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信鸽一放出去,眨眼间便只剩下个白点。
千里之外的京城,魏王府长史韩岗小心翼翼地从鸽腿上的信筒中取出密信,略扫了一眼就急急的往后院跑。刚进院门,就见两个容貌娇艳、媚眼如丝的少年被人送进寝殿。
片刻功夫,便从殿内隐隐传出一声声尖叫,即像极力压抑着痛苦又像是愉悦到极致,韩岗暗道自已来的太不是时候。等了足有一顿饭的功夫,殿内才没了声响。
韩岗又耐着性子多等了一柱香的功夫,这才进了寝殿。
寝殿幽深,半人高的青铜烛台,一盏一盏伸进重重帷幔,地龙烧的极旺,热气中氤氲缭绕透着一股酥甜欲醉的馨香气味,与一股似麝非麝的气息搅在一处,入鼻就让人控制不住的血脉贲张。
韩岗屏息进了几重锦帐,迎面是座通天落地的透纱屏。纱屏上绣的即不是花鸟也不是鱼虫,而是二十四式活色人物图,人物刻画神色、情态刻画的维妙维肖,呼之欲出。
纱屏后便是一张硕大的锦榻,铺罗锦绣堆卧,罗纨遍铺。此时床前大红织绒锦毯上,横卧着一个少年,玉白的皮肤上或红或紫满布各式各样的淤痕,一动不动,明显已经昏过去。
魏王倚着两只夹花纱枕半躺在榻上,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身边隐约还趴着一名少年……韩岗只瞟了一眼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脚步放重。
知道韩岗进来,魏王眼皮都往他身上撩,用力抓住那少年的头发紧紧缠在指尖。头皮扯着生疼,那少年却不敢吭声,甚至连一丝痛意都不敢露出来。保持着原有的表情,该干什么干什么。
好半晌,魏王眉眼渐松,放开少年的头发,这才斜眼瞥着韩岗,“什么事儿,急在这一时?”沙哑的嗓音透着被人打扰的不快。
韩岗赶紧道:“胡公子传消息过来……”瞥了那少年一眼,没往下说。魏王却摆手示意他继续,韩岗只好道:“韩王身边侍卫尽出,宜动手。”
魏王掀唇冷笑,“告诉郑獬,摘星楼的人要是没死光,就把赵元侃的头拿来见本王!再告诉他,本王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再办不成事儿,就处自已把拿银子的那只手剁下来!”
韩岗应了一声,却没退下,犹豫着那话要不要现在说。
魏王不快的瞥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儿,说!”
韩岗只好道:“韩王有子嗣了!”
“什么?”魏王像被人咬了一口,怪叫着一脚把那个少年踹开,两步蹿到韩岗跟前,探手抓住他衣领,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胡公子说,郑獬带人刺杀韩王那天,逍遥候的嫡女杨锦熙正好去选秀,替惠文郡王挡了一箭,然后韩王把那女人接到驿站养伤,俩人就这么勾搭上了。还帮着她……”
魏王气极败坏的打断他,“别说这些废话,就说那女人到底怀没怀上赵元侃的杂种!”
“怀上了!胡公子已经派人确认过,绝无差错!”
“这个狗娘养的杂种!”
魏王尖叫怒骂,额头青筋直跳,fēng_liú倜傥的桃花脸看起来十分狰狞。父皇说过,他们兄弟几人谁先生了儿子,就改封谁做监国亲王。监国亲王比肩太子,那就是第二个储君。
要让赵元侃抢先生了儿子,就算太子被废也轮不到他魏王当太子!难怪前几天赵元杰偷偷摸摸的进宫,没说几句话就莫名其妙就得了父皇的赏,肯定因为这事儿。
宫里那帮废物,这点儿消息都探不出来!
他越想越怒,转头从抓起榻上的鞭子冲刚才那少年狠抽下去。虽是软皮鞭,狠抽下去也是一条血凛子,少年不敢躲更不敢叫,跪那儿哆嗦成一团拼命磕头求饶。
没求来慈悲反倒让魏王手里的鞭子抽的更狠,皮开肉绽,鲜血顺着雪白的皮肤蜿蜒,仿佛雪地绽放的红梅。魏王眼中的暴怒渐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野兽般的欲*望。
一鞭子将晕倒的少年抽醒,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拖起来,按自已的心意使唤他。甩手将鞭子扔给韩岗,命他继续抽打那个少年。韩岗不敢怠慢,一鞭接一鞭狠抽。
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下手极有技巧。鞭鞭见血,却全避开了要害部位。这样可以多折磨那少年一会儿,让魏王多看一会儿。
少年终忍不住惨叫起来,凄厉的惨叫声中,魏王竟有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踹开被他折磨的少年,咬牙狞笑道:“让郑獬把那女人也杀了,顺便把她肚子里的东西挖出来给我看看!”
饶是见惯狠戾的韩岗也是一惊,剖腹验孕,这事儿只有纣王才干得出来。
魏王披了衣裳去后殿沐浴,韩岗吩咐人把那那个血肉模糊的少年弄出去。
出了寝殿,伤势较轻的少年扑到他脚边哀求道:“求大总管给他找个大夫治治,他还有气儿呢!”
韩岗伸手勾着他下颌,阴阴地笑道:“你拿什么求我!”
少年自幼被人调教,自然知道他这话的意思,马上道:“我……我愿意伺候大爷……”
韩岗放声大笑,拖着他进了配殿。半个时辰后,韩岗心满意足的提起裤子,抬脚就走。
发现他根本没有找大夫救人的意思,少年急的死死拽住他袖子。
“你要不给他找大夫,我就去告诉王爷,说你……”
“说什么?”韩岗笑眯眯的摸着他妖媚的脸颊,“说我强*了你,还是说你主动贴上来伺候我?”
少年一下子脸色惨白,说话间,韩岗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