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文?”媳妇睁着颇不且还依然含着泪雾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
三百文虽不少,可也绝称不上多,比起十两雪亮的银子在价格上更是天上差地下去了。
“嗯!”宋君鸿了下头,抬脸问道:“怎么,三百文钱也没有?”
宋君鸿是按照潞县的标价来喊的,当时三百文基本就是当时讼状的一般价。当然也有五、六百文的,但那就是遇上有钱的主儿、难办的案子或讼状写的文采飞扬和考场中的答卷一样。
“有、有!”媳妇忙不迭的应承,和啄米的鸡似的头,好像生怕再不答应宋君鸿会随时再推掉这笔生意似的。
罢她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到桌上,心翼翼的摊开,里面露出两块细的碎银稞子和一些旧铜钱,从里面仔细的出了三百文后,双手捧着递给了宋君鸿。
看着她那白净细嫩的手,宋君鸿觉得不便接触,便指了指砚台旁的桌面:“把钱放桌上就行。”然后又郑重的对她交待道:“我不熟悉讼状的格式,所以只能帮你写明申诉的情况,肯不肯接,还要看县衙大老爷的态度。”
“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但凡先生能给女子写纸讼状,女子就敢去县衙试着再次鸣冤。”媳妇的话里透出一股子和她外表不符的坚强。
“行,那你就把案情和要诉讼的内容先给我听听吧。”宋君鸿在砚台里一边细细的磨着墨,一边问道。
那媳妇沉吟了半晌,理了理思路,终于把她所遇到的案情慢慢的讲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