰来接她。
直到,一个电话打到她手机上。
盛书兰婚纱都没换,就这样冲去了医院。
走廊外,她看到坐满了人,盛书兰飞快上前,“爸,妈,景寻到底怎么了?”
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