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界,淬玉星,流云宗。
大殿后山,寂寞石径,孤清思过崖。
四周静谧,只有晚风拂过树梢、穿过树叶留下的嗦嗦之声。
淬玉星与青罗星相似的地方,就是有一颗与月球一样的卫星,名叫亮娃。
亮娃今晚正挂在半空.
光芒柔和,如水般清澈地从空中一泻而下。
后山思过崖就被这温柔之芒沐浴洗礼着,朦胧中越发出落得清丽可爱,超凡脱俗。
到思过崖,只有一条石径可达。
石径两旁是千尺悬崖,功力稍弱者不允许到后山这石径上随意走动的。
事实上也不会有人到这鬼地方來,因为这是犯了重罪的弟子门人的必经之路。
走尽这条路,就到了囚禁僧佛、让人思过的地方。
又有谁会头脑发热、犯傻发疯地到这条路上來逛触什么霉头呢,。
这里风景美誉度在流云宗排名前三甲,但因此地奇险又是禁地,平时自然來人寥寥。
思过崖峭立在一座无名山的中部。
无名山中的思过崖,大大有名,闻名遐迩。
即使放到整个淬玉星上去比一比,不排第一,也要排第二,在佛界也鼎鼎大名。
其实它的整个外形极为平常,就是山腰中部一个十丈方圆的大洞而已。
那有名在何处呢。
里面常年滴落着淬玉星上仅有的寒泉。
非但如此,此寒泉在整个佛界也不多见,是有数的三五处而已。
这寒泉寒气能浸入人的肌骨,让人痛不欲生。
不要说呆上一年,就是一天,也不是平常人能够挨得过去的。
即使修仙、修佛者有超强功力过人法力,但所受痛苦绝不比常人少上半分的。
不过,经受此寒泉浸润、炼化,哪怕只呆上一月,也能使得筋骨强健、神识坚韧的。
此刻智森正站在思过崖内,望着洞外明媚月色,脸上露出担心、忧虑之色。
寒泉在思过崖东南角滴答滴答地响着。
寒气一阵一阵如刀如剑,细细切割人肌肤,慢慢钻入人骨髓。
智森咬紧牙关地忍不住连着打了几个寒颤,几乎同时地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智森耳朵里突然传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是从思过崖外那条五六百米长的石径传來。
脚步声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后山这个地方人迹罕至、略显阴森冷寂。
思过崖内寒泉落下击打石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在这个明月高悬的夜晚,四周陡然地生出一种恐怖诡异的气息。
这种气息似乎正往上暴涨,变得愈來愈浓烈。
智森不禁连打了几次寒战。
脚步声终于在思过崖洞口外面戛然而止。
这突然的停止一下子让智森一阵惊悚,头皮发麻。
他旋即声音略有些发颤地问:“谁这么晚了,还要到这里來,”
“是我,智平,还有今天刚跟着我的智悟,”
一个粗豪的声音传进洞内。
智森有点羞愧、有些激动地说,。
“谢谢二师兄,你今晚來看师弟,叫师弟感动不已啊,”
“二师兄就不用忙着进來了吧,洞内的寒气实在让人受不了哇,”
智平刚刚发出粗豪的声音,就一手搀着智悟进來了,。
“沒什么,师兄弟好比亲兄弟,还在乎这个,”
智森感动得就差涕泪交流了,。
“二师兄,我今天对你……嗯、嗯那个……”
“嘿嘿,那个那个……那个真是太对不起你啦……”
智平看着智森的目光稍微地这么一闪,尔后就坦然起來,。
“一家子怎么说起两家子话啦,师弟,沒什么,”
“对啦,今天你与大长老说些什么了,”
智森脸色一怔,呆了好久才说,。
“沒有的啦,那个灵魂波动,我什么也不懂的呐,”
智平快如闪电地一手拉住智悟,一手马上搭上智森的胸膛,。
“什么都不懂,你游离的目光已经泄露了秘密,”
“你把很多秘密在心里说了一遍,对不对,”
智森惊讶地问道,。
“二师兄,你我是同门,我不相信你沒有遭到那些人迫害,”
“可是,你你你、你怎么却露出责怪我告诉了大长老的这副痛恨模样,”
“即使告诉大长老,也沒有什么大不了得的,他不是我们流云宗的太上长老吗,”
“再说了,他还是佛主收的第一个弟子,他是我们大师兄嘛,告诉他……”
智平露出满脸凶光,。
“小子,你忘记你的誓言了,”
“若说出半点不该说出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当然,你肯定也晓得,形神俱灭就是你这个叛徒应有的下场,”
智森陡然结巴起來,语气急促,目光惊恐,。
“二师兄、不不,主人,”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告诉大长老的,”
“难道、难道你不怕大长老去而复返对你大为不利吗,”
智平气得连说了几个“好”字。
他双目一寒地紧紧抓住智森与智悟。
他声音冰冷仿若利剑般地一字一句刺入智森、智悟的心灵深处,。
“我就不为己甚,让你做个明白鬼,也算这些年來你真心真意帮助我们的报酬,”
“我是來自魔界的九品魔帝,”
“你们那个二师兄早就给我炼成了一件不错的魔器,”
“我把他送给了佛界一位帮我们做事的高手,不巧的是……”
智平阴毒的目光一直射进智森的心底,。
“我就是懂得以灵魂波动來进行沟通的少数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