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傅建柏就变得越发地容光焕发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生出来的愉悦、兴奋和激动之情,让他整个人犹如一颗会发光的小太阳般,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看向他的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惊叹:怨不得老人家总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如今瞧来,可不如此嘛!
瞧瞧,以往傅建柏可是真正的面瘫,成天板着一张脸,仿佛谁都欠了他五百万似的,而,今天,傅建柏的脸上虽依然很少有多余的情绪,但眼底那根本就没办法遮掩住的愉悦,和他身上一扫而尽的森冷气息,却让他立刻变成为了一个真正斯文儒雅的“世家贵公子”。
最先照的依然是军装照,一身暗红色绣飞凤旗袍的许丽娟挽着傅建柏的手走出来的时候,竟然给人予一种瞬间就穿越了时空的旧代大上海的感觉。
“好漂亮!”杜梦琪忍不住地称赞道,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然后,许老和许安康两人眼底就同时浮现“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和自豪感,而傅老则暗搓搓地想道:小丫头这么漂亮,往后可得让阿柏盯紧了,最好能三年抱俩……
傅建柏请来的这位于姓摄影师,曾在定婚典礼上为两人拍过照,因此,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令人惊艳的一幕了,但,眼下,再看到的时候,依然难免让他生出一种“天造地设的壁人”的感觉,同时,也难免有些愣怔,脑子里却飞快地浮现许多灵感来。
对于一个“工作狂”来说,什么都抵不上他的工作重要,因此,不用傅建柏或者旁人提醒,下一刻,他就立刻回过神来,然后举起相机就是一通狂拍。那幅仿佛被鬼神给附身了的癫狂模样,只令早有心理准备的许丽娟那往前迈去的脚步都顿了下。
“小娟,他那人就是这样,别理他。”傅建柏低头。轻声地安抚着,“待会,他肯定能拍出许多经典的照片,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尽情地挑选。若你都喜欢的话。就全部洗出来挂到墙壁上,每天都能看见,多好。”
想像了下墙壁上面挂满自己和傅建柏大大小小照片的情景,许丽娟不由得笑出声来,摇头道:“傅大哥,我可不想半夜起来的时候被吓到。”
“那就挑个三五张?”傅建柏立刻就放弃了自己原本的那个“将房间全部挂满许丽娟照片”的想法,仿佛它们从最初就不存在似的,也仿佛将部队里的房间已经布置成这幅模样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自己似的,在听到许丽娟不赞同的话语时,毫不犹豫地退让一步。
“好。”在卧室里挂上一张婚纱照。这是许丽娟前世今生都特别向往的事情,而眼下,她即将实现自己这个愿意,遂回了傅建柏一个特别明媚的笑容,道:“不过,要由我来挑选可以用来放大,再挂到房间里相片。”
“嗯。”傅建柏点点头,这种小事,本就该由许丽娟拿主意,反正。只要是许丽娟的照片,不论是哪样的,他都会喜欢得不得了。
等到许老、许安康、杜梦琪、许丽娟和傅建柏五人站到了许丽娟特意准备好的民国风格的布景板面前,于摄影师已经激动得说出话来了。更将刚才看见这些布景板时脑子里一闪而逝的“这些布景板是在哪儿做的,竟然给人予一种以假乱真的感觉,回头也要跟许丽娟问问,下次自己也可以找人定做一些,摆在店铺里绝对能吸引一大堆人,也能减少他带着一大批手下出外景累个半死不活。却经常因为种种原因而没办法拍到令自己和客人都满意的照片”的念头毫不犹豫地拍飞。
即使许丽娟每每在看见傅建柏那张面瘫脸时,心里都会生出“调戏”一把的念头,不过,基于最初的照片都是在许宅和傅家这两处地方拍的,许老、傅老、许安康和杜梦琪四位长辈也会参与进来,因此,许丽娟只能勉强按奈下满腹的心绪,和众人一起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而后面的布景板也换了一张又一张。
当然,许丽娟和傅建柏定婚当天穿过的那几套礼服,尤其是那套大红色金线绣凤歇牡丹,并镶嵌着细碎宝石的旗袍裙也没有放过。毕竟,这样华丽的衣服,哪怕许丽娟再怎么喜欢,但也不能穿上几次就得压箱底,也就只能多拍点照片留做纪念了。
至于那些布景板?却是许丽娟找上了文泽宇这位高科技位面的商人,和西斯*库琳这位来自于魔法世界的位面商人,请他们帮忙找人按照她在网络上找到的照片直接还原放大出来的,极好地弥补了因为许老、傅老和傅建柏三人身份特殊,没办法到这些令游人驻足欣赏的京城各处的特色建筑物拍摄照片而生出来的遗憾和叹息。
……
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下午的时候,许丽娟和傅建柏就开车抵达四合院。
“这……”哪怕是自诩机智过人,见多识广,这个世间根本就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震动的傅建柏,在停好车,将许丽娟从车里搀扶下来的时候,也愣怔在原地,久久都没办法回过神来。
如果说,以前的四合院,除了让人想到肃穆和森严,并带有独特的厚重历史感的话,那么,此刻,眼前这座重新装修一新的四合院,就让傅建柏在这一瞬间生出一种自己穿越了时空,抵达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明朝的感觉。
许丽娟挽着傅建柏的胳膊,用一种带上了炫耀的语气,笑问道:“怎么样?傅大哥,这回,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