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的孩子，长得像也是有的。”应夫人适时将话题盖过，希望应相别再提起她的过失。
“我虽只见过林四几面，但依稀记得他的模样，竟与这位林五姑娘基本重合。”应相皱眉，“难道这仅仅是巧合？”
“自然是巧合，难道他们还能是同一个人不成？”应夫人跟着应相，随口道。
“同一个人？”应相眯眼，“夫人，你先回去，我还有要事要办。”
说完，他匆匆离开，只剩应夫人一人站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何事。
***
林梓从应家回来，瞧见有人在外头候着她。
她心知是因为什么事，却还是笑问道：“夫人有事寻我？”
寻她的，是姜文冰身边的萃玉大丫鬟，“姑娘，您还是先回去，回去再说。”
她忙将林梓拉进屋中，瞧瞧附近没有人望着，将门合上，叹气，“姑娘，您还是小心些，夫人生了可大的气。”
林梓笑，揪了揪她的脸，“莫慌，这件事又牵扯不到你，急什么？”
萃玉捂着自己的脸，叹气，“姑娘，也就您心这样宽，您还是快些过去，我去寻大爷二爷三爷来救您。”
她几乎是要急得跺脚，却见林梓形容平淡，似乎觉得她自己没犯多大的事。
“行，那就有劳你费心。”林梓笑，转身往姜文冰院中去。
刚进院子，林梓就听见一声破碎声，听上去像是茶盏摔在了门槛上。
加快脚步，林梓走进去，瞧见地上整一套茶具都支离破碎，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你还知道回来！”姜文冰厉声道。
因为林将军的离开，姜文冰瘦了整整几圈，原本穿着正好的衣服宽松不少，愈发显得瘦骨嶙峋。
林梓抬头，“娘。”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姜文冰快步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来就要打她。
林梓并未躲开，而茗笙站在一旁，差点尖声叫出来。
可这一巴掌，究竟还是没能落在林梓的脸上。姜文冰瞧着自己女儿低头不语，失了全部的力气。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你说，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姜文冰退后两步，跌坐在椅子中。
林梓掀开衣前摆，跪了下来，“女儿不孝，叫母亲生气了。”
姜文冰捂脸失声痛哭，“你还知你不孝。”
“你爹才走不久，你就......”
“心中记挂雪月之事，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孝的女儿。”
姜文冰的眼睛肿了起来。自打林景曜走后，她就时常流泪，以至时常见不得光，见光就泪流不止，满眼通红。
“小梓，娘的小梓。”姜文冰半跪下抱住林梓，“答应娘，不要再这样做，你和他没有结果的。”
“你是咱们家的掌中珠，何苦要挤去那种地方作践自己？”姜文冰仍是哭，说话断续却快得很，不给林梓任何解释的机会。
“他已经有了婚约，不过是拖着你，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这一切都不值得，不值当的小梓。”
“娘。”林梓抬手，轻轻将姜文冰脸上的泪拭干，“今儿不是您想的那样，女儿知晓分寸......”
姜文冰听此话，一把将她推开，“不是？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