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厮杀之后,原本人数占优的盗匪竟然被二牛带着这二十名精壮汉子杀得抱头鼠窜、四散奔逃,恰在这个时候,有一股溃逃的盗匪四下乱窜之下,竟然向着宇流明等人所在的馆驿冲了过来。眼见此情景,原本正在追杀盗匪的农户中有人不由自主的焦急喊道:
“不好啦!贼人奔着里正大人的馆驿去了。”
此言一出,顿时提醒了那帮盗匪,只听那盗匪头目立即高声喝道:
“弟兄们,当官儿的就在那间屋舍当中,大伙儿并肩子上,抓住了当官儿的,我们就都有活路。”
说话间,原本溃散的盗匪顿时士气大振,三三两两的汇集在一起,口中吆喝着不同的‘黑话’,从不同的方向向着馆驿冲了过来。这一刻,二牛是真的急了,把手下二十名精壮汉子聚集在一处,扼守在馆驿大门前与蜂拥而来的盗匪厮杀起来。
但是此时的盗匪与先前的又大有不同,原先这些人一个个犹如丧家之犬全无恋战之心,但是现在这些盗匪眼见只要抓住了馆驿中当官儿的便有了一线生机,一个个又都爆发出了极强的战斗力。二牛手下的二十名精壮虽然经过了两个多月的军事训练,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更兼盗匪厮杀的经验又要远远胜过这些农户,很快农户当中便出现了伤亡。
二牛手下人少,不敢和盗匪硬拼,只得带着手下且战且走,向着馆驿院内退去。一干盗匪见状,更是一拥而上向着馆驿的大门扑了过来。二牛见状,只得命手下精壮死死守住馆驿大门,只盼能够坚持到官军前来进剿。
此时盗匪在那名首领的指挥下也有序的分成两股力量,一股在村舍间与官兵展开游斗,其他大多数人则全力围攻馆驿,力求在官兵到来之前迅速擒拿龙马乡的大小官员。
此刻,眼见情势危急二牛带着手下精壮死死的堵在馆驿大门口,依托着地势上的优势阻挡着盗匪的攻势,一连打退了三波盗匪的进攻,十余名盗匪尸横就地,二牛手下的农户也有数人受伤。但是盗匪并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他们依仗着局部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向着馆驿的大门在此发起了攻击,更多的盗匪冲上来弥补了同伴倒下后留下的空隙。在这同时,还有一部分盗匪没有从正面进攻馆驿的大门,而是开始从两旁的围墙开始攀爬,想要翻墙入内。
此时站在阁楼上观战的宇流明神色十分的严峻,眼见盗匪很快就会攻入馆驿,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褚怀远、周汉臣等人,见众人均是一筹莫展,尉迟丰谷、陈孙两人更是一脸的惶然之色。眼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旦盗匪杀了进来,在场的一应官员只怕都难以幸免,宇流明对身旁的褚怀远道:
“大人,下官去把盗匪引开。”
褚怀远惊讶的看着宇流明,不禁说道:
“你可知道此行的危险?”
宇流明淡淡的答道:
“如果不这样,我们都活不了。”
说完这话,宇流明也没有再等待褚怀远的答复,而是径直下了阁楼,来到院内。眼见有有一名盗匪手持钢刀,刚好从围墙上跳下来,宇流明趁着对方立足未稳,迈步上前来到盗匪身前,抬手一把拽住那盗匪握着钢刀的右手,对着对方的腹部抬腿便是一记顶膝,膝盖重重的撞击在对方的小腹上,那盗匪顿时痛苦的俯下身子。宇流明趁机拽住盗匪的右手腕,使劲一扭将钢刀夺了过来,接下来对着盗匪的脖子就是一刀,刀锋过处,那名盗匪‘闷哼’一声便倒地而亡。
此时,在馆驿大门前的激战仍在继续,只是在二牛这边仍旧能够坚持战斗的农户已然越来越少,在这样持续下去,只怕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但是二牛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尽管在盗匪的连番围攻之下已然累的精疲力尽,也只能死死守在这里,二牛心里很清楚要是让盗匪攻进馆驿,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眼见冲上来的盗匪越来越多,二牛奋力舞动手中的军刀,一连架开数把刺向自己的钢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盗匪趁着二牛不留神之际,猛然一刀砍向二牛的大腿,待二牛发现的时候已然躲闪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宇流明手持钢刀突然而至,只见其一扬刀尖,挑开刺向二牛的刀刃,接着顺势一斩,将那名盗匪砍翻在地。
二牛一见是宇流明来了,不禁焦急的喊道:
“你怎么出来了……”
宇流明没有回答二牛的话,却是对着馆驿大门外的众多盗匪大声喝道:
“尔等听着,我乃是龙马乡里正宇流明,今日既犯我龙马乡,定叫尔等有来无回!弟兄们,随我一起杀出去与官兵汇合,今日定叫他们尽数葬身此地!”
说话间,之间宇流明猛地舞动手中长刀,冲着对面的众多盗匪一指,口中大喊一声:
“杀!”
话音未落,只见二牛手持军刀第一个冲了上去,一众农户紧随其后,厮杀再一次开始。不过这一次二牛和他手底下的农户们不再是被动的防守,而是向着馆驿外的盗匪发起了冲锋。这一下倒是打了盗匪一个措手不及,有两名最靠前的盗匪转眼间便被冲上来的众多农户砍翻在地,其余的盗匪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顿时被二牛等人冲乱了阵型。
此时,宇流明身处十余名农户的队伍当中,在两名农户的贴身保护下他随着人流也冲到了盗匪包围圈外。虽然趁着对手慌神侥幸从馆驿内杀了出来,但是宇流明四下一望,眼见周围盗匪仍旧人数众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