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沉默,沒有人插一句口。
只有吹过耳垂的风,呜呜的响着,仿若哭泣,又像悲愤。
“就说你们在场的诸位男修吧,”燕潇湘再次用柔荑拂了拂额头的青丝,无喜无悲地道,“除了这位公子以及公子口中的环叔,你们哪一个沒有打过占有我的主意,只是畏于我的掌尊地位,有这个贼心沒有那个贼胆罢了,现在想來,你们之所以都有这种绮念,可能就是因为被牛一夫种了捕影捉魂种子的缘故,我也不怪你们,”
玄宗的男修都面带愧色地低下了头去。
燕潇湘以纯洁的目光扫过众人一眼,凝目注视着赵翔,轻声道:“公子,燕潇湘就是我本名,千年前的我,其实很天真很善良,大概比公子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时日里,迷恋上了偶然出现的牛一夫,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稍停,燕潇湘继续道:“我向公子道出这一切,绝沒有博取半分同情怜悯之意,我深知自己死有余辜,但求公子留我一命,我要手刃牛一夫,不杀这个野兽,即使我死,也死不瞑目的,另外,我可以保证,尚香君、柳叶飞仍是处子之身,其余七位玄宗男修,尚无大错,请公子给他们一条宽大之路吧,”
九位玄宗核心弟子,望向燕潇湘的目光,骤然间充满了一种敬意。
尚香君、柳叶飞梨花带雨般地扑向燕潇湘身边。
她俩一人搂着她一条手臂,异口同声道:
“潇湘姐,潇湘姐,”
尚香君面色一整,对着燕潇湘道:“沒有你竭力从中阻隔又巧设计谋,我们不会保持清白之躯的,虽说我们隐隐感觉到牛一夫对我们淫秽下流的心思,但我们都晓得,牛一夫所以这么做,其实是担心会毁了我们成为他极品炉鼎的可能,”
尚香君一拉柳叶飞,风一样來到赵翔面前,扑通一下跪了下來。
“公子,你饶了潇湘姐一命吧,”
“公子,如果你饶了潇湘姐,只要不过分,只要在我可以承受的范围内,我柳叶飞任凭吩咐,不敢不从,”
赵翔见目的已然达到,冷然一笑,寒声道:“好了,不必如此,燕潇湘这条命我就先给她留着,不是我不讲情面,而是被她害死的几十个修士,都在提醒着我不能放过她,更何况,赵家村数百条人命,也有她派出的木青参与了屠杀,虽说并非出于她本意,但是不能说跟她沒有关系,无论从哪个角度來看,她都必须死,”
顿了顿,赵翔目注燕潇湘,声音冰寒,刺人肌骨:“燕潇湘,确实如你自己所说,你,死有余辜,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死,据我所知,阳春功本非**功法,是仙界某对双修之侣,集数万年时间独创而出的一门双修功法,威能无尽,可惜在一次剿魔行动中双双殒命,其独创的功法也不知所踪,假如你所修的就是这阳春功,决不会与真正的阳春功大相径庭,估计要么牛一夫传予你的经过了修改,要么只是传了部分,目的只有一个,,”
赵翔其实对阳春功一无所知,自然是环叔将相关信息直接打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燕潇湘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情不自禁地问道:“什么,还有别的什么目的,那究竟是什么,”
赵翔点了一下头,继续道:“当然有,难道你以为牛一夫是看上了你的美艳不可方物,你的聪慧如狐,还是让你成为他的极品炉鼎,”
“公子,难道不是这样的吗,”燕潇湘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更为重要的理由。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赵翔凝向燕潇湘的目光透出一种睿智与深邃,沉声道:
“当然不是,你知道牛一夫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告诉你,估计他已经到了仙界帝仙级别,在青罗星,几乎就是最最顶级的存在,即便在仙界主动挑战,也是罕逢对手,”
燕潇湘大惊,玄宗所有核心弟子尽皆目瞪口呆。
帝仙人物是传说存在,根本不是他们这一类修士所能理解。
纵然是合体期、大乘期的高阶修士,他们也沒有见过任何一次的。
赵翔咳嗽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对仙界的双修之侣,据说男子姓燕,唤南天,女子姓裴,唤依依,他们生有一女,叫燕小香,万年前,就在燕小香十八岁之际,燕南天偶然相逢路过仙界的一个好友,这位好友一见燕南天之女,心思一动之下就推算出她有一场大难避无可避,便顿生慈悲之心怜惜之意,带走了燕小香,据说到了青罗星,”
燕潇湘紧锁双眉,似乎陷入了某种模糊朦胧的记忆,然而识海中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野兽般的吼叫出声,惊怒焦急地望向赵翔,完全沒有了淑女的风范。
她双手连连揪住满头青丝,尖叫道:“你究竟对我施了什么魔法,让我元神撕裂,识海动荡,”
赵翔一拂脸庞,极品人皮面具撕开,露出了那张年轻的脸。
“你、你……”燕潇湘睁大了眼睛。
玄宗其余诸人也大惊,他们几乎异口同声:“赵翔,你真是赵翔,”
只是不见了从左额头一直划向右下巴的紫红疤痕,他们都不肯定有些疑惑罢了。
赵翔面不改色,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依然自顾自地说道:“你知道被燕南天好友带走的燕小香是谁吗,你还沒有想起來,还沒有想起來,”
声音愈來愈高,最终像一根根纤细无比的无形银针,刺入了燕潇湘的识海与元神。
赵翔迅疾地对着燕潇湘的头脑,双手挥动,只留下一片片残影飞舞。
五岳派极顶功法神指弹极为洒然地施展开來。
从十根指尖弹出丝丝冰蓝色阴|水灵气。
嗖嗖嗖,阴|水灵气先后进入燕潇湘额头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