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咱们现在再去哪儿。”孙狗子问道。
宋君鸿想了想,扭头问向刘业火:“秋灵姑娘的去处,你打听清楚了吗?”
“打听清了,就在城东新建的勾栏里。但据现在不对外接客。”刘业火答道。
刚才宋君鸿去找朱熹契谈的过程中,他已经按宋君鸿事前吩咐好的出去打探秋灵的情况了。
秋灵在这座城里很有名,所以一打探就知道了。
“那行,走,咱们去一趟!”宋君鸿道。既然秋灵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那就去跟她一下吧。
“真的?”孙狗子和刘业火一听都喜出望外。
“是去办事儿,不是让你们喝花酒的。”宋君鸿纠正道。然后又冲刘业火瞪了一眼:“连孙狗子这么老实的孩子,都让你带坏了。”
刘业火是个典型的地头熟,到哪儿都先把当地的情况摸熟再,其中当然包括各类青楼、赌坊。刚到临安城时,孙狗子看一眼楼上红袖招摇的娇呼女子都会脸红上半天,可自从被刘业火强拉进青楼去几次后,有食髓知味,已经变得看到青楼就会两眼绿光了。
刘业火嘻嘻笑了半天,几人便来到了据是秋灵所在的青楼处。
几人一下马,抬脚朝楼里走。
一名龟公迎了上来,谄笑着问:“几位公子是头回来吧?要不要的帮你们介绍几位姑娘?”
孙狗子喜滋滋地刚想头,就被宋君鸿朝腿肚子上踢了一脚。
“不用了。我们要找秋灵姑娘。”宋君鸿答道。
“秋灵?”那名龟公笑了起来:“看来几位公子也都是慕我们秋香姑娘的大名而来呀。不过不巧的是,这秋灵姑娘最近不接客了,要不还是我帮几位公子再介绍别的姑娘吧,保证也是一样儿水灵、色艺双全的。”
“不用,我们就找秋灵姑娘。而且要是见不到她,我们就不走了。”宋君鸿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龟公冲他们三人腰间挎着的兵器瞄了一眼,便没敢再多话,跑去找老鸨了。
不一会儿,就见老鸨一摇三扭的走了出来。虽宋君鸿以前也跟着柳丛楠、方邵他们进过一两回楼子,但昔日金兵进犯长沙时,这城里的原本几个老鸨要么被害,要么就是已经跑了。现在这名老鸨宋君鸿并不认识,只是见他脸上厚厚的脂粉和涂的腥红的嘴唇,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哟——”老鸨拖着长长的尾音道:“几位公子进楼子里来都是找现成的乐子的,何必非要在那不能见客的秋灵一颗树上吊死呀。”
“我们不是来找乐子的,我找她有事。”宋君鸿把她甩到身上的粉红手帕挑开,道。
一听不是来送钱的主顾,老鸨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样子,冷冷地道:“不行。她是张知州关押起来的人,谁也不能见!”
然后又冲龟公道:“叫王六子他们几个过来,送客!”
龟公一招手,只见便立即有几名壮汉冲了过来。任何一个楼子里,为了防止有客人闹事,所以都会滕养一批泼皮流氓做看护。
他们把袖子一挽,满脸凶神恶煞的表情,吼道:“快滚!要不爷们揍你们个满地找牙。”
“就凭你们几个?”刘业火鄙夷地冲他们撇了一眼。孙狗子也把手立即按在了刀柄上,冷笑:“不怕死的就动个手试试?”
老鸨一看宋君鸿三人都是不服软的善茬,还真怕闹出什么人命来影响生意。便上来阻止道:“几位爷,不是老娘不通情面,实在是那秋灵姑娘是官府上让看起来的人,万一被抓进衙门里打顿板子反而不美了。”
龟公也插嘴道:“就是!几位爷可以跟我们这种开楼子的耍横,可总不能去抢官府让看押的人吧?”
拿官府押我们?宋君鸿一扭脸:“把我们的官凭也拿给他们看看。”
老鸨接过宋君鸿三人的官凭一看,脸色再次一变,又是满脸的媚笑了:“哟——,原来也是三位官老爷。恕的这双眼拙,刚才怠慢处,可千万不要跟人们计较啊。”
“懒得和你们计较,带我们去见秋灵姑娘。”
“这”老鸨露出一脸为难之色来。
“立即带路!”刘业火眼一瞪,“仓啷”把腰间的配刀拔出来了一截,吼道!
老鸨吓了一跳,只好把龟公拉到面前,道:“你你领几位军爷去看一下秋灵姑娘,看一眼就行了啊。”罢头也不回的就跑开了。
龟公无奈,领着宋君鸿三人上楼,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见门口守着两名泼皮。
“他们是干什么的?”宋君鸿问。
“这——是防止秋灵姑娘跑掉的。”龟公只好老实的回答。
“叫他们滚!”宋君鸿低叱道。
龟公还想辩上几声,刘业火和孙狗子已经一人拎起一名泼皮,直接从楼梯口扔了下去。
龟公一哆嗦,再也不敢多言。只好老实的上前拍了拍门:“秋灵姑娘,秋灵姑娘,开开门吧。有人想要见你!”
“过,我不接客了,谁也不接!”秋灵带着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也不会给你们开门的,你们都走吧。”
龟公无奈的望向宋君鸿。
宋君鸿上前拍了拍门,道:“秋灵姑娘,是我,宋君鸿。”
“宋、宋公子?”里面的声音有颤抖,似是不敢置信:“真是宋公子?”
“是我。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吗?”
里面静默了一下,紧接着“哗啦”一声门被打开了。
一个丫鬟站在门里面,用好奇地目光打量向宋君鸿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