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我哥吗,”一个女声从洞里传來。
那个顶在刘文辉脑袋上的枪缓缓放下,刘文辉身上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谁不怕死,那是他沒有到死的时候,哪怕是要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
洞里一共十几个人,拿着枪的正是罗成,这小子竟然一直沒有出去,自始至终都在山洞里,害的刘文辉领着外面的那群猴子转悠了半天,竟然是白费功夫。
看见真是刘文辉,阮红云一下扑到刘文辉的怀里,竟然哭了起來,这场景让罗成不免有些脸红,连忙咳嗽两人,转过了身子,其他人见状也笑着摇摇头,不能再看。
阮红云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刘文辉有些懵,不知道该怎么办,抱着吧,似乎不太合适,男女有别,不抱,这是自己的妹妹,一点安慰的意思都沒有,好像也说不过去,刘文辉的手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放,脸上的表情就和吃了鸡屎一样难看。
过了好一会,阮红云才从刘文辉的怀里出來,擦了擦眼泪,冲着刘文辉微微一笑:“我就知道,我哥回來救我的,”
刘文辉也笑了笑:“别哭了,有我在,沒事的,”
大牛使劲咳嗽一声:“他是你哥,我们就不是了,怎么只搂着他哭,也不搂搂我们,”
阮红云的脸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众人哄堂大笑,这一出兄妹见面的事情就算翻了过去。
说起罗成等人为什么沒出去,也是阮红云建议的,当罗成带着自己的小队杀进山洞,果然沒有多少守卫,轻松解决了里面的守卫,找了好久,总算找到了关押曼陀了的山洞,救出了人便直奔军火库,曼陀罗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如果有他们加入,战斗或许会轻松一点。
谁料到,还沒有走到军火库,便听见一声巨响,整个大山开始摇晃,守卫军火库的敌人,见情况不对,自己引爆了军火库和整个山洞同归于尽,原以为,如此强力的爆炸,就算不能炸死潜伏进來的对手,也能将整个山洞炸塌,谁也别想出去,可是这熔岩地貌的特点是山石之间的连接相当紧密,只有冲天的火光和滚滚浓烟,大山都在抖动,山洞竟然沒有丝毫坍塌。
洞外的枪声想起,罗成带着人來到洞口,他已经下了死命令,就算战死也得保护曼陀罗们的安全,看着山腰冲上來的敌人,枪栓已经拉动,子弹已经上膛,却听到对面山梁上传來枪声,敌人被打的搓手不及,纷纷后退,后來便一股脑的冲着对面去了。
直到这时候,罗成才明白,自己被刘文辉耍了,知道,留在外面比进洞更加危险,为了掩护他们,刘文辉不惜将所有敌人引过去,给自己争取逃走的时间,罗成在心里暗骂,把刘文辉的十八辈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不过这份情谊,他也铭记在心,既然刘文辉豁出性命为自己掩护,岂能不给刘文辉这个面子,罗成已经下令要冲出去,阮红云却阻止了他。
这流云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为什么会形成流云,从來沒有人研究过,当你弄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便会明白这个不起眼的小山沟是有名堂的,敌人选择这里关押曼陀罗也是有原因的。
流云沟的山体中富含大量的铁元素,经年累月的自然夹攻,让这里的铁具备了某种磁性,按照他特有的方式在流转,凡是进入流云沟的人想要出去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磁铁的原因,各种电子设备到了这里便会全部失效,自然现象也随着磁场变化被完全打乱,沒有地图的话只会在这小山沟里打转。
“那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刘文辉一边听罗成和阮红云介绍,一边皱起眉头。
罗成道:“那倒也不是,阮教官说,这流云沟有一个空窗期,”
“空窗期,啥意思,”大牛连忙问道。
阮红云解释道:“空窗期,就是在各种有规律事件中存在的那个夹缝,比如两队巡逻兵相对巡逻,他们沒五分钟回合一次,那这五分钟就是他们巡逻的空窗期,这个时候谁也不能看见这里,”
大牛摇摇头,表示不懂,刘文辉似乎听到了一些门道:“你的意思是,这流云沟的磁场现象在一段时间会停止,”
对于刘文辉的回答,阮红云很满意,刘文辉表现出來悟性她很欣赏,阮红云点点头:“不错,我哥说的对,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是流云沟磁场最弱的时候,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靠电子设备或者我们自己找路走出这里,”
“月圆之夜,十五,今天几号,”大牛连忙询问周围的人。
“今天十六,”罗成淡淡道:“昨天就是十五,所以我们才能那么顺利走进來,”
“啥,我们得在这里等一个月,俺的娘嘞,”大牛假装晕倒:“难道就沒有别的办法呢,你不是说有地图就行吗,那地图呢,”
阮红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听他们说的,估计他们是有地图的,我们翻遍了整个山洞,都沒有找到地图,”
气氛凝重起來,不能出去该怎么办,山洞的外面还游荡者一群手持武器的敌人,这些人随时都有可能冲过來,他们却被困在这里,情况相当不妙。
阿榜突然从洞外进來:“來了,”
敌人來了,阿榜一直负责放哨,也在注视这敌人的一举一动,刘文辉放出了信号弹,敌人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已经从四面八方朝着山洞扑來,离他们最近的一支就在山下,他们沒有攻上來,是在等待其他援军,昨天夜里的那场战斗,让敌人心有余悸,他们需要勇气,需要更多人來提升自己的胆量。
敌人已经在山下集结,他们还沒有想出对策,打,可能会有死伤,走,该往那里去,两个问題摆在众人面前,大家全都看着刘文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