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越来越无法确定自己心中的坚定,特别是在今天见到顾擎川之后。
她想,她是不是不应该这样自私,就独自霸占小黄豆一人?
可她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孩子啊。
如果,顾擎川知道孩子的存在,和她争抢抚养权呢?
她冒不起这个风险,蒋程雨的厉害和狠毒,她自然是见识过的,如果小黄豆被顾擎川争走了,那么蒋程雨不就成了孩子的后妈?
都说后妈对孩子都是狠毒的。她的小黄豆还这么小,怎么忍心让孩子去受这份苦?
她也知道,顾家家大业大,要真是打起官司,她一点胜算都没有。
所以,她一点也不想冒这样风险,起码在明确顾擎川是否会和她争抚养权之前,她不会把孩子的信息透露给他。
她的小黄豆这么天真无邪,又这么爱吃,去了顾家,若是招到蒋程雨的虐待,她光是想想,就是一阵难以控制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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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敷衍了几句后,她又安慰着孩子,最后差不多弄到了凌晨两点,她才挂了电话。
睡在床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全都是顾擎川。
他的影子就在她的脑海里跳动着。
还要小黄豆和她提的那些要求也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简直快要被烦死了!!
一下是顾擎川的影子,一下是小黄豆的声音。
这父女俩,几乎要将她折磨疯。
后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梦里的她,又再一次见到了顾擎川。而那厮发现了小黄豆的存在,从她的手里一把抢过了孩子,然后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被这个噩梦惊吓住,喘着大气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两手放在胸口上,不住地抚着,抹了下额头,掌心处居然凝聚了一层冷汗。
她就这样呆愣愣地坐着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下了地时候,腿脚一阵发软。去拉开落地玻璃上的窗帘,明媚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就照射进来,让她刚睡醒的眼眸微微眯起。而外面早已天亮,并还有一轮暖洋洋的太阳挂着。
巴黎进入冬季以来,难得有这么一天晴空万里。
夏苒苒看着外头街道上走动着的人流,忽的,开始一阵恍惚。
刚才的那个噩梦还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心里头的那阵空唠唠,让她感觉难受的很。
有了昨天的阴影,她没有再出门,而且,她更怕的是会和顾擎川再有什么巧合,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来两次她会被弄吐血。
想着明天就要去参加那陶艺的展览会,她直接抱着电脑在阳台上,上了一会网,给自己补充一些专业性的知识,更多地了解力哥的朋友,杰克,也就是陶艺个人展览的主办者,他在陶艺界算是小有名气了,她现在多了解了解,省的明天在展览会上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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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端的夏苒苒在研究着陶艺,而另端的顾擎川才转眼醒来。
大手在太阳穴上使劲地按了按,才让那阵疼痛缓过来。
他此刻大脑里的思绪依旧还是混沌着的,后脑勺那里的疼痛一直压迫着他的神经,让他好一阵难受。
想着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喝得烂醉的。
可谁让他眼红了呢?
小莲子的生活过的实在是舒服,他越是这样想,心里头越是羡慕。
总之,一切都怪自己,若不是因为自己当初无法兼顾两全,现在也不至于落的孤家寡人。
想着这些,大手在利落的黑发上抓了抓,然后又整个人直接躺了回去。
心里头默念着那个人女人的名字——苒苒。
苒苒,我真的好想你啊,你到底去了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找不到你。
他知道,她一定是没死的。当初的那份离婚协议,一定是如南音说的那样,她生气了才会寄给他。
可是,可是,她难道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结婚吗?
就算是要惩罚他,这四年的时间也够了吧,一千四百多天的日子没有她,她知道他过的有多痛苦吗?
很多时候,他都不敢回他们的新房,因为他害怕见到那些,新房里,不管是哪一个角落,都充斥和他和她欢````爱的身影。
那些画面,会让他窒息。
窒息的感觉,就像是心跳停止了一样。
好难受好难受。
他想到这里,眼角处不知不觉地滑下湿润的东西。
这东西,他知道,那是泪。
想她想的心疼的时候,他的眼睛便会开始湿润。
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话,是真理。
看着天花板,黑瞳锁定着那张豪华的水晶吊灯,好一会儿,他才平复过来心情。
从床上起来的那一瞬间,忽的,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并且这样的感觉,开始越来越强烈。
他想着自己昨天醉酒了,那么是谁送他回来的?
他身上除了鞋子被拖了,几乎其他衣服什么的都完好地穿在自己的身上。
可唯有大腿裤管上的那一块湿润,不,也不能叫湿润,那里已经变干了,上面只是一块印。
以他男人的经验来看,这印子绝对不是平常的水印,也不是红酒印,而是女人的……
想着这个,浓墨一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