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建柏有同样心酸不舍情绪的就是许老了,很少回老宅的许德宇还不知道,能让经历了林昊苍情变一事而突然变得懂事理智,待人接物都变得特别周到,或者应该说是冷静自持的许丽娟做出主动退让的举动,并无视了一众人的目光帮傅建柏挽起衣袖这几点,就可以知道傅建柏在许丽娟心里绝对占据了不少的空间。
这种自家好不容易娇养着长大的孙女儿,有一天突然就胳膊朝往拐的心情,也就只有许安康才能深刻地体会到了。
傅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在这一刻,他再次感谢许丽娟的出现。若不是许丽娟,想在傅建柏身上见到正常人的情绪,还真是难如上青天哪!
如果说,之前傅老还曾担忧过,待到他走了后,没有人陪伴说话聊天,更没有人压制的傅建柏性子是否会变得越发地冷漠起来,直到最后死于危险的任务里,而傅家这一支的血脉也就此断绝;如果说,之前得知傅建柏心仪许丽娟的时候,傅老曾担心从没有谈过恋爱不懂爱的傅建柏只是将好奇当作了爱情,而许家也绝对不会容许此事发生,就连他和许老之间好不容易才修复的兄弟情也会因此而断绝的话,那么,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傅老心里的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忐忑不安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对傅建柏美好未来的展望和畅想……
而做为傅建柏爷爷的傅老,只需要在关键时刻适当地推动一下就行,就如此刻,傅老就朝许丽娟笑眯眯地问道:“小娟,离过年不到十天了,这段时间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许丽娟偏了偏头,正准备回话的时候,却只听得许老怒喝一声:“傅老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告诉你,我家小娟忙得很,今年我们许家的年礼都是小娟在安排,所以,你那些歪主意都给我收一收,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亲自体会一下‘闭门羹’的味道!”
“许老头,不得不说,有时候,你确实想得有些多。”傅老神情不变,一点也没有自己心思被戳破的不豫和恼怒,甚至还称赞起许丽娟来:“小娟确实不错,放眼整个京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18岁就开始打理起这些事物,并且还能以一己之力开起两家大公司的年轻人了。”
接着,傅老又转向许老,叹道:“许老头,不得不说,你在培养小一辈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瞧瞧你家几个小子,每一个放出去都能独当一面不说,就连你家小孙女也都是不常人就能相比的。”
“那是,我家小娟是其它人拍马也追不上的!”许老得意洋洋地喝了口茶,然后从茶几桌下拿出许丽娟写好的那份礼单,朝傅老招手道:“来!来!傅老头,看看,这就是我家小娟写的年礼单!”
傅老果然起身,在许老身旁坐下后,凑近一看,立刻赞不绝口:“不错……”单就前面这几个人的年礼,就可以知道许丽娟事前绝对做足了功课,就更不用说许老手里的礼单足有十张纸厚,每张纸都写得密密麻麻,几乎看不见其它的笔迹。单就许丽娟这份细腻的心思和面面俱到的作派,就绝对当得起一个大家族的家主夫人,嫁给傅建柏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过,傅老并不会因此就将许丽娟推到其它的世家去,甚至还在心里暗搓搓地想:回头就到王老、林老和于老那儿显摆一下,让他们深刻地体会到何为“痛并快乐”着的情绪。
“红玉珊瑚……不知名的彩色鸟羽……白色狐狸皮毛……高的绘山水青花瓷花瓶一对……粉珍珠首饰一套……”不知何时凑到许老和傅老两人身后,原本只是单纯地抱着“回头同其它人炫耀一下”心情观看的许德宇不自知地念出声来,并且越念越大,脸上的神情也越发地惊讶和不可置信。
和还不能维持住自己情绪,喜怒形于色的许德宇相比,看惯了珍稀之物的许老和傅老也只是惊讶了下,很快就恢复如常,甚至许老还嫌弃地看了眼许德宇,道:“大惊小怪作甚?”
“我……”许德宇坚难地咽了口口水,原本打好的腹稿在嘴旁转了几转,末了还是变成了:“爷爷,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年礼单,当然难免惊讶一下下嘛,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其实,许德宇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许家的年礼单,当然能分辨得出许丽娟准备的这份年礼单,就总价值来说绝对和以往的年礼单相当,但许丽娟这份年礼单上面罗列出来的礼物更契合那些人的“猎奇心理”,更容易让众人高看许家一眼。
以往,许德宇也不是没有见过其它人家送来的年礼,虽然一件比一件昂贵珍稀,但每年都见到这些东西,甚至还有几家会送一些重复的东西,就让许德宇对年礼的兴趣由最初的兴致盎然到最后的寡然无物。
想来,其它世家的人也如此。但,如今,许德宇敢以脖子上面的脑袋做担保,这次的年礼一出,即使许老、许安康和杜梦琪三人再怎么阻拦,再怎么顾左右而言其它,许丽娟也会成为一众世家求娶的目标。
虽然说,这是一个法制社会,而每一个世家也都顾虑颇多,私下里会做一些小动作,明面上绝对不会越过那条线,但,谁敢肯定这些世家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