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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里外的两千法军一阵骚动,副将纳克尔失声大喊起来:“备战!备战!快备战......”
这边张浩然还想劝一下,但已经来不及,枪声一起,战争就在谁也料想不到的瞬间爆发,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是说理的时候;
高尔与因与50名亲兵瞬间被打得七零八落,近两百陆战队员以无比迅速冲到两个棺椁前;
棺椁里有牺牲的战友的遗体,棺椁上裹着皇家海军的金龙旗,这些,都是不能污辱的,都是需要每一名海军将士能生命去捍卫的。
三段射击阵列迅速排成,眼看对面的两千法国骑兵呐喊着冲过来,蹄声如雨,呐喊如雷,卷起的黄尘滚滚如浪,北边的塞纳河也为之震眩,细浪翻腾。
“打!”方戈顿时咆哮起来。
一阵阵的枪声随之响起,呯呯呯!呯呯呯!子弹呼啸而去,雨点般打在法军冲锋的战阵中,一匹匹高大的战马爆开一个个血洞,血肉飞贱,带着背上的法军士兵轰然翻撞在地,一声声的悲嘶声中,倒地的战马随着巨大的惯性翻滚不休;
马上的法军有的被抛起,有的被战马压在下面,惊叫声,惨嚎声,与巨大的撞击声交织着,那场面惨烈无比;
这只是开始,更惨烈的打击接踵而来,但见秦军阵中,腾起一道道刺目的火焰,如流星划过天际。阴云漠漠的天空仿佛瞬间被点燃了,那景象就象天神喷下一道道的怒火,狠狠地击在法军的骑兵阵中。
轰!轰!轰........
轰!轰!轰........
二三十个巨大的火球接连在大地上爆开。一时声析长空,天崩地裂,猛的冲击波激荡着,交撞着,撕扯着,一匹匹战马,一个个法军。就象被无数的巨手一一撕成碎片,断开的手臂。飞洒的肝脏,在火光中飞舞,交织.........
.随着之腾起的硝烟、尘土,让天地一片昏暗。仿佛地狱之门突然打开了,无数的阴魂一齐拥出,在法军阵中飞旋,张着血盆大口肆意地吞噬着一切生命....
本来还在拼命大叫的戈尔,被这无比的惨烈的景象惊得呆若木鸡,手脚一片冰冷、僵硬,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上帝啊!这不是战争,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无情的屠杀!
两千法国骑兵。本来冲刺如潮,气势磅礴,却在这无情的轰炸中。硬生生地炸得七零八落,他们就象是在往地狱里冲,一团团的火光冲起,把他们的身体撕裂着,吞噬着....
“继续!”方戈就象是一尊冷酷无情的杀神,仿佛不把对面的法军屠杀殆尽。就不会罢休。
随着他的命令,一道道绚丽的火焰再次划破天空。狠狠地扎入法军骑兵阵中,如惊涛骇浪般席卷着........
可怜的法军,他们的滑膛枪射程还没够得着秦军,就已经被反复的蹂躏、屠戮,一匹匹战马在火光中轰然倒地,烟尘漫漫,惨嘶如潮,被撕成碎片的尸体散落满地;
相枕的尸骨,还一个个巨大的弹坑,让随后冲来的法军骑兵纷纷栽倒,发出阵阵的撞击声.......
戈尔从惊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即跑到张浩然面前,疾声说道:“大使阁下,这是误会!这是误会,快命令你手下的士兵停下.....”
翻译官把戈尔的话翻译过来后,张浩然沉声说道:“战争已经开始了。”
“不不不........大使阁下,这只是一场误会,是误会.....”
“那么请问阁下,什么样的误会可以让贵国的将军污辱我们殉国将士的遗体呢?”
“这.....大使阁下,这只是高尔因将军自己的鲁莽行为,他代表不是法兰西,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处罚,我在此代表法兰西,向大使阁下致以深深的歉意,请大吏阁下务必让你手下的士兵停下吧,别让双方误会加深了。”
“可能要让阁下失望了,在战争状态下,我无权对他们发布任何命令。”
这一点张浩然倒不是胡说八道,他虽然是访欧使团的大使,却无权指挥战争。当然了,如果战况不利的话,他是有权建议方戈停战的。
但现在战况对秦军非常有利,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一边倒的屠杀,法军虽然有两千人,而且全是骑兵,却冲不过火箭弹和子弹的封锁线。被打得死伤惨重,一片零乱。
这或许是一次不错的机会,以前大秦的威名虽然也传到了欧洲,但那毕竟很遥远,欧洲人多数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方戈能一举屠灭这两千法国骑兵,会让整个欧洲为之震动,甚至是惊恐。
这不但不会增加张浩然在欧洲的外交工作难度,相反,他相信有了这场战争,对他的外交工作更为有利,甚至可以用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获得更多的谈判主动权。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让方戈他们停下呢?
这场激战,前后不到一盏茶功夫,两千法国骑兵就被秦军无情的炮火轰得溃不成军。
在扔下数百具尸体之后,剩下的法军惊慌逃窜,绝尘而去。方戈他们都是步兵,敌人一逃出炮火的射程,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
枪声刚刚平息,方戈立即大声下令道:“撤退!立即撤回塞纳湾,快!”
副使郑洁愕然问道:“方指挥使,这......这为什么.....”
方戈打断他道:“郑大人,别忘了这里是法国,郑大人快组织大家立即撤回海边,上了船咱们才安全,否则一但被敌人困住,咱们孤立无援,绝无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