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阵阵的枪声突然从丛林里传來,三天了丛林里沒有半点声音,今天再次有声音传來,而且还打的这么凶狠,高建军微微点头,许大志摇头笑道:“这两个家伙,不动就不动,一动救下死手,”
“这才是战争,如果不是你死我活,战争永远沒有结束,”高建军抓起望远镜,看向远方的丛林,重点关注了响枪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个问題,枪声从声音上听的确很凶狠,很粗暴,然而他看见的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发现子弹都是从一个方向飞过去的,对面,或者说那些人的对手,并沒有任何反抗,这不正常。
高建军看了半天,竟然來了兴致,问许大志道:“小许,你觉得剩下那两队谁会赢,”
许大志一愣,高建军微微一笑,他可是从來不笑的,至少许大志沒有见过高建军笑,高建军道:“这样吧,如果你猜对了,我请你喝酒,如果猜错了,你请我喝酒,”
“好呀,”高建军有兴致,许大志自然得奉陪:“这两队各有各的特点,从经历上看子弹小队有丰富的丛林经验,如果从战术和人数上看,红箭也毫不示弱,如果真要分个高下,我还是支持红箭,他们有八个人,而子弹只有六个人,多两个人就多两分力量,”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丛林里的枪声停了,再一次变的悄无声息,基地里面的所有人都看向那边,希望能看见什么端倪,然后,厚实的丛林,茂密的树叶完全阻挡了他们的视线,沒有声音,沒有动静,就好像刚才的枪声只不过是幻觉。
罗成举着枪,一步步的朝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靠过去,树木、野草、灌木上全都是他们子弹打过留下的痕迹,弹头上五颜六色的印记随处可见,就是沒有看见人的影子,大家都很紧张,多年來从沒有过的紧张让他们奇怪,那种心脏愤怒撞击胸口的感觉好长时间都沒有了,这样才踏实,才实在。
“队长,这边,”一名战士忽然喊道。
罗成立刻朝着那名战士发出声音的地方冲去,果然有问題,地上有很深的痕迹,好像是拖动木头留下的,两边的野草向外分开,中间的野草被压的平平整整。
“他们想干什么,”一名战士问道。
罗成仔细看了那痕迹,的确是拖动木头留下的,被压到的荒草里留下了几块从木头上撕裂下來的树皮,大家看着罗成,如果说,刚才他们不追是想给刘文辉來个守株待兔,现在这兔子从眼皮底下跑了,再不追就会别人骂窝囊了,顺着那道痕迹,几个人提高警惕往过走,小心翼翼,生怕碰见什么。
大牛哼嗤哼嗤的拖着大木头走了半里路,腰酸背疼,脑袋上全都是啊汗水,将木头往地上一扔,解下腰间的背包带,拿过水壶便是一阵牛饮:“奶奶的,你们累傻小子呢,拖着这东西走过來,想要累死爷爷,也沒人帮忙,”
“哥,这能行吗,”武松有些担心:“罗队长真会上当,”
刘文辉呵呵一笑,对着远处的草丛大声喊道:“搞完了沒有,怎么样了,”
梅松和阿榜忽然从野草中站起身,急匆匆走过來,他们走的很仔细,每一步都格外小心:“完了,”
“很好,”刘文辉点点头:“牛哥,加把劲,咱们去下一个地方,”
“啥,还要走,”
话里充满怨气,活还是要干的,大牛嘴里一边嘟囔,一边重新将背包带绑在腰间,另一根夸在肩头,一使劲,拖着木头跟在众人身后。
罗成带着人沿着木头的痕迹,來到刘文辉他们休息的地方,虽然痕迹继续向前,可是四周发现了不止一处的问題,地上残留的食物袋子,折断的树枝这些全都是最好的证据,罗成仔细看了看,食物袋子里竟然还有残渣,桌说明什么,说明刘文辉他们离开不久,食物袋子里面的残渣还沒有被虫子吃掉。
“大家小心,他们可能就在这里,”这一声让众人更紧张,八个人围成一圈,脸朝着外,仔细的盯着每一处动静。
微风轻拂,树木开始摆动,树下的荒草也左右摇晃,罗成忽然看见,在一丛灌木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黑洞洞的躲在那里一动不动,罗成的枪已经瞄准,但是他沒开枪,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一个战士,指了指前面,那战士看了一眼,知道罗成的意思。
放下冲锋枪,将刺刀抽出來,轻手轻脚的往那边挪过去,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丛荒草,心里面早就眼验算了很多遍,如果那人忽然出來我改怎么办,自己应该在第一时间,将其制住,最好是不要惊动那些还在隐藏的人,一步一步,眼看就要到了,只要一扑事情就解决。
“哎哟,”就在那名战士准备扑出去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脚下一软,再也站立不住,整个人掉了进去,有战友立刻冲上前准备救人,刚跑两步,和刚才的情况惊人的相似,第二个陷阱就在他的脚下,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救或者不救,成了他们艰难的抉择。
“掩护,我过去看看,”罗成大声喊叫,他现在是明白了,又是刘文辉给自己吓的套,果然追人家不是什么好事情。
沒走一步就是试探,沒走一步先要用脚踩踩下面的地面,刘文辉弄下这个东西,附近肯定有人监视,冷枪也得防着,就这么几步路走的有些心惊胆颤,好不容易來到陷阱的地方,看见下面的人,罗成有些哭笑不得,本用來作为空包弹弹头的颜料,横七竖八的放在坑底,两个人掉下來的时候,弄的全身都是,和孔雀一样。
看着满身颜料的两名战士,罗成摇摇头:“这件事怪我,是我中计了,你们两个出去吧,”
小小的陷阱,红箭小队便牺牲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