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顶多也就帮他将卷宗分门别类，粗粗过了一遍，其他的，她没怎么帮忙就睡死了。
“有。”赵玉恒认真道，“梓梓在我身边，就是帮了我最大的一个忙。”
他的情话，倒是越说越顺口了。
林梓笑道：“哦？我怎么帮你？”
赵玉恒道：“看见梓梓，我便不想睡觉，只想睡。”
他后半句话没说出口，但林梓知道他想说什么。被调戏的多了，就对调戏的过程十分敏感。
林梓想，自己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
点点头，林梓恍然大悟：“所以，你昨儿究竟在卷宗上写了些什么，还得过目一遍，不然若是写错了，怕是润王殿下的英明就该毁于一旦。”
两三口将属于自己的那份煎包扫空，林梓方想起她还有件事要同赵玉恒说。
“玉恒，你来瞧瞧这面镜子。”林梓招呼他道，走到梳妆台前，按着赵玉恒坐在她原先的位置上。
赵玉恒笑：“怎么了？”
他望向镜中，里头模糊地有两个人影。
林梓道：“你瞧瞧镜子里面，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有。”赵玉恒仍旧笑，“你和我。”
林梓扶额，她不是来和赵玉恒说这些东西的，她是想要他看看那镜子上头的字。
论读书，赵玉恒看的书是真的多。如果连他都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字，大约南国也没有人能看出来了。
“认真些。”林梓摆正他的脸，叫他的眼睛盯着镜子而不是盯着自己。
赵玉恒看着镜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林梓追问。
“镜子里的两个人真的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赵玉恒笑，觉得自己这回肯定说对了。
林梓搭在赵玉恒肩膀上的手差点没抓下去。她无奈：“你再好好看看，我说的是镜子里头有什么，你仔细看，不是看我们两个。”
话说到这份上，赵玉恒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瞪了许久的眼睛看那镜子，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梓梓。”赵玉恒懊恼道，“你到底要我看什么？这镜子里除了你和我，还能有什么？”
莫非还有个鬼?
林梓皱眉。不可能，为何玉恒瞧不见上头的字？
弯身，林梓将脸靠在赵玉恒脸旁，果然没能看见镜子上的头的字。
难道那字会消失？
林梓将赵玉恒拉起来：“你先起来，我再看看。”
刚坐好，她就瞧见镜子边缘的几排小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为何方才玉恒看不见？
见林梓思考，赵玉恒大致懂了她遇见了什么事。他道：“我们身高不同，所以我坐的高度同你的高度也不同。”
“你记下你眼睛的位置。”赵玉恒道，“我看看能不能看见上头的东西。”
林梓被他一点，瞬间明白。原来是这个缘故，难怪玉恒瞧不见上头的字。
再同他换个位置，林梓指着她方才看的位置，赵玉恒稍弯腰往镜子中看。
他逐渐凝重了表情。
“是什么意思？”林梓问道。赵玉恒既然觉得有不妥的地方，肯定是知道了上头写的是什么。
怎料，赵玉恒却回答道：“我不知，这上头的字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