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了,今天的雨有征兆,从昨天就阴的不成样子。
从早上开始雨就很大,奇穷河副桥也塌了,为了将自己的部队运过来,敌军紧急调来工兵抢修。担心还有我军残兵骚扰。驻守桥头的敌军立刻变成了警卫兵,保护抢修大桥的工程兵。因为作战命令的改变,刘文辉他们总算捡了条命。
五个人都没事,大家都很高兴,冲过奇穷河桥就是一个奇迹。
大牛道:“老子又救了你们一次,要不是老子首先开枪,你们全都被人家打成筛子了。”
张志恒的脖子还有点疼。昨天晚上,大牛巨大的身躯将刘文辉和他摁倒在地,躲过了敌人的炮击,却扭伤了脖子。歪着脑袋瞪着大牛,一指自己的脖子:“这算救人?我的脖子都快被你弄断了。”
这两个家伙很爱斗嘴,你一句我一句,一边走一边说。如果嘴巴长在脑袋顶上,不知道要喝多少水。
他们没有找到躲雨的地方,就只能淋着。刘文辉的后背受了伤,被一颗子弹犁出了一到一尺长的口子,他算幸运的,即便这样,子弹也没有打进他的身体。按大牛所言,刘文辉是那种连阎王爷都不愿意要的人,听上去像骂人,实际上是好话。
昨晚敷上去的药早就被大雨冲没了。汗水和雨水浸泡之后,一股股的钻心的疼,让刘文辉有些不能忍受。阿榜扶着他跟在大牛和张志恒的身后,听两人斗嘴。梅松去前面探路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刘文辉看了看天,依然阴云密布,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便招呼大牛和张志恒去大树下面躲躲。
阿榜将水递给刘文辉:“是不是还很疼?”
刘文辉喝了一口,淡淡一笑:“好多了。”
说是躲雨,也没啥可躲的地方。大树下面和外面没有什么两样,就是坐下来歇歇脚。全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裤腿往下流。今天早上吃了最后一顿饭,从现在开始他们就又要过野人的生活。
大牛抓了几只不知道名字的昆虫,放在几人的面前,几个人默默的吃着。张志恒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大牛抓起一只递给他。张志恒连忙摇头:“这是啥呀?能吃吗?”
“你爱吃不吃,老子辛辛苦苦弄来的,不吃还没有呢!”
刘文辉道:“不知道名字,不过可以吃,没有干粮就只能吃这个了,艰苦奋斗嘛!总不能自己把自己饿死吧?”
无论刘文辉和阿榜怎么劝,张志恒只是摇头,看着大牛将剩下的几个虫子塞进自己嘴里,张志恒恶心的想吐。
算是吃了午饭,梅松也回来了。已经探查,这片林子很大,几乎包围了整个七溪,一直走下去就可以绕过七溪。唯一的问题是他的身后又有了尾巴。
几个残兵闯过奇穷河的事情,在敌军中引起了很大的震动。驻守七溪的敌军团长暴跳如雷,顺手掏枪将那个给刘文辉他们放行的上尉给崩了,下令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刘文辉他们,要抹杀自己的耻辱。一个特工排被派来执行这个任务。
刘文辉问道:“还有多远?”
梅松摇摇头:“不知道,这伙人行踪诡异,按照痕迹来看,不是太远。”
大牛道:“怕个球,和他们干了,两个排咱们都闯过来了,一个排还有啥怕的?”
特工,并非只是那些刺探情报的人,所有执行特殊任务的人都可以称之为特工,刺探情报的间谍只是特工的一种。敌军的特工和我军的侦察兵差不多,如果放在现在算是特种兵。
敌军的特工由来已久,早在十几年前的对美作战中,敌国特工就已经形成。他们深入敌后的游击战风格,让美军吃了不少苦头。对美作战结束后,敌国非常重视特工部队,认为特工部队是对美作战的英雄,不断进行扩编。如今的敌国特工部队很多人都参加过对美作战。
这些人经验丰富,作战能力极强,而且心狠手辣。刘文辉以前并不知道,还是在高平战役的时候,听一个从师部下来的文书说的。那文书是个大学生,师长让他总结敌**队特点,他才注意到了这支特工部队。虽然人数不多,每个人都是战功赫赫。其间不乏获得红星勋章的,那可是敌国对于战斗英雄的最高奖励。
大牛冷哼一声:“他们也是人,俺就不信了,能比我们厉害到哪去?”
梅松、阿榜、张志恒几人却没有这么乐观,看刘文辉的样子不像胡说八道。一路过来也曾耳闻过敌军特工部队的事情,最严重的一次是在战争初期,有一伙敌国特工潜入我军后方,将一个野战医院中的所有人,一夜之间屠杀干净。就连伤员都不放过,这件事令一号首长非常恼火。
阿榜点点头:“是得小心,我们炸了人家的大桥,以猴子没事都要惹事的心理,绝对会报复。”
大牛道:“怕了?难不成七溪不去了?郭家华咋办?”
正是因为猜测郭家华去了七溪,五个人才会硬闯奇穷河桥,现在人过来了,听见敌人特工部队的威名就夹着尾巴溜走,不是一个男人所为。
刘文辉想了想:“去,怎能不去,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找郭家华。”
大牛道:“这不就结了,既然目的明确,管他什么特工部队还是特务部队,全灭了就是!”
雨似乎大了一些,滴在树叶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休息了一会,正准备起身赶路,梅松突然示意大家安静。所有人的心立刻就是一紧。梅松竖起耳朵,听了