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流明闻言心中暗忖:从其言谈举止和涉及的内容来看,此人定是朝中大员!当即躬身道:
“宇流明拜见大人!还未请教……”
“不要这般客套,先跟我回府再说!”
说话间,那人竟然径直上前拽着宇流明的衣衫便走。宇流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眼见对方身份尊贵同时年岁又比自己长也不好挣扎,只得任由那人拽着来到其府上。
来到那人府上,宇流明只见府门前匾额之上上书“史府”两个大字,心中正在寻思朝中有哪位官员姓史。正在此时,府中一位老管家已经来到府门前迎接二人。进得府来,宇流明四下环顾只见此人居所是一座中型宅院,在帝都长安实在是显得有些不起眼。府内装饰也是以简单素雅为主,没有一般大户人家那种俗不可耐的暴发户气息。
那人向老管家简单交代几句之后,接下来老管家便唤过两名下人带着宇流明来到一间厢房之内。片刻之后,老管家端来一盆清水供宇流明款洗,同时命两名下人服侍宇流明给身上的创口上药。
宇流明身在南疆之时每日里刀光剑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何曾享受过这样服侍,哪怕是后来贵为一方郡守也是每日里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此时这种状态却让他颇有些不适应。为了缓解略显尴尬的气氛,宇流明主动向老管家询问道:
“老人家在贵府上待了多年了吧?”
老管家倒是颇为和蔼,笑呵呵的答道:
“公子爷,老奴服侍我家主人已经十多年了。”
宇流明淡淡的说道:
“今日我初次到访看贵府上陈设简单,但朴素而不失庄重,想来你家主人不是个喜欢奢华的人吧?”
老管家笑着答道:
“公子爷好眼力,我家主人自幼出身贫寒,虽然如今已是官至二品,但还是保有着当初节俭的习惯。而且老爷常常教导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成由勤俭败由奢!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则。所以府内难得看到几样值钱的东西,让公子爷见笑了。”
老管家话语之中虽然是在谦虚,但是其表情中却满是一种钦佩和自傲的神色。宇流明见状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问道:
“只是……以你家主人的身份作风如此朴素,又如何与同僚打交道呢?”
老管家又是一脸傲然的说道:
“呵呵,我家老爷虽然贵为大楚朝廷吏部侍郎,但是真正让人敬佩的并非身份的显赫,而正是这清廉自守的风骨!”
宇流明闻言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临行前王匡交给自己的大楚朝中要员的名单,吏部侍郎的名字是——史马法!这就都对上了,宇流明记得在府门前看见匾额上的“史府”两个大字!原来那人竟然是堂堂的吏部侍郎!这可是大楚专管官员的部门,名副其实的实权派!
片刻之后,待两名下人为宇流明身上的创口上好药,老管家便带着二人向宇流明告了声罪退出了厢房。此时屋内只有宇流明一个人,他开始静下心来琢磨为什么史马法竟然会主动结交自己?
首先让宇流明觉得矛盾的便是自己这些日子在吏部备受冷眼的遭遇,以史马法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按理说自己不应该遭到先前那般待遇啊?如此看来此事确有蹊跷!
正在这时,“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把宇流明拉回到现实中来,紧接着便听见史马法的声音说道:
“小兄弟,我可以进来吗?”
宇流明连忙到了声‘请进’,待史马法进屋之后立即站起身来躬身道:
“卑职拜见史大人!”
史马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说道:
“你已猜到我的身份了?”
宇流明点头答道:
“卑职乃是南疆一介小吏,不曾想今日竟然有幸能与吏部侍郎结识,真乃是三生有幸。”
史马法手捻胡须淡淡的说道:
“你嘴上说‘三生有幸’心里却在骂我吧?这段时日在吏部受了不少委屈吧?”
“这……”
望着宇流明微显尴尬的模样史马法脸上的笑意更浓,接着他命下人端上来两盏清茶,便在厢房内和宇流明攀谈起来。
“你在吏部受委屈的事情我也是今日方才知晓。”
宇流明叹了口气道:
“南疆小吏入不了京中诸位大人的法眼,受点委屈也正常。”
史马法却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不动声色的望着宇流明口中淡淡的说道:
“不是你入不了吏部官员的法眼,而是有人刻意针对于你!”
宇流明闻言一惊,不禁说道:
“我自幼长于南疆与京中向无任何瓜葛,怎么会有人刻意针对我呢?”
史马法仔细的看了看宇流明,见对方表情不似作伪方才继续说道:
“这个针对你的人连我也很难相信……”
“是谁?”
“帝国参谋总长宁霜影少将!知道吗?”
宇流明闻言顿时感到一阵头大,‘帝国女军师’的名头如雷贯耳他怎么会没听过?关键是自己根本就不清楚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尊大神?
面对一脸茫然的宇流明,史马法平静的说道:
“原本我还不敢确定,因为宁总参谋长在朝堂之上针对你擅自出兵南蛮之事曾一力主张要对你予以严惩,原先我以为她这是出于公心;然而我今日在巡视中发现,她竟然给我吏部的部分官员打过招呼,让他们通过刻意延缓你进见陛下的时间等方式给你点颜色看看,如此看来你们二人之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