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但，多一个潜伏在自己身边状似盟友的人，还不如没有。
不懂得说‘不’的老好人，是没有利益可得也没有尊严可言的。
***
因着林修言的提醒，林梓和赵玉恒在当天就将身份换了回来。同赵玉恒交代了许多事情，林梓才回到林府拜见林母。
药香阵阵，还未入屋林梓就嗅见屋中的药气。她皱眉让丫鬟进屋通报一声。
回来的这两天太忙，她不及打探林府中的事情。难道说林母又病重？
“林四爷请进。”林母身边的大丫鬟出来迎林梓进去。
屋内瑞金兽喷吐着白烟，林母正盘腿坐在炕上看着姜文冰做针线。她脸上红润有光，哪里有半点不吉的样子。
林梓稍放心，拜了拜：“祖母，母亲。”
姜文冰仍旧低头做着女红，不理林梓，而林母看见她却笑着招手，“小梓回来了？过来，过来。”
命人在姜文冰身边布下软垫，林母叫林梓靠着自己坐下。见状，姜文冰将自己身下的垫子扯远了些，示意她不要和林梓挨着坐。
林梓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只得无奈笑笑，拉了拉林母的衣袖，冲她撒娇要她缓和自己同姜文冰之间的气氛。
不用林梓提醒，林母也打算这么做：“冰儿啊，你还打算同她闹一辈子的气不成？”
“反正胳膊肘也是朝外头拐，日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姜文冰戳着自己手上的绣框，脸也不抬一下。
林梓无奈。她看了姜文冰一眼，见后者实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只好同林母说话。
“祖母，我进来的时候闻见屋中有股药香，您可是哪里不舒服？”林梓关切道。
林母握着林梓的手笑道：“是溶月那丫头，给我配了些药草叫我闲时烧着，夜里能睡得安稳些。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烧，正巧今日你逢上了。”
林梓点头，若是夏溶月的手笔，那便没有必要操心。
“她着实是个好孩子......”说着，林母去撩林梓的头发，却瞧见她额角破了一块，“你的额头是怎么了？是谁打你了？”
林母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
林梓忙搀着她的手，将自己的头发掩好：“没事，就是自己磕着了。”
林母却不依：“祖母是老了，可祖母不瞎。这是谁动的手，即使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林梓笑，并未作答。
“冰儿既然想看，又为何畏畏缩缩不自己瞧，非得伸着脖子偷偷摸摸？”
林母伸手放下姜文冰手中的绣花框，捉着她的手覆在林梓手背上。
“再过几日，小梓就该及笄。等真出嫁了，想来你想见到小梓，也难见着了。”
林母拍拍姜文冰的手，长叹道：“这辈子，可不要做什么叫日后后悔的事情。”
姜文冰秀眉拧在一处，也不知究竟听进去了多少。
林母笑道：“这半天我也乏了，你们都回去歇着，我也歇着去。”
林梓起身，瞧着大丫鬟扶着林母去更衣，便退出几步，问姜文冰道：“娘，您可同我一起？”
姜文冰有些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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