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恒去哪里了？”林梓发觉赵玉恒不在此处。
可明明自己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他才对。
杜元嘉指指后头。
林梓歪头看，只瞧见了外头的院子。
侧耳，她听见几声狗叫。
接着，一个毛绒绒的家伙扑进了她的怀里。
那家伙已经有小半个人的高度，毛色乌黑发亮，趴在林梓怀中摇着尾巴。
“啧啧啧，你们瞧瞧，向欣看见林四，尾巴都快要摇脱了。”孙彦指着向欣笑，“哪里有一只犬的样子，分明就是路边的癞皮狗。”
向欣似乎听懂了孙彦的话，转头就朝他扑去，张口露出牙齿扣住他手腕。
孙彦惊恐，天，这是狗么？确定它没有成精么？
不过向欣并没有咬下去，而是亮出自己雪白的牙齿，轻轻从孙彦手上划过，又扑进林梓怀中去了。
“你瞧，狗都不愿咬你。”王琛瞧着全过程，忍不住笑出声，“彦彦，快喝口茶，瞧瞧你脸都吓白了。”
赵玉恒盘腿坐下，瞧见林梓搂着向欣，不觉垂眸略带笑意。
“说来也奇怪，原本向欣要更黏玉恒兄一些，怎么这一趟倒改了性子，只贴着阿梓了？”
杜元嘉坐在林梓身旁，喃喃不解道。
“许是我许久没见着它，它想念我给它的肉骨头了。”林梓笑，随着向欣舔她的手掌。
“是这样么？”杜元嘉看赵玉恒一眼，笑意存于脸上，“我只当是有人故意这样。”
“喝你的茶。”赵玉恒将他的茶杯填满，“哪里来的那样多的话。”
说着，赵玉恒自己喝下一杯，瞪了杜元嘉一眼，不许他再多嘴。
杜元嘉抿唇笑，端起手边快要溢出的茶杯，了口茶，叹道：“真是好茶。”
季杰侧身靠在小桌边，回忆方才发生的案子，不禁问：“杀林栊的，究竟会是谁？”
“是林棉啊。”孙彦回答的迅速，“砒霜都在他的身上了，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王琛摇头，“如果真的是他，怎么可能将东西还留着，岂不是等着殿下来抓他？”
“这......”孙彦想想，反驳道，“当然是以为殿下发现不了那竹筒的窍门。”
那竹筒面上的是白糖片，底下的才是砒霜，两边分隔开，极难被发现。
“可处理掉岂不是更好？”王琛不赞同孙彦的话。
孙彦争道：“万一没处理干净，岂不是弄巧成拙？”
“一把火，什么都解决了，怎么可能会处理不干净？”王琛觉得孙彦的想法简直奇怪。
竹筒连同药粉，直接烧掉就好。
“那你觉得，不是林棉又是谁？”孙彦觉得王琛不会听自己的建议，便问道。
王琛摸摸自己的下颚，“我觉得，那人的本意是想要对付林棉。”
季杰点头，“没错，砒霜装在林棉的竹筒中，所以它原本的目标是林棉才对。”
“林棉品学兼优，他在学里的风评很好。”杜元嘉阐述道，他问过学堂里的人，无论从夫子还是同窗对他都是极好的评价。
“单凭长相，他也不像是会做出弑兄的人。”孙彦叹道，“可，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好看的东西往往有毒。”
王琛点头，第一回赞同了孙彦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