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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好了!”
接到夏承德成功焚毁浦口的秦军粮草,多铎不禁击掌叫好。
浦口离滁河只有几十里,焚掉浦口的粮草,不见得能让刘猛五万大军立即崩溃,毕竟金陵可以立即再运粮过江;但至少能拖住刘猛,让自己有更充足的时间攻下滁州城。
滁州城在他三万大军日夜不停的猛攻之下,已显得摇摇欲坠,眼看支撑不了几天了。
为了破城,多铎让手下大将亲自率军攻城,不计伤亡的猛攻。
现在,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只要能攻破滁州,擒杀秦牧,伤亡再大也是值得的。
然而没等多铎高兴多久,就有溃兵自来安逃回,其中一个叫巴特的牛录章京被带入多铎的大帐。
他扑嗵一声跪倒,惶惶然对多铎说道:“王爷,不好啦!不好啦.......”
“什么不好啦?快说!”多铎心知不妙,急不可耐,偏偏巴特连说了几句不好啦,就是不说哪里不好啦,让多铎不禁大怒。
“王爷,战败了,我们在来安城下败给了苏谨,镶蓝旗固山额真战死了,秦军有一种新火器,比红衣大炮还要利害,还可以带在马背上,他们突然一次向我们发了上百枚炮弹,到处都是火光,李将军当场被炸死了,我军大溃..........”
“什么?全军覆没?”多铎听了失声大吼道,“怎么会这样?锡翰呢?锡翰也死了吗?”
“回王爷,我不知道。当时贝子爷带着六千多人马去迎击宁远,来安城外只剩下李国翰将军和我们三千人,大军一溃,奴才就逃往滁州来了。贝子爷那边怎么样奴才也不知道.........”
听说只是李国翰三千人马覆没,多铎神情稍定,他又找来其他逃回的士兵询问,得到的讯息跟巴特都一样。不知道锡翰那边情况到底怎么了。
宁完我突然从帐外冲进来,急声说道:“王爷,快,快把溃逃回来的兵士控制起来,不准他们接触咱们营中的士兵,要快啊!”
听了宁完我的话,多铎立即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要是让这些溃逃回来的士兵到处宣扬,军中必定是谣言四起。自己这两三万人马恐怕也要军心动荡。
一不做。二不休。多铎突然大喝道:“来啊,把这些临阵脱逃的懦夫都拉出去砍了!”
“王爷,饶命啊。奴才没有临阵脱逃,奴才.........”
锵!多铎霍然拔刀。一刀劈下马特的头颅,鲜血洒了一地。
随巴特逃回来的二三十人,在多铎一声令下,都被以临阵脱逃的罪名给处死了。
多铎迅速派出侦骑,打听锡翰的消息。同时为了防止后面有更多的溃兵回来,多铎派亲兵外出巡逻,但凡见有溃兵逃回,都要提前让溃兵咬定一点,他们是因锡翰率主力东去,在来安城下只剩下他们五百人,因寡不敌众才战败的,以这种形式来安抚营中士兵。
另一方面,多铎与宁完我、马喇希、巩阿岱、佟图赖等人紧急榷商,现在虽然还不确定锡翰的情况怎么样,但从李国翰三千人马被迅速击溃的情况来看,锡翰也难保不会步李国翰后尘。
多铎的第一反应是撤,立即撤走,否则锡翰真的战败,东面的来安河也被秦军封死的话,自己这两三万大军缺衣少粮,恐怕也要全军覆没。
巩阿岔、马喇希等人也认为应该立即撤滁州之围,东渡来安河,退出这个秦军即将合围的死地。
宁完我这时劝道:“王爷,撤肯定是要马上撤,但往东走未必是上策,秦牧处心积虑设下这个局,先是守住西南北三面,要将我军困住,在东线他未必没有后手,万一我军东撤受阻,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宁学士,你一向足智多谋,快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回王爷,正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秦军也一定以为咱们会往东撤,他们若有什么后手,也一定留在东线,比如那些威力巨大的新火器,就是最好的说明。如果咱们现在不走东线,出其不意地转从其它方向突围,必定能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马喇希抢着说道:“宁学士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可北面的清流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比滁州更难打,西面和南面都有秦军把守,咱们要渡河哪有那么容易?”
宁完我目光灼灼地说道:“是不容易,但并不代表就不能渡河,只不过可能要有所牺牲,眼下情况危急,也只好博上一博了;
王爷,南面刘猛有五万大军,兵力最多,如果咱们走南线,那么也一定最出乎秦军意思之外,但实际上,刘猛看上去实力最强,其实不然,他这五万人马中骑兵非常少,一但我军成功过河,便只有我们攻打他,他却奈何不了我们。
另外,夏承德刚刚在浦口烧毁大批粮草,这些粮草都是给刘猛的供给,如今被烧,刘猛心军恐怕也会有所动摇,而且他五万大军是分开扎营的,相隔六七里布置一个营寨,这虽然有利于阻击我军渡河,但也给了咱们迅速突围、甚至各个击破的机会。
还有,王爷别忘了,咱们的粮草快吃光了,在北撤的过程中一但遇到一点阻碍,也会让我军难以为继。因此,撤退的过程中,咱必须有粮草补给。
浦口粮草被焚,金陵肯定不能坐视不理,必定又会调来粮草,咱们渡过滁河之后,如果能打刘猛个措手不及,一战击溃他,转败为胜,那自然是最好;
如果不能迅速击败他,咱们也可以利用速度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