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宇流明站在庭院之中,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眼神之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并没有立即召集众人议事,而是拿着那张写有文字的丝绸缓步回到书房之中。
宇流明把丝绸平整的摊在桌案上,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每逢大事要静心!”
接着便见宇流明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丝绸上的文字,一字一句的开始认真的扫视。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桌案上,食指缓慢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发出一声声厚重的敲击声。一声、两声、三声……就在他敲击到第九百七十二下的时候,宇流明的手悬在了半空没有再落下,这一刻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明悟,只听他喃喃自语的说道:
“陈开基狗急跳墙了……也罢,有些事情迟早是要解决的……”
……
汪广浩在收到小五传回来的信函之后着实有些兴奋,但随即又有些坐立不安和惊恐。眼看着距离动手的时间还有不到两天了,汪广浩开始琢磨着要想办法先行控制住左维,进而将其麾下一个团的人马全部缴械。正在思忖的时候,突然见小五自帐外前来报告:
“左维团长前来营中视察。”
汪广浩闻言心中一动,暗忖:这可是个好机会,正在惦记你的事儿,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当即吩咐小五把左维迎接到营帐之中,然后又安排亲信在帐外守候,等待自己的命令便一齐杀出将左维予以羁押。
片刻之后,左维在小五的引领之下带着四名侍卫来到帐中。眼见左维带着侍卫而来,汪广浩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安,不过表面上仍旧一脸平静的道:
“左团长,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左维没有回答汪广浩的话,而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的伤好了是吗?”
汪广浩答道:
“已经是略有好转,多谢左团长关心,汪某已经无碍……”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站在左维身后的一名侍卫说道:
“我看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汪广浩闻言脸色猛然一变,循声望去只见说话那人此刻也正向自己望来,两人目光一触,只听得汪广浩惊骇的叫到:
“宇流明!”
话音未落,只见一身侍卫打扮的宇流明身形一动,瞬息之间已经欺到了汪广浩的身前。汪广浩猝不及防之下暗叫‘不好’,下意识的去摸腰间却发现日常佩戴的军刀未在身边,不得已只得向后撤步想要拉开和宇流明之间的距离。
下一刻,宇流明左手一扬,鞘中长剑“叮”的一声自鞘内弹出,紧接着宇流明右手凌空握住剑柄手腕一抖,长剑化作一道惊鸿直奔汪广浩的面门。汪广浩大惊失色之下只等抬手去挡,锋利的凝霜剑瞬间便洞穿汪广浩的掌心。只听得汪广浩“啊”的一声惨叫,右手手掌鲜血淋漓。这个时候,左维趁机上前便是一脚正中汪广浩的小腹,汪广浩只觉得小腹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闷哼一声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
汪广浩欲要爬起身来,却发现宇流明手中的长剑剑锋正抵在自己的咽喉之上,从脖子上传来的微微刺痛和透心的冰凉警告着他不敢再有丝毫的动弹。
此时,汪广浩脸若死灰的看着宇流明,不过其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只听其口中说道:
“宇流明,我乃是边军的正式军官,你敢滥杀朝廷命官?”
宇流明淡淡的答道:
“错了,是某些人勾结土司意图谋害朝廷命官!”
汪广浩闻言内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望着宇流明冰冷的眼神,只觉得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汪广浩自知此次定然难以幸免,咬着牙说道:
“哼,你们以为挟持住了我就万事大吉了吗?没用的,你们走不出我的军营。”
宇流明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口中说道:
“你真以为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来到你的军营吗?现在左维团长的部队恐怕已经把你麾下的部队缴械了!”
汪广浩闻言犹自不死心的说道:
“这次算你得手了,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陈开基的大军后天上午便会到达会泽,就凭你手里这点人根本抵挡不住。”
说到这里,汪广浩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脸上的表情显得狰狞而扭曲,只听他继续说道:
“你宇流明大可以拍拍屁股先走,但是这会泽县满城的百姓要是落到陈开基手里,哈哈哈……你想想陈开基为了泄愤会怎么对待他们?”
宇流明没有说话,他握剑的右手轻轻提起手中的长剑,然后重重的戳在汪广浩的左腿小腿之上,汪广浩“啊”的一声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宇流明右手轻抬,紧接着手中长剑再次重重落下,重重的戳在汪广浩的右腿小腿之上,汪广浩再一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此刻,只见汪广浩躺在地上不停的来回打滚,双腿之上传来的剧痛使得他脸上的表情痛苦到了极点,脸部的肌肉因为难以忍受的痛楚而不住的抽搐,眼泪和唾液混合在一起弄得满脸都是,模样惨不忍睹。
宇流明淡淡的说道:
“畜生,你终于激怒我了!上的任何惩罚都不足以抵消你对会泽百姓所犯下的罪孽,我今日就带你回会泽,让你看看你的阴谋是如何在你眼前破灭的!”
当宇流明和左维走出营帐之后,左维的部队已经将汪广浩麾下一个团的边军全部缴械。此时此刻,左维突然想起宇流明在绿汁江北岸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