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瞧见玉竹嬷嬷眼底深深的恨意,又细细观察了一番玉竹嬷嬷的脸,便让玉竹嬷嬷在这儿坐着,她亲自去取。
这一路上,齐氏嘴角的笑意是压都压不下来。
她正发愁儿子不争气,楚洵要压她儿子一辈子,让秦沔以后没出路。
可没曾想,她这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来了。
那印章,齐氏也瞧过几回,庄亲王从不收拾屋子,从来都是把印章随意扔在桌上的。
如今庄亲王的位子没了,印章也只是代表从前的身份,只能拿到周家,证明庄亲王的身份。
有印章,没有兵符,不也白搭吗?
这样一想,齐氏心里就更松快了,一路高高兴兴的进了庄亲王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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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厢房
沈书娆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崭新的铜镜,眉目阴沉得仿佛滂沱大雨即将降临。
“哐啷”一下,镜子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不过是出去走一走,散散心,顺便把想拿去倒掉的翠玉豆糕扔掉,可谁知道,竟会听到这么大的消息!
她喜欢楚洵一心一意,可却万万不希望他的全身心都属于顾宝笙那个女人。
齐家老太太可是楚洵的亲外祖母啊,可楚洵呢?为了顾宝笙,竟然六亲不认,宁可气死自己的亲外祖母,也不愿意纳妾。
那她以后……就算脸好了,怎么进广平王府啊!
红玉端着一碗冰糖燕窝进来,一脸神神秘秘。
“姑娘……奴婢方才去厨房,顺道路过周夫人房前的时候,听到一件大事儿呢!”
“什么事儿?”
待听完,沈书娆的嘴角轻轻够了起来。
原来……她的父亲,也是能帮忙的啊!
而安平伯府此时,正在浇花的安平伯听闻沈书娆要来伯府的消息,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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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街的芷兰阁,每月都会来新货,或是月底,或是月初,相差不过两三天,大车大车的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便会被运送到此处,供等候已久的官家夫人和小姐们挑选。
同往常一样,今日一大早,芷兰阁的货物便到了。
云溪街这一带,只有官家夫人敢过来,可在云溪街前面一条玉兰街,也就是一众夫人来的路上,却有不少乞儿拦路乞讨。
或是为了不落人口舌,或是为了心地善良的好名声能众人皆知,或是抹不开脸上的面子,总之,被乞儿拦住的马车总是要给些银子的。
然而,今日,玉兰街上,却是出了一件大事儿。
——有人拦住了当今公主的马车,可却因自己跑得太快,撞到了马车上,撞晕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