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几个黑影消失在山洞里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刘文辉长出一口气,心里默念,希望罗成一切顺利。
我军的情报是相当准确的,为此不知道有多少侦察兵在这茫茫群山中游荡,他们风餐露宿,小心谨慎的绕开每一个敌人据点,将搜集到的情报发回指挥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牺牲在丛林里,或许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死在什么地方。
冷冷的雨水淋在他们身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趴在这里就好像趴在水里一样,如果再有一阵风吹过,会身不由己的打一个冷颤。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想想现在,坐在空调房内,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的我们,那样的日子是难以想象的。他们都是和我们一样年纪,甚至比我们还要小的青年人,为了这个国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敢说他们不是英雄?
刘文辉的胸口膈的生疼,但他一直忍着。就在他们藏身地不远的地方,一队巡逻的敌军正在经过。那些人很警惕,对于四周的情况观察的很细致,少有风吹草动,都要过去看看。刘文辉的枪口已经瞄准,如果有人过来他必须做些动作,当然最好不要开枪。
巡逻队一共有四个人,一路沿着山道爬上来,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能听出来,他们心里很不高兴。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状况,又是最困乏的时候出来巡逻,的确是一件遭罪的事情。
一个敌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立刻停下脚步,朝着刘文辉他们隐蔽的地方张望。其他人也停止了说话,纷纷转过身子,将手里的枪举了起来。时间流逝,每一秒都过的很慢,慢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四个人一步步的朝着刘文辉这边靠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抵达他们藏身的灌木丛。
武松慢慢的转过脑袋看向刘文辉,刘文辉点头示意。武松轻轻的往后退去,不发出一点声音,动作轻柔身法娴熟,这些天的训练没有白做。刘文辉也从腰间抽出了刺刀,攥在手中,将冲锋枪放到了一旁。眼睛盯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呃!”靠近左边的一个敌人,发出一声轻呃,便站在原地不动了,他身后的人感觉莫名其妙,刚准备开口询问,就感觉脖间一阵发麻,全身的肌肉似乎僵硬了,想要说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刘文辉忽然从灌木丛里高高跃起。突然的变故让敌人愣了那么零点几秒,就这么零点几秒,已经有人抓住了手里的枪,一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窝。剩下的那个家伙慌乱间,还没来得及逃走,一只大脚狠狠的踹到了自己胸口。一瞬间就觉得呼吸困难,胸骨已经断了,深深的戳进肺里。那小子一声不吭瘫软地上。
武松从藏身处出来,看都不看,刺刀划过那两个被自己毒针定住的家伙,鲜血顺着右边脖颈的动脉往外pēn_shè,就好像喷泉一样格外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