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铁路的修筑并非是温情脉脉的。“一寸路堤一寸血。几方枕木一条命,石八筑成万骨坑”,这便是日本人的建筑方式。高达上万的虚弱劳工被日方屠杀。
而在建国后,琼岛的铁路再次得到了发展。但这种发展却有限,一直都没有脱离琼岛。
“我们的铁路路线可以让我们从冶炼厂直接把钢筋运到鹿城,然后再通过汽车运输到筑路现场。”却见夏振东笑着道:“所以运输方面倒是不成问题的。”
说着。夏振东更是拿出地图来。这上面标注了一些路线图,冶炼厂到鹿城的路线和路程。当然,这份地区是经过修改的。一些特别的地标,不会出现。
陈松伶点了点头,看来对方是做了功课的。也说明他们很有心想要建设这条公路,这很不错。至少自己等人可以放心的进行下一步的考察。
中午大家随便找了个野地,泡了会儿山泉。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琼岛环境非常之好。山泉里甚至能抓到不少肥鱼,只需炭火烤上一会儿就能吃了。
几位村里出来帮忙的向导。笑呵呵的拿出腌好的山猪肉在火上烤了起来。而剩下几个人则是穿着短裤,就直接跳到水里抓鱼去了。…
要不是陈松伶等夷洲来的投资人在,他们现在肯定扒光了直接奔水里畅游一番。琼岛的村子里一直以来都保存着骨子里的一种传统,那就是对老人的尊重。
在他们出门的时候,老人们千叮万嘱的让他们必须要照顾好远道而来的客人。那可是财神爷三平的客人,人家来了说不准就会砸钱到宝亭。到时候大家都有肉吃、有酒喝。
年轻人们虽然有些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老人们的话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听着的。所以一路上这些个年轻人都谦谨有礼,除非陈松伶他们动问否则只是闷头带路。
而这时候。才他们才得以释放一下。一路上梁三平和陈松伶的谈话,他们听不懂却又听得胆战心惊的。现在他们一个月能拿两百多块。比农场里的职工只多不少。
这已经让他们过上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了,但梁三平和陈松伶开口就是几百万、数千万。各种大车、钢筋,直让他们头晕目眩。
作为山里的年轻人,他们根本无法想像这到底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那些钱要是运来,能把整个山寨都铺满了吧?!两千万,能把整个宝亭都买下来了吧?!
几个小青年不由得晕乎乎的。今天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冲击太大了。甚至一时之间他们都接受不了这里面的信息量,那些数字直接让他们眩晕。
“三平哥!您喝水……”村里的年轻人们一直都把梁三平当作是偶像看待,是这位年纪不大的青年带着整个宝亭的乡亲们过上了从前不敢想的日子。
所以只要是村里的青年,哪怕是年纪比梁三平大一轮的都管梁三平叫“三平哥”。这是一种尊重,尊重的是梁三平带着他们过上了好日子。
“阿武哥。你就别叫我三平哥了。你叫我三平就好了,不然我这都不好意思了啊!”梁三平笑呵呵的对着这位叫做阿武的年轻人道。
阿武嘿嘿的笑了笑,道:“三平哥,我问下次你出门办事儿的时候可以带着我去么?!”
梁三平听得阿武这么一说,不由得愣住了。阿武还以为梁三平误会了什么,赶紧说:“车费我自己出,一路上我帮三平哥拎包叠被扫屋子。不为别的,就是想跟三平哥出去见识一下!”
梁三平闻言不由得感叹,随着年龄的渐长、生活质量的提高。这些年轻人们也开始思考外面的世界了,这个状态是梁三平希望见到的。
只有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才知道自己与外面的差距。也才有前进的动力。阿武颇有些紧张的看着梁三平,至今为止梁三平还没有带过哪个村里的年轻人离开琼岛。
能随着他出去的,都是几个农场子弟。阿武他们虽然羡慕,但却不嫉妒。那是人家有这缘分,很早就认识梁三平了。而且确实人家本事比自己的等人更大。
“其实也是我的错,我早就应该带着你们出去外面见识见识了。”梁三平笑着对阿武道:“但这段时间,我总是忙来忙去忽略了这点。”
“嘿嘿嘿……我们都知道,三平哥你是在为我们、为了宝亭在忙。所以我们都不敢问你这个事情,今天也是见到了这些老板……”
阿武很老实,带着琼岛这个时候年轻人特有的淳朴。心里想什么,嘴里就直接说什么。要是其他人,恐怕就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这样啊!看到老板羡慕,拿我做垫脚石是吧?!…
但梁三平知道,阿武肯定没有这个想法。这位年轻人更多的是想着能够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他们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正在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外面的世界。
“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多多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但我更希望你们知道,外面的世界再美你的根还是在这里、在琼岛、在宝亭。”
梁三平看着阿武哥,轻声叹气道:“任何时候、到了哪里、做什么,咱们都不能忘记。我们的根就在这里,这里的父老、这里的槟榔园和田。才是我们的根本。”
“嗯!三平哥!我知道了!”却见阿武拍着胸部道:“我阿武不是那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