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需要静养,让她歇着吧。”
沈静曼闻言,只能作罢。
到了酒店,还在饭桌上,宋谦并不是别人,厉景呈也就开门见山,“妈,过几天宋谦回吏海,我让他送你们一块回去。”
沈静曼放下红酒杯,“景呈,书兰的腰伤还不适宜离开。”
“她的腰伤已经基本好了,今天还能起床走路。”
“这是荣浅的意思吧?”
厉景呈接过话,“跟她没关系,即便你们以后想住在这,我也可以另外帮你们找房子,书兰终究不是我的亲妹妹,有些地方不合适。”
宋谦差点被酒呛到,这理由,听听。
“你一句妹妹,就这么撇开和书兰的关系,对她不公平。”
荣浅坐在边上,乖乖不言语。
厉景呈完全不需要她出头,她的尴尬处境,他都会替她摆平。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会再接受书兰,您要心疼她,就带她回去吧。”
晚饭后,宋谦开车径自离开,司机载着沈静曼先回帝景。
厉景呈去取车,荣浅跟在他身后,“你喝了酒,我来开。”
“你?”
荣浅接过车钥匙,“瞧不起我。”
她好歹也拿了驾照的,荣浅将车驶出酒店,厉景呈松开颈间的扣子,放下座椅人往后躺。
“厉景呈。”
“有事,说。”
“你妈好像不高兴了。”
“我把盛书兰留在这,她就高兴了,”厉景呈调整下坐姿,“那你高兴么?”
“不高兴。”
“那就是了。”
荣浅透过内后视镜看他眼,陡然觉得这句话听在耳中竟是这般舒畅,她心头一松,脚下也就一用力。
车子咻地加快速度,一辆出租车忽然别来,穿到荣浅前头,她差点就撞上。
荣浅按响喇叭,“什么人啊。”
出租车回应几声,猛地踩下刹车,荣浅差点撞上,对方又加速离开。
这摆明是跟她使坏,荣浅气得一拍方向盘,“我这暴脾气!”
厉景呈落下车窗,冷风狭裹着淅沥小雨迎面打来,落在眉尖,清爽沁凉,他不由勾下唇,车子飞速越过方才的出租车,然后将它逼停在路边。
荣浅立马就下去了,风风火火的身影冲到出租车旁,“你怎么开车的?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你当玩命呢!”
出租车司机兴许也是理亏,车窗紧闭。
厉景呈看着那个身影,不由失笑,五官举止那般生动,就连再平常的一件事都变得这样有趣。
荣浅走到车前,见司机坐在里面不动,她气愤之下用力去敲下前挡风玻璃,“你倒是下来,说说清楚!”
厉景呈听到声爆裂声传到耳中,清脆无比。
荣浅目瞪口呆,她也没使多大劲啊。
司机一看,那还了得,慌忙推开车门下来,指着荣浅说道,“你把我玻璃砸了,你赔,有种你别走,我报警——”
荣浅摸了摸手背,难道她是神勇女金刚?
这事虽然小,但若真的惊动警方,一大堆程序下来都要烦个半天。
厉景呈走到荣浅身后,将她拉到边上,冲跟前的出租车司机道,“真要报警,你接下来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最后,赔了钱私了。
荣浅坐进副驾驶座,双手掩面,“呜,什么破事嘛!”
厉景呈拽过她的手,端详几下,所幸手没事。
荣浅睁开眼朝他看去,“我是不是挺二的?”
男人勾唇,亲了亲她的手背,“怎么二都行,只要身体别二出事来就成。”
荣浅回握住厉景呈的手,看到他潭底的笑意,她别过头望向窗外。
荣家。
荣择回家时,已近凌晨。
他换好拖鞋,开亮灯往里走,他几乎每天都找借口晚归,为的就是不想面对身边躺着的那人。
他抬头看到坐在客厅内的人影,“妈?”
荣择快步走去,“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顾新竹看眼四周,然后抓着荣择的手让他坐到身边,“荣择,妈给你样东西。”
“什么?”
顾新竹掏出张纸塞进他掌心内,荣择将纸摊开,见末尾处有厉景呈的签名以及印章。
“这是?”
“妈把这给你,将来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也是厉景呈欠我的一个承诺。”
“妈,你们两个怎么……”
顾新竹握住荣择的手,“妈过几天可能要出趟远门,荣择,和佳佳好好过,这张纸,不到万不得已你别拿出来,他和荣浅现在还不是正式夫妻,等他们结了婚后,说不定用处更大。”
荣择点点头,将纸收起。
“妈,您要去哪?”
“你就别多问了。”顾新竹拍拍他的手,然后起身往楼上走。
盛书兰和沈静曼回去的这天,正好是周末,荣浅也在家。
宋谦的车在外面等着。
佣人帮忙将行李提出去,盛书兰一直避着荣浅,直到临行时,才鼓起勇气,“浅浅,之前的事对不起。”
荣浅摇下头,却也说不出没关系三字。
盛世兰轻咬嘴角,“我希望你们能幸福。”
“谢谢。”
厉景呈走过来,盛书兰的目光同他相触,里面藏着只有他们才懂得意味深长。
盛书兰走路还不是特别轻快,她穿过廊檐,没有回头。
荣浅以为她们会就此别过,以后也不会有多深的交集,却不知,这个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