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瑕惊叫着飞身至赵翔身侧,一把抱住他高大沉重的身体。
然后一齐倒在了铺就银红毛毯的合欢窟地面。
也沒有多长时间,赵翔就在雪瑕深情而心疼的目光里醒來。
雪瑕轻轻地擦拭着赵翔嘴边的血痕,微蹙着眉头,关切地问道,。
“阿翔,好些了吗,不要紧吧。”
赵翔迅速从地上一跃而起,顺带着拉起了雪瑕,。
“有你在,我还能有什么事啊,,灵珠儿弟弟给我修补好了受伤的五脏与神识。”
“他们配合碧se圆环封神牌,将魔焰花稳定地控制了,你不用担心啦。”
雪瑕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赵翔洒脱又不失睿智的微笑。
她这才冷静地说道,。
“赵翔,别跟我故作轻松,我知道魔焰花的厉害。”
“它差点让你成魔,成为仙界、佛界、神界所有正道之士的公敌。”
“以后行走各界可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担忧、疼痛密密地渗透在透明的空气里。
倏地钻进赵翔的五脏六腑。
赵翔一把揽过雪瑕的纤腰,就这么紧紧地揽着。
他们什么也沒有说,甚至都沒有交汇目光,甚至沒有动一下。
彼此之间只有深情而持久的呼吸,彼此之间只有和谐而有力的心跳。
天长地久永尽,此时声胜有声,碧海青天夜夜心,天涯海角悠悠情。
终于,赵翔搁在雪瑕头上的下巴有了动静,。
“小雪,什么都瞒不过你。”
“正如冒牌青帝所说,以后我沒有好r子过了。”
“非但如此,只要我一天不死,那额头的魔焰花就永不凋谢。”
赵翔、雪瑕之间开始了一段灵魂沟通。
“有关魔焰花的魔咒,赵环大哥知道一些零碎的信息……”
“肯定大大的不好吧。”
“是啊,赵环告诉我说,魔焰花是上古魔神对待深恶痛绝、不共戴天的仇人,以自己至少一半的元气,凝结成黑se恐怖的魔焰花,只要种进仇人的额头,就不会凋谢,除非仇人形神俱灭。”
“确实狠毒至极,不仅仅如此吧。”
“下魔咒的人,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随时运用神念,催动魔焰花的绽放,被种魔咒之人就随时处于魔化的边缘,忍受着身心二重痛苦的煎熬。”
“是不是下魔咒之人死了,你体内的魔咒就不会起作用了呢。”
“哪会啊,下咒之人一死,被下咒之人必死,这就是此魔咒唤作终极魔咒的原因。”
“那,被下咒之人绝活路了。”
“赵环是这么说的,千万年來,他搜遍了自己的记忆,从來沒有过这样的记录……”
“那、那、那……,那……那有什么有效的办法除去魔咒吗。”
“问赵环大哥,他沒有明确的答复。”
“那一定很难喽,是吧。”
“当初创造出魔咒的魔神已经死了。”
“那就有除去的可能了,既然如此,阿翔,你一定要有信心啊,。”
赵翔一下子抬起搁在雪瑕头顶的下巴。
雪瑕同事将头颅从赵翔胸前移开。
两人目光开始了短暂的交汇。
赵翔目光从雪瑕脸上一拉而开,平静的声音散发出豪迈,。
“我会的,这一辈子,我赵翔注定了不会一帆风顺,注定了命运多蹇。”
“然而我就是要挑战命运,我就不信,魔焰花真会灭得了我。”
“小雪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将它根除殆尽。”
说完了这些高亢响亮的话,赵翔立即着手处理一百零八个神识这件大事。
他迅速地从储物戒指之内拿出乐极品佛盒,双手连续不断地向玉盒打去几道佛光。
佛盒叮咛一声一启而开,百余道神识化为一道道ru白雾霭地鱼贯而出。
于是合欢窟内,赵翔四周站起了一圈淡淡的虚影。
为首的半百老者,身材伟岸,峨冠而多髯。
走到近前,他那淡淡的影子对着赵翔又是躬身又是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