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小时之内,理智崩溃的罗罗第n次在脑子里发布了类似于“铁人爸爸救我”、“只有奥妹儿的亲亲才能拯救斯塔克家的萝卜”以及“我现在简直可以和锤哥玩上一年!”等痛经宣言和flag,试图转移自己对小腹的注意力。
沉迷脑内“红女巫x我”、“钢铁侠x我”和“雷神x洛基”等玛丽苏剧场的小姑娘神色木然、两眼放空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柔软的乌发贴在汗津津的脸侧,还带点婴儿肥的小脸冰冷又苍白,唯独眼圈通红、睫毛也湿漉漉的,看起来实在可怜兮兮,仿佛下一秒就要委屈的哭出声。
快银迟疑着伸手摸了摸小姑娘冷冰冰的额头和脸颊,不出意外的又是一手冷汗,他轻轻的皱了下眉,再一次的把毛巾拖了过来。
常年和旺达相依为命的快银实在是没有经历过这种特殊状况,也从没遇到过罗罗这样柔软又脆弱、会被生理反应折磨到脸色惨白痛不欲生的小姑娘。
——更何况美国姑娘的确很少出现这类生理问题,而罗罗这种疼到眼泪汪汪、理智崩溃的悲惨情况,皮特罗很确定,哪怕是在一向以柔弱为美丽的东方国度应该也不多见。
因此毫无经验的快银这会儿只能像病房陪床一样坐在罗罗枕边,倒水擦汗煮姜汤,一脸认真加严肃,活像个为主人劳碌奔波的小保姆,他给罗罗擦了冷汗,又去把床头的玻璃杯挪远一点防止布鲁毛不小心把它碰下去,这才担忧的沉声询问道:“罗罗,你还好吗?”
布鲁毛嗖的回头喵嗷一声,用毛绒绒的梅花垫捂住了小猫嘴,钢蓝色的猫眼儿头一次如此生动形象的给快银体现出了什么叫做“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小胖猫儿的意思非常明显:储备粮三号住口,不要吵到朕的铲屎官思考!
皮特罗:“…………”
没错,身为猫奴,即使是特殊时期,罗罗的怀里仍旧窝着热乎乎的布鲁毛,毛绒绒又胖乎乎的小黑猫显然已经对铲屎官每月一次的特殊情况相当熟悉,它看起来从容又冷静,简直比手足无措的快银还要靠谱的多。
在皮特罗去厨房倒杯热水的短暂时间里,布鲁毛已经熟练的把自己团在了罗罗平坦的胸口,它用小猫爪搂住小姑娘冷冰冰的手掌,然后把它压在了自己比人类体温略高的毛肚皮里。
快银:“…………”
在这种时候,十厘米的小快银居然觉得自己连一只猫都不如,猫还能给小姑娘暖暖手,而他可能把自己整个人塞到罗罗手里都没什么用。
皮特罗估算了一下罗罗早上打开的那只暖宝宝还能维持多久的热度,然后重新取了一贴回来,顺手按着布鲁毛的爪尖划开包装。
英俊的银发青年在顶着“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叫醒神游的罗罗和亲自帮忙更换暖宝宝的羞耻程度之间试探了一下,果断伸手捏了捏小姑娘柔软白皙的耳尖,轻声道:“罗罗,回神,你的暖宝宝可能没那么热了,来喝一口热水,再换一贴新的……你饿了吗?我去热一热早上的奶黄包,你一上午都没吃什么东西。”
罗罗终于从abo锤基小剧场回过神,有些茫然的偏头“我还好,不怎么饿……其实也不是太好,有一点疼,不过我都习惯了,每个月都是这样,这次辛苦你啦。”
“…………罗罗,你是女孩子,女孩子是可以哭的,疼就告诉我,让我知道好吗?”
快银总觉得罗罗的表情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声,但事实上罗罗从没在他面前哭过,偶尔疼的受不了也只会悄悄抹眼泪,并且从不像旺达一样会对他表露依赖,但是这样一个生活在如此安全和完美环境里的小姑娘,难道不是应该非常擅长撒娇和耍小脾气吗?可是罗罗甚至比皮特罗想象中还要坚强那么一点。
快银用哄童年小旺达的语气,近乎温柔的道:“怎么样,很疼吗?”
罗罗茫然的眨了眨眼,感觉又有眼泪涌上来了。
小姑娘向来待人温柔、性格独立,从来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哪怕是在这种痛到打滚的特殊时期也从没给妈妈或者朋友打过电话,大多是靠着止痛药或者热水袋默默的挨过去,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有一只小小的超级英雄在担忧和帮忙,罗罗反倒觉得自己好像娇气起来了。
小姑娘爬起来抿了一小口热水,把新的暖宝宝贴在睡衣外,然后搂着一脸“生无可恋,朕失宠了”的布鲁毛,有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亲昵态度,软软的道:“超级疼,疼的我都想去泰国做变性手术了,完全不理解日本的剖腹自尽是怎么流行起来的,我宁愿直接抹脖子,这样结束的还能痛快一点。”
快银满腔的兄长爱活生生被脑回路清奇的罗罗噎回了索科维亚。
……
在艰难的啃下两只奶黄包又一杯热牛奶之后,躺尸了一个上午的罗罗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接了个快递小哥的电话,起身去开门收快递。
快递小哥不知道给罗罗运过多少兵人周边和同人本,整个小区他和罗罗最熟悉,快递信息早就从“福尔摩斯包拯,有你的快递,请在xx点到xx点间确认签收,也可寄存在楼下超市”进化成了“同上”“快递给你塞楼下了”和“开门”。
总之快递小哥就是属于罗罗不梳头不洗脸也敢见面不用担心形象问题的那种神奇人物。
小姑娘用湿巾擦了擦脸,草草的扎了头发,然后在脑子里一步一卧槽的挪到客厅,打开门。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