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立马组织救援和抓人,荣浅惊叫声就要过去,厉景呈一把拉住她。
顾新竹被当场带走,荣安深则立马送入医院抢救。
荣浅焦急地在急救室外走动,厉景呈陪着她,几个小时过去,里头仍旧没丝毫动静。
荣浅害怕得不行,转过身紧紧抱住厉景呈,“我爸要是也出事了,我要怎么办?我当初是不是就应该听他的,不查下去,可死的是我妈啊……”
厉景呈双手收拢,“别急,大夫都是最好的,肯定会没事。”
荣浅庆幸这会还有厉景呈在身边陪她。
他拥着她坐在抢救室外的座椅内。
手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结束,可情况却并不乐观。
荣安深脑干受损,至今仍在昏迷,虽然脑部出血已经止住,但还未摆脱危险期。
荣浅哪接受得了这样的消息,“我爸醒来的机会大吗?”
“这个,说不准。”医生也不敢妄下定论。
她精疲力尽,眼睛红肿,厉景呈让她在病房内休息,他则去楼下替她买些吃的用的。
荣安深还在重症监护室,一夜之间,荣浅连最后一个最亲的人都差点失去。
她倚在墙边,听到病房的门被推开。
荣浅以为是厉景呈回来了,她抬起头,竟意外看到是霍少弦。
她眼圈不由红透,要换在以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扑进他怀里,她强忍着这股冲动,霍少弦进来后,李芬然推着霍邦也进来。
霍少弦径自朝她走去,荣浅握紧双手,男人走到她身侧后蹲下身。
霍邦率先开口,“浅浅啊,你爸怎么样了?”
“霍伯伯,医生说伤势比较严重,现在就看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霍少弦眼里的心疼藏匿不住,荣浅整夜没睡,眼睛下方有重重的黑影,她目光同他对上,男人手掌握了握,最终没有去握住她的手。
莫希是最后进来的,她开得车,霍少弦从听到消息后就心不在焉,车刚停稳,他就迫不及待往医院冲了。
荣浅忍住心里的苦涩,“希子姐。”
莫希几步上前,抱住荣浅的肩膀拍了拍,“没事的,荣叔肯定会安然无恙。”
他不能做的,她替他做了。
李芬然将霍邦推到玻璃窗前,荣安深就隔了间睡在里面。
莫希也走过去。
霍少弦仍旧蹲在荣浅面前,他从兜里掏出样东西,然后扳开她的手掌放进去。
是一块德芙巧克力。
荣浅嘴角轻颤,朝他勉强拉开抹笑。
以前,她哭她闹,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霍少弦总会给她一块德芙。
厉景呈提着东西进来,霍少弦自然地起身,然后走到莫希身侧。
他们待了片刻后,一行人离开。
荣浅担忧地望向病房内,厉景呈走到她跟前,“去洗洗,先把早饭吃了。”
她仍旧坐在那,声音带着哭腔,“我怕我离开这,我爸就醒不过来。”
厉景呈的手掌抚向她的脸。
荣浅猛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厉景呈,我好怕。”
现在他是她唯一的倚靠,也是能实实在在给她温暖的人。
她脸闷在他身前,呼吸带着抖意,渗进厉景呈的心里。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荣择满身疲倦,双目布满血丝,“爸呢,爸怎么样了?”
他冲过休息间,隔着层透明的玻璃看到昏迷不醒的荣安深。
荣择面色痛苦,荣浅竟也没大吵大闹。
在医院陪了一天后,厉景呈才把她带回去。
洗过澡躺在床上,厉景呈上楼时进房,里头黑漆漆的并未开灯,他摸黑来到床边。荣浅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厉景呈上前将她搂在怀里。
荣浅轻哽出声,她转过身,将头闷在他胸前,整个身子就像是才孵出的小鸟般急于找到安全的怀抱,厉景呈下巴抵在她头顶,那般呵护宠溺的模样,极像是对待一个稀世珍宝。
翌日,厉景呈没去公司,他早早醒了,荣浅将近清晨才闭眼,所以睡得很沉。
她枕在男人臂弯间,厉景呈的手指替她拂开颊侧头发。
手机猛地响起,荣浅惊跳下睁开眼,厉景呈眉尖漾起恼怒,他拿过荣浅手机,来电显示是林南。
荣浅嗓音微哑,接通,“喂?”
“浅浅,你没事吧?”荣家的事,已经登满南盛市的各大头条。
“我没事。”
林南没有多加安慰,“浅浅,这儿刚收到一封你的信,在传达室,是你爸爸写给你的。”
“我爸?”
“嗯,看日期是昨天寄得,浅浅我给你拿过来吧。”
“不用了,”荣浅坐起身,“你待在学校吧,我让司机过来取。”
“好,”林南想了想,说道,“浅浅,要是难受,你打电话给我。”
“好。”
荣浅挂完电话后起床洗漱,厉景呈让人去取信,她下了楼便窝在玻璃房里。
厉景呈拿了碗汤圆进去,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荣浅蜷缩在沙发内,男人坐在她身侧,一手拉她起来,用匙子舀起个送到她嘴边,“不吃东西可不行,吃了。”
她勉强张开嘴,却连一口咬进去的力气都没了。
厉景呈见状,张嘴将汤圆咬成两半,再将其中半个送到荣浅嘴边。
她撅下嘴,“好恶心。”
厉景呈趁她张嘴的间隙,将汤圆送进她嘴里。
司机很快取了荣浅的信回到帝景,她坐在沙发内将信展开,内容很长,写了好几页纸。
“浅浅,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