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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再也不理哥哥了。”
明月一边说着,小脸一边直往秦牧身上蹭,那小脸上的油全蹭到大秦皇帝的龙袍上去了,殿中侍候的宫女看得偷笑,真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牧搂着宝贝女儿呵呵地笑道:“明月啊,怎么了?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
“爹爹,哥哥去扬州玩,都不肯带上我,我不理他了,哼!再也不理他了.....”
“哈哈哈.......”
“爹爹带我去好不好?”
“好,等下次爹爹出去,就带你去,咱们去香山赏红叶,去草原骑马......”
明月一听,顿笑逐颜开,从他怀里钻出来,伸出右手那白嫩的小指急切地说道:“拉钩,爹爹,咱们拉钩.....”
“拉钩就拉钩!”
秦牧还真和她拉了钩,杨芷说道:“明月要乖,爹爹为国事操劳,还没来得及进午膳,明月快到这边来,让你爹爹先用完午膳。”
“好!”这丫头很乖,立即从秦牧的腿下跳下去,跑到杨芷那边。
杨芷搂着她,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儿子。秦业身为太子,这次与礼部尚书覃秋白一起,带着三百多名新科进士去江阴和扬州祭祀,这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可不像明月说的是去玩。
这次是秦牧主动让长子去的。对此杨芷十分欣慰,这件事非同寻常,对巩固秦业的太子之位有莫大的用处。
但又正因为此举意义重大。秦业还小,杨芷不免担心他会出错,那可就适得其反了。
反正自从儿子离京之后,她就有些心神不宁的。
秦牧一边用膳一边说道:“娘子不必担心,业儿年纪虽小,但娘子教导有方,不会出什么差池的。退一步而已。就算有所差池,也总好过一直把他护在羽翼之下。他身为太子,就得有所担当。”
“妾身晓得,只是.......”
“玉不琢不成器,娘子就别只是了。来,陪为夫饮一杯。”
“爹爹,我陪你,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你?行,来跟爹爹干一杯,哈哈哈.....”
“夫君你!明月,不许胡闹,你还小。不能喝酒。”杨芷见明月去端酒杯,急了,连忙夺过。
小明月也不敢闹。只是小脸儿可怜巴巴的望着秦牧,秦牧向她递了个眼色,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立即溜过去,熟悉无比的爬到他的腿上。
秦牧一边把酒杯递到她嘴边,一边笑道:“乖女儿。慢一点,沾一点试试。别大口喝.....”
“夫君!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哈哈哈.......没事,没事,让她尝尝,以后等她再大一点,陪我这个当爹的小酌两杯,也是美事....”
“呀!”明月浅尝了一口,立即吐着小舌,漂亮的五官挤到了一处,“好苦.....爹爹,我不要喝了,不要喝了.....”
“哈哈哈.......”
秦牧大乐,倒把杨芷急得亲自打来羹汤喂明月,喂了两口,见明月大口喝汤的狼狈样,杨芷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用过午膳,秦牧回到蒹葭殿,便看到一份刚刚送进来的奏章,这是远洋舰队副提督柯宸枢和都佥事任重联合署名、来自非洲好望角,经锡兰、过孟加拉湾,到王贲城后转用电报发回来的奏章。
看到这份奏报,秦牧这位大秦天子都不禁有如坠梦中之感,攻破巴黎,生俘法兰西国王、太后、首相,迫使法国割让马塞以及蓝岸地区。还说服西班牙承认葡萄牙独立,联合哈布斯堡家族的力量,夹击奥斯曼........
“朕派出的是使团吗?”
秦牧神色怪异,拿着奏章左看右看,那样子就像在看最新奇的玩意。
正在沏茶的李香君忍不住嘻嘻地笑道:“陛下,还有一个葡萄牙卡特林娜公主呢。”
“嘶~香君,朕怎么觉得蒹葭殿醋味这么浓呢?”
“奴奴哪敢呀,人家可是公主。”
“哈哈哈.....”
秦牧高兴之下,和李香君打趣两句,便立即招各个大都督和内阁大臣来议事。
访欧使团传回的,是一份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大礼,狄中行、刘猛等人听了,不禁弹冠相庆。
内阁大臣李源却有些忧虑道:“陛下,如果在非州北部的萨非港、葡萄牙的阿威罗港以及地中海的马塞港都要驻军的话,少则也要两千兵马,十艘战舰。这万里迢迢,花费必定不小,有必要......”
秦牧摆摆手打断他道:“有没有必要,这要看你怎么看待海外的利益。荷兰、葡萄牙不过是弹丸小国,他们可以来到我大秦的家门口抢占大片的殖民地,我大秦这样的泱泱大国,竟然经营不了几个海港?”
外交部左侍郎黄振林想了想说道:“陛下,西方各人的殖民方式与我大秦现行的策略确实有些不同。荷兰、英国、葡萄牙等国,实际上多数是以贸易公司打前站,比如荷兰的东印度公司。
换而言之,西方各国的殖民过程,并不需要国家投入多少经费,而我大秦现在主要还是以海军打前站。
在通往欧洲的航行上的重要据点都已经被欧洲国家抢占的情况下,我大秦用海军打前站,利于迅速控制航道以及抢夺沿途战掠据点。
但对比西方各国,我大秦在这扩张的过程耗费了更多的精力也是事实。在扩张的初期,因为有大量的战利品弥补军费支出,因此朝廷不但没感到吃力,还有源源不断的进账。
不过今后经营起来,初期总是投入大于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