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扑向宇流明的那人眼见两枚银梭向着自己射来,顿时一怔,口中“咦”的一声,匆忙间身形凌空一转堪堪避过疾射而来的银梭,但去势不变依旧向着宇流明袭来。
但是,因为此人为躲避银梭身形略微缓了一缓,骆侍卫却已经趁机来到他与宇流明之间,挡住了对方袭击宇流明的路线。那人见状,身形不停,手中短剑化作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向着骆侍卫当胸刺来。面对对方凌厉的剑势,骆侍卫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身形上前两步迎上对方的剑势,轻描淡写的将手中长剑一抖,接着便听见两柄剑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碰撞。
仅仅只是转瞬之间,骆侍卫便和那人交手十余招,当两人身形骤然分开之后,只见骆侍卫依旧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而那人身上确实一连出现三处剑伤,鲜血透过衣襟缓缓的向外渗出。那人脸上蒙着纱巾,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露在外面的双眼却是难掩无比震惊的神色。此人浸淫剑术十余年,向来对自己的剑法造诣有着极度的自信,但是刚才与骆侍卫交手短短十余招之后方才真正的体会到对方剑术的可怕,不仅自己身上带伤而更令其惊讶的却是对方似乎并未使出全力。
这个时候,只听骆侍卫冷冷的说道:
“‘袖里乾坤’童姥姥,‘疾风快剑’封不平,也算是蜀中葵门之中叫得上号的人物,想不到今日竟然会为了杀一个会泽县的小小巡检而同时出手。”
宇流明一听骆侍卫竟然叫破对方名号,心中一凛:看来今日来的刺客身份不低。
使短剑那人一听骆侍卫报出自己的名号,当下也不再隐藏身份,一把拽下自己脸上的纱巾,露出一张瘦削的脸庞,只听他恨恨的说道:
“可惜就算联手,也还是低估了阁下,以阁下的身手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吧?”
骆侍卫冷着脸,口中淡漠的说道:
“剑下亡魂,又何须知我名号?”
封不平闻言顿时脸色一寒,手中短剑一扬,便欲再度出手,却在这个时候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咯咯笑道:
“年轻人,有点本事便目中无人、目无尊长,姥姥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却是最见不得这个。”
说话间,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妪自草丛中显出身形,自路旁的草丛中缓缓走出来,在距离骆侍卫身前二十步的距离站定。此时,童姥姥和封不平二人看似不经意的随意站立,其实却是在无形当中对骆侍卫与宇流明二人形成了夹击的态势,只消二人一旦露出破绽雷霆一击便瞬间接踵而至。
这个时候,只见骆侍卫缓缓扬起手中长剑,波澜不惊的说道:
“有些人空活了些岁数,就喜欢倚老卖老,殊不知在别人眼中就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至极,奉劝一句少在这里拿腔作势,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够看!”
此言一出,童姥姥顿时脸色一沉,手中长袖一挥,顿时有数十点寒星向着宇流明所在之处铺天盖地而来,在这同时封不平也动了,手中短剑化作数道寒光分袭骆侍卫周身数道大穴。二人同时出手来势汹汹,却见骆侍卫神色淡然,手中长剑轻舞好似银霞漫卷护住宇流明的身前将童姥姥射出的数十点寒星尽皆打落,同时身形流转宛若舞姿一般,衣袂飘飘翩然闪过了封不平疾风骤雨般袭来的剑势。
骆侍卫这一连串的动作将封、童二人的攻势尽皆化去,宛若行云流水一般流畅自然,胜似闲庭信步、信手拈来。在骆侍卫身后的宇流明将一切看在眼里,禁不住心驰神动,暗暗喝彩。然而一切并未结束,接下来只见骆侍卫长剑微扬向着童姥姥遥遥一指,一缕剑气却是激射而出。童姥姥此时已是脸色骇然,口中惊呼:
“剑气外放!”
说话间,童姥姥身形不敢有丝毫停滞,连变数种身法想要躲过骆侍卫的剑气侵袭,但是骆侍卫手中长剑却是身随影动,剑气如影随形的接踵而至,将童姥姥笼罩其中任其身形如何偏转却终究难以摆脱。
此刻,只见童姥姥银发散乱骇然无比,危急之时口中惊叫道:
“封不平!救我!”
封不平见状,匆忙间身形疾驰数步逼近骆侍卫的身后,手中短剑直刺骆侍卫的后心。谁知骆侍卫却是脸上淡然一笑,眼神中尽是轻蔑之意。接着便见骆侍卫剑势一转,长剑隔空划出一道优美到了极点的弧线,不仅将封不平刺来的短剑挡开,进而向着封不平展开了凌厉的攻击。
只见骆侍卫手中长剑在空中急速的舞动,剑身上的寒光宛如银河一般向着封不平倾泻而下。封不平只觉得眼前一片寒光扑面而来,只得舞动手中短剑尽力遮拦,却听见骆侍卫的淡漠至极的说道:
“你太慢了,这样的剑还能称作疾风快剑?我早就说过,你们两个在我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说话间,只见骆侍卫手中长剑在空中一顿,接着以快到颠毫的速度向着封不平招式间一处细微到了极点的破绽刺出。这一剑快到了极点、妙到了极点,瞬间便突破了封不平手中短剑的防御,奔着其眉心疾驰而去。此时此刻,封不平已然完全放弃了抵抗,因为骆侍卫这惊世一剑已然击破了他的心防,封不平能做的只能是闭目等死。而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另一边被骆侍卫迫退的童姥姥根本来不及救援。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突然一道鞭影从旁席卷而来,宛如毒蛇一般凶狠的缠住了骆侍卫长剑的剑身。但是骆侍卫刺出的这一剑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