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银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别说旺达从不痛经,事实上除了索科维亚失去皮特罗的那一天,哪怕受了再疼的伤,红女巫也不会对此太过在意,对于他们(特指所有超级英雄)来说,身体上的疼痛早已麻木,来自心灵和思想上的痛苦才是真正的折磨。
但是罗罗不一样,她是个从没经历过战火和伤痛的软绵绵小姑娘,就像摆在橱窗里脆弱的搪瓷娃娃,一点点伤害和疼痛都能让她受到惊吓。
她这样软糯糯的性格,划破手指可能都要疼的抽气,然后翻箱倒柜的去找创可贴,更别提是这种需要吃药调理的特殊情况。它可谓是女孩子的终极噩梦了,哪怕罗罗每个月都要疼上这么一回,也没有办法适应这种事情呀。
皮特罗打开罗罗的手机谷歌了一下,在看到最佳答案多喝热水的同时,他默默放下手机,重新倒了杯热水运到床头柜上,然后试了试小姑娘掌心的温度,把电热毯调低一档防止低温烫伤,轻声道:“罗罗,再喝一杯热水试试。”
快银眼里裹着小被子的罗罗简直像只蜷在棉絮里的小胖仓鼠,只是可惜半点都看不见昨天活力十足的可爱模样,她闭着眼睛疼的轻声抽气,湿漉漉的睫毛一颤一颤,神情虚弱、脸色惨白,鼻尖和额头都一直在冒冷汗,眉头隐忍的皱着,又不肯哭出声,实在令人担忧。
然而实际上的罗罗正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痛到狰狞的神色,争取不在白月光面前丢脸,她一口干掉大半杯热水,一边烫的吸气一边泪流满面的直锤床,眼圈通红、语无伦次的崩溃道:“我现在怀孕还来得及吗?!来得及吗?!”
啊!怎么会这么疼?!剖腹也不过如此了吧?!
快银:“…………”
傍晚的时候,罗罗端着个装满温水的白瓷小盆进来,手里还拿了个特意接长的花洒:“谁先洗?”
两个迷你状态的超级英雄对视了一眼,看了看已经不早的时间,同时决定还是不要太过麻烦他们的小房东了。
然后他们就在陶瓷小盆里来了个有点尴尬的鸳鸯浴,全程沉默如鸡,就连托尼都没多说一句,最后一人裹着一条眼镜布跳出“浴缸”,背对着小姑娘开始擦干身体。
等一盾一铁两只换好毛绒绒的睡袍,转过身准备道谢的时候,罗罗已经拿着吹风机找好了合适距离准备给他们吹头发。
一向自立自强还能顺带照顾生活六级残障队友的史蒂夫:“…………”
怎么说呢,心情有点微妙。
反观托尼,他已经相当自然的找好了自己的位置,还顺便扒拉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史蒂夫:“站这里,cap,就你现在这个体型,离得近一点说不定会被吹走的,看到那只猫了吗,掉下去你就是它的口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